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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风看着手里的烟盒若有所思,徽铭的提醒给他敲了一个警钟。实际情况变化莫测,谁也不能完全保证不出岔子,不能想当然的以为。他还应该想的再深再细一点。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需要多做一些事情。
无论你要什麽,哥都会满足你
王霜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他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四周一片漆黑,蒙逼了好一阵才回过味来。借着窗外的灯光隐约看清这是在陈软的出租屋里。
天怎麽还是黑的?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陈软为什麽不喊醒他?他挠着发痒的头皮,沙哑着嗓子喊陈软,要水喝。连续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感觉有点奇怪。平时只要他在,陈软就会一直陪着他,从来不会一声招呼不打就出门。即使是出去买根葱都要跟他说一下,今天怎麽会不在家?
王霜心里隐约感到不安。不得已起身去开灯,结果一脚拌在茶几上,摔了个狗啃泥。
“艹,妈的,摔死我了,陈——软!等你回来,看老子不草死你!”
王霜边揉着摔疼的腿,边瘸着去按开关。灯亮了,往墙上的挂钟一看,晚上八点?不对劲,怎麽可能才八点?他记得自己是半夜回来的。他扒拉出手机,只剩一格电,看了眼日期,已经是第二天晚上。自己睡了一天一夜?这怎麽可能?那杯水......难道陈软给他下了药?他用力的摇摇头,不可能,陈软没有理由这麽做。
他踉跄着跑到陈软卧室,里面的东西一切如常。打开衣柜,衣服都在。王霜这才稍微放下心,拿出手机给陈软打电话。打了一个没接,二个没接……十个没接……直到手机没电关机。他赶忙连上充电器,继续打,直到第五十个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艹”,随着“碰”一声,王霜将手机砸到墙上,摔的四崩五裂。
摔完犹不解气,又一脚踹翻床头柜,“艹,艹,陈软,又给老子玩失蹤是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那老不死的还在医院,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别让老子逮到你,否则非弄的你半死不活不可。”
外面热浪翻滚,柏油路上的温度恨不能烫穿鞋底。陈软坐在殡仪馆外面的走廊上,却浑身冰凉,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不远处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仿佛死神的镰刀刮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吱吱”声,听的人耳朵发酸。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的惊心动魄。
“麻烦收一下脚。”又是一具尸体将要被推进停尸房,推床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几个人,脸色麻木,动作僵硬。
工作人员提醒陈软让一让。等陈软迟钝的明白过来,滚轮已经从他脚上轧了过去。“咯噔”一声,床上的尸体晃动了一下。
陈软看着自己的脚,白色的球鞋上,留下了黑色的轮印。他动了动脚趾,一点也不疼。
陈软站起身,一样的脸色麻木,动作僵硬的走出了长廊。
王霜找到医院病房时,已经人去床空。他随手抓过一个护士,问她床上的老人呢?护士看他兇神恶煞的像要吃人,吓的直哆嗦,说人已经死了,被拉走火化去了。
王霜不可置信的看着护士,仿佛在听一个笑话。怎麽可能?前几天还好好的,昨天晚上陈软还想问他要钱充值呢?怎麽就死了?
护士想要掰开他的手,但是王霜却突然暴起,将她提溜起来,一把贯在墙上,逼问她为什麽要撒谎,是不是和陈软串通好了一起骗他。护士被吓哭了,胡乱拍打着喊救命。很快住院的医生和护士赶过来,几个人一起强行压制住了王霜。
主治医生将平静下来的王霜请到了办公室。告诉他是陈软自己主动放弃治疗,拔掉了呼吸机。王霜彻底傻掉了,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他问医生尸体被拉去了哪里?医生摇摇头。
王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医院的。他站在十字路口,茫然四顾,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陈软。无助的像个孩子。
老太太已死,唯一的牵制都没了,他还拿什麽来留住陈软呢?
在一起五年了,他是真的没想到陈软这次可以做到这麽绝,为了离开他,居然舍得放弃老太太。
“陈——软!你特麽给老子滚出来——”王霜声嘶力竭的嘶吼,即使在吵闹的大马路上,依然清晰可闻。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路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喊了几声,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嗓子彻底哑了,火辣辣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他麻木的擡脚移动着,被行人裹挟着走到马路中间。绿灯已过,汽车疯狂鸣笛,催促他赶紧跑过马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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