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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草屑,不等城风回答,沖他摆摆手,先是缓缓走了两步,然后嗖一下跑没影了,有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城风半天才回过神,摸着自己的嘴唇,努力的平缓着呼吸,…他这是被强吻了?还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一骨碌爬起来,由于太急,脚下一个没站稳,还踉跄了一下,小跑着追到路边,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地上只留下一盒仓皇逃跑时遗落的烟。
城风望着偌大的校园,黑漆漆的夜色,竟然有种恍若梦中的茫然。
又或者是不知道追到了之后要怎麽办,吊起来,打一顿?
城风站在路灯下,手里捏着那根秃了尾巴的狗尾草,低声喃喃着…香草味的……
微雨
徽微雨出生在初春的雨夜。
那天徽爸在学校上晚自习,接到老婆进医院的电话,魂都吓飞了,风驰电掣的赶到医院,鞋都跑飞了一只,着急忙慌的找到産房,只看见护士一脸严肃的抱着孩子等在那里。
一瞬间,徽爸的天就塌了。他以为妻子出了什麽事,人还没到産房门口,就“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声泪俱下的对着护士要老婆,你能想象平时风度翩翩的一大老爷们,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吗?
护士彻底被他整无语了,孩子出生半天见不着人,人一来就鬼哭狼嚎的,本就糟糕的印象更差了。
她一脸不耐的看着男人,问他哭什麽?男人泣不成声,哽咽着找老婆。护士深呼吸,吐口气,开始工作流程:是个男孩,晚上8点10分出生,7斤2两,母子平安。妈妈留在産房里观察,家人在外等候。
徽爸听到“母子平安”嚎声戛然而止,“母子平安”?他瞪大眼睛抓着护士,确认了一遍一遍,得到护士的再三肯定后,终于放下心来,再次喜极而泣,双脚并拢十分郑重的对着护士深深鞠了一躬。
护士被他的态度震惊到了,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有点看不懂。不过从男人紧张的态度来看,还是很在意老婆的。她将孩子往男人的怀来递过去,準备进産房接生下一个。
徽爸看着小小的包被有点懵,愣在那里没有接,这就生出来了?
护士过山车般的好感度再次降到了谷底,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还想怎样?生个十天八天?
徽爸摇摇头,十分无辜,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夫妻俩先前做了那麽多準备,啥都没用上,孩子就出来了。
说好的还有十天预産期呢?说好的陪産呢?说好的女孩子呢?那麽多花花绿绿的小裙子咋整啊?
护士的耐心已经耗尽,护士才不管他有的没的,强硬的将孩子塞给他,转身进産房了。惯的你,要不是看徽爸长的人模狗样的,铁定扇他两巴掌。
接过孩子的徽爸有点不知所措,软软的一小只,紧张的不敢用力,只是横着捧在手里,脑中回想小区老年人哄孩子的场景,“哦哦啊啊”的走着颠着尝试哄孩子。
旁边等待的其他家属,被这个新手爸爸各种举动惊讶的哭笑不得,孩子呼呼的睡着,他这“哦哦啊啊”的到底是在干啥?
终于有个大妈受不了他扭来扭去的样子,简直没眼看,沖徽爸招招手,让他坐在旁边的等候椅上,告诉他不用哄了,孩子刚出生脑子还嫩着,不能这麽晃。
徽爸双腿并拢,听大妈的话,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老婆。
安静下来的徽爸,轻轻撩开包被,看着软软糯糯的小人儿,正窝着小嘴,睡的香甜。他觉得人生过于奇幻了,美好的有点不太真实。
本来夫妻两都以为是个女儿,準备的东西也都是粉粉嫩嫩的,没想到是个儿子,之前想好的名字也不能用了。
徽爸用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儿,嘿嘿的傻笑着,怎麽就是个儿子呢?
旁边的大妈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这是在凡尔赛吗?儿子多好啊,将来娶妻生子,一大家子给你养老,为你送终,多幸福。
既然是个男孩子,那就随便养了,之前夫妻俩绞尽脑汁起的女孩名也不能用了,徽爸简单想了想 ,随口来了句“微雨夜来过,不知春草生。”觉得挺应景的,就给他取了“微雨”的名字,希望他能如春草般给点雨水就茁壮。
自从有了微雨,二人世界就变成了三口之家,徽爸努力挣钱养家,徽妈负责做饭带娃,三餐四季,人间烟火,看似平淡,却满是欢喜。
随着微雨慢慢长大,生活过得越来越好,徽爸在当地的高中教书,假期办办补习班,收入尚可;徽妈自己开了个小花房,卖卖花,做做手工,悠閑又自在。一家三口将日子过成了别人羡慕的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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