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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铭因为解救花大姐和小乐,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被不法分子围追堵截,困在巷子里命悬一线。

他路见不平伸出腿,一脚绊倒了拿板砖準备给徽铭最后一击的黄毛,成功挽救了徽铭的老命。

“死了没?”

徽铭艰难的擡起头,头发里冒出一根粗壮的血线,从额间肆意淌过,在眉峰处分流,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

他用力的扇动睫毛,想要睁开肿胀模糊的眼睛,无奈血水太多,流进眼里,眼球刺痛的根本睁不开。

只能半死不活的哼出两个气音,“还……没!”

李奥啧了一声,生命力还挺顽强。他脱掉外套扔到徽铭头上,“没死就赶紧擦擦,血呼啦的看着瘆人。”

然后他便不紧不慢,一道一道的挽起袖子,左右转头转动头部,发出“咔咔”几声脆响。步履稳健的朝着兇神恶煞的几个人走过去……

徽铭感恩他的拔腿相助。得知他在找工作,就雇佣他为公司的保安队长。

李奥倒是爽快,不挑不检,给活就干。且这活一干就是十几年。从三十多岁大帅哥到如今年近五十小老头,一直守在徽铭身边。

明里暗里的给予徽铭很多帮助。当初花大姐那件事还是他私下出面,找到老战友摆平的。

长年累月的相处下来,徽铭已经将他当成了知己老友。每逢节假日空閑时,俩人便会约着一起喝茶、钓鱼,互相陪伴无聊的閑散时光。

五年前花老板的事情,李奥见徽铭没日没夜的忙碌,一向讲究整洁的人居然胡子拉碴,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来上班。一看就是一宿没睡,连衣服都没换。他看在眼里,心里跟着很不是滋味。

于是一个没忍住,不顾徽铭的交代,又在私下里托关系找人斡旋。

徽铭发现后,很是生气,当着他的面严词拒绝。还控制不住情绪,第一次对他说了气话,烦躁的说他多管閑事。

俩人为此闹的很不愉快。

李奥觉得徽铭过于见外,这麽多年了,居然还疏离的把他当外人。徽铭则是不想他总是参与进自己的糟心事里,欠他太多。

从初识到现在,李奥已经帮助了自己很多。徽铭不想他再次因为自己的无能低下高傲的头颅,去找以前的战友帮忙。逼迫他一次又一次的揭开结痂的伤口,面对血淋淋的过去。

李奥一气之下离开公司出走了几个月。等他再回来时,花老板已经出国。

李奥因为自己的负气离开懊恼不已,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父子。但是事情已成定局,若要再强硬挽回,旧事重提,父子俩只会受伤更深。

他只能选择承受后果,反省自责。

徽铭知他是一个桀骜且自尊的人。

当初伤重,得知自己无法完全恢複如初,右手再也不能平稳举枪射击后。李奥便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部队。

一直以来,徽铭尊重并支持他的所有选择。他走,徽铭不留;他回,徽铭待他如初。

李奥再次回来时,徽铭是十分欢喜的。看着风尘仆仆,皮肤被晒的黝黑的男人,他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搂了足足好几分钟没撒手。

人生的第一个同性拥抱就这麽给了面前一身倔强的男人。看着李奥满是吃惊的大脸盘子。徽铭微笑着说:“欢迎回家!”

李奥癡癡呆呆的伸手,想要回抱贴近身体的腰身,伸出手又怕唐突了对方。只能讪讪的改为单手不轻不重的拍拍他的后背。

“嗯,回来了,再不走了!”

回忆过去,徽铭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看着身旁李奥的侧脸,刚毅硬朗。再看看握着方向盘的手臂,遒劲有力。

可能常年跑步健身的原因,即使已经年过半百,这人脸上却丝毫不显老态,身体各处反倒透着一股子年轻人的活力。除了脸上多了几道褶子,身材和脾性跟当年初见时几乎没有差别。

徽铭转回头,看着前方的红绿灯,陷入沉思。难道只有自己老了,很多时候感觉力不从心吗?

他食指抠了抠拇指,所以在城风告诉他情况后,六神无主时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身旁的这个人?

今天这一趟,必定危险重重,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自己只是喊助理给他打个电话,他一句多余的话没问,开着车就过来了。

注定了又是一次还不了的人情。

徽铭揉了揉翻腾的太阳穴,事关两个儿子的生死,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考虑其他。

李奥是自己身边唯一靠得住,不计利益得失,值得生死相依的老队友。

眼下只能找他帮忙。

烟瘾犯了,徽铭摸索着衣服口袋,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递给李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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