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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尘世俗里生活,只要是个人,选择不走寻常路,就避免不了世俗的影响,乃至道德的批判。

你们可以相爱,但是要做好接受世俗恶意的觉悟。

父母陪伴子女的时间有限,到最后还是要自我负责。作为父亲,徽铭只是尽可能的想要给儿子多铺点路,让他人生的路走的顺畅点。

城风低下头,再次拉住花老板的手,握在手里,来来回回描绘着他无名指的轮廓。花老板回握住他的手,越收越紧。

“微雨的性向我早就知道,在我这里性别不是问题,我在意的是,你有没有能力给他幸福?你要怎麽证明你今日的承诺能够兑现?我又要怎麽相信你不会知难而退?”

城风听着徽铭的话,句句在理,却又每一个字都如钢针直戳进心里,针针见血。

他五指嵌入对方指缝,十指紧扣,把花老板抓的更牢。“徽叔,此时此刻我确实什麽也证明不了。我流着城家的血,是爷爷的孙子,血脉情亲无法更改。我要说的是,虽然城家是我的土壤,巢穴,供我成长的养分,但是他不能决定我是长成一棵树,还是一只鸟。”

城风擡起十指相扣的手,举到自己胸前,贴在心髒的位置。

“若我是一只鸟,长大了要翺翔天空,独立自主,无论巢穴和土壤有多麽强大,都阻挡不了我。只要微雨不放开我的手,我就什麽都不怕!徽叔,我需要时间,以年底为限,我会让您看到实实在在的诚意。”

我这麽大个儿子被猪拱了

“时间?诚意?说的容易,做起来难。”

显然城风的说辞在徽铭这里没有多少说服力。以城家的家世地位来说,俩人谈恋爱,徽家算是高攀了。他不想儿子因此受到冷眼和非议。更何况,据自己对城家老爷子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容忍自己孙子喜欢男人的。

有些事情又岂是如你我所愿的那般,只要尽人事就会有结果?世事难料,谁又能向谁保证什麽呢?男人的诺言在现实面前,有时候屁都不如。

徽铭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再看看城风的猪头脸,脸上透出几分无奈。“微雨,告诉我你的想法。”

花老板揉揉鼻子,难得见到这麽认真严厉的徽爸。

五年前即使发生那麽严重的事情,他依然是温柔宠溺的,没有指责,没有怪罪。作为父亲,他总是全心全意的去关爱,想尽办法的去保护。

徽爸就像一座大山,总是屹立在孩子们前面,坚韧不拔,宁静包容。让他们感受到的永远是宽厚的手掌和温暖的怀抱。

花老板心里的感觉很複杂,他似乎懂得徽爸这次为何会这样严厉,甚至表现的有点不讲道理。

这是一个父亲,出去对自己孩子未来可能遭遇到不公正对待的保护与心疼;又是对孩子长大即将离开自己羽翼的不舍。

“爸,我很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您的儿子今年已经23了,不再是18岁时那个软弱,怯懦的孩子。我自己做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勇敢承担。”

徽铭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双手也紧握着放在膝盖上。“你想好了?你应该清楚跟他在一起的路不会好走。人生很长,能遇见很多人,你现在就这麽确定是他了?”

俩人交握的手满是热汗,湿哒哒的难受,花老板想要松一松手,散发一下热量。手指头才刚动了一下,就被城风猛的握紧拉回。他转头,眼神不安的看着花老板,不断收紧的手指发出细微的颤抖。

花老板在心里失笑,花老板手指在他手心抠了一下,任由他握着。这是怕自己被徽爸说服,不要他了?“确定就是是他了!爸,我喜欢他,我们是认真的。”

城风紧绷的身体,因为花老板这句话,慢慢的酥软下来,眼睛里的不安与紧张也被湿润的潮意代替。

他坐直身体,擡起头正对着徽铭,潮湿的眼睛里透露着祈求与坚毅。“徽叔,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自己所有的力量给微雨幸福。”

徽铭看着他的眼睛,竟然有那麽点心软,罢了!随他们吧。“行吧,你们都长大了,自己的日子终要自己过,我说再多也没用。不说这个了,说说录音的事吧。”

小乐忐忑的心情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妈呀,真怕他们一言不合干起来,自己夹在中间帮谁都不合适。他拿出陈软带来的优盘和信件,放在桌子上。

城风找来电脑开始播放录音。花老板则打开那封信,看了起来。

徽铭和城风听着听着,神色慢慢严肃起来。徽铭暂停了录音。对着城风和小乐,郑重其事,“后面的内容,涉及到的事情可能比较严重。微雨是当事人必须要面对,我是他爸自当陪同。但是你们俩个大可不必,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想你们参与进来,以免将来面对不必要的麻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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