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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双手把着方向盘,看见烟,将头往徽铭的方向伸过去,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让他直接放进嘴里。
徽铭紧绷的面部随着嘴角的牵动松动开来,他苦笑着,动作略显粗鲁的将烟塞进李奥嘴里。
李奥叼着烟,意外的挑挑眉。快速的瞟了他一眼,见他紧皱的眉头多少舒缓了一点,没说话,继续认真的开车。
徽铭又给自己点了一根,打开车窗抽了一口,“……老李,我……”
徽铭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感谢的话。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在电话里将大致情况告诉了李奥。麻烦别人跟着自己玩命,再充分的理由都自私的站不住脚。
李奥砸吧了一口嘴里的烟,尝到了不同以往的滋味。
这支支吾吾的样子,是因为找了自己而为难吧?
这人啊,平时七巧玲珑心,总是善解人意的理解别人的苦楚,对他人出手相助。轮到自己需要帮助时,反倒出奇的苛刻。
他挂上一副痞相,从后视镜里偷瞄了徽铭几眼。见平时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老美人,此刻正皱着眉,眼神迟疑,面容纠结,倒是多了几分难得的生动。
他心髒跳的跟车里的马达一样快,却忍着故意不搭话,用力的收敛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开着车。
为的就是想逼徽铭开口说几句软话,说现在很需要他。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合时宜,不应该再为难他。但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看看他少在人前显露的另一面。
徽铭这个人什麽都好,就是书读多了,脑袋一根筋,为人处世有时过于君子。
性子软,脸皮博,容易吃亏不说,还总是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能抗的抗,不能抗的拼了命也要抗。
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受不了的要加倍还回去。还不回去,就心有负担,觉得欠了人家。
这麽些年,李奥一直等着他。
等他什麽时候能够接受自己生而为人的软弱,能够敞开心扉,看清自己的心意。在需要的时候尝试着依靠他,信任他......
可惜啊!等的头发都白了,边上坐着的这个人还是一副榆木脑袋的笔直着,总也不开窍。只是把他当知己好友,始终保持着距离。
像今天这样主动找他帮忙还是头一回。
徽铭不停的转头看着李奥,等他像平时一样,自然的接过自己的话,体贴的宽慰自己几句。
结果李奥这次并不善解人意,任由徽铭尴尬的卡在那里。目不斜视,虎头虎脑的只顾着一个劲的开车。
徽铭嘴里的烟都“我”完了,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汗......”
他索性一口气闷完剩下的烟,用力的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负气的双手抱胸,抿着嘴一言不发了。
反正人已经被他牵扯进来,等事情解决了再道谢也不迟。
李奥最是受不了他一副小媳妇受气的委屈模样。自觉非常时期,再逗下去,人恐怕是要记恨他的。
他熟练的来了一个S弯漂移,将人往自己身体的方向一带,肩膀擦过肩膀,蹭上一抹余温。
弯道过后,李奥才心满意足的开口。“我懂你的意思,多余的话不用说,事关咱们的大宝贝儿子,再危险我也得去。”
徽铭被他这个甩尾搞得胃里七上八下的,差点没当场吐出来。他抚了抚胸口,在心里“唰唰”给了李奥几个眼刀,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年轻胡来,老不正经!
“这一趟可能十分兇险。”
李奥又分心瞄了他一眼,徽铭低垂的睫毛掩盖了眼里的情绪。只是紧抿的唇线,暴露了他隐藏的无措与不安。
李奥心里:得!这样子,咋还能忍心逗他?
“不兇险我还不来呢!别太担心,有我在,出不了大事。”
徽铭擡起眼睫,转过头看着他的脸。
这个人总是四平八稳,仿佛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身边,再大的风浪也不再骇人,忐忑的心绪总能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他往前伸了伸老腿,松松劲儿,心里的慌张消减了大半。
是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可是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常年泡在枪林弹雨里,什麽样槽糕的情况没经历过?又岂会惧怕区区暗网绑匪?
李奥注意到他的视线,再次完成一个漂亮的超车,转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徽铭被那笑容晃了眼,有那麽几秒钟的愣神。等他回过神,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不自在。
“谁是你宝贝儿子?那是我儿子。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李奥见他一副刺挠样子,无耐认栽,“是是是,你儿子,跟我没关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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