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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离又来劝她,“景瑜……”

“你别劝我。”景瑜挣脱郁离的束缚,然后将那块木板狠狠扔回木板堆里,指尖颤抖地指向白渐舒,“既然你护着她,那你们俩就一起给我反省,什麽时候想明白了就什麽时候出房间,否则就别出来惹是生非!”

“瑜姐!”白渐舒去拉景瑜的手臂却被甩开,她迷茫地蹲在丁敏缘的身边,“敏敏,这是怎麽回事儿啊……”

丁敏缘却撑着隐隐作痛的身体先行一步,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息,面无表情一个人垂着脑袋走了。

白渐舒有些担心,準备追上去,话都说不清楚,“她、她……没事、事儿吧……”

“她没事。”郁离把白渐舒拽回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只是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我们先回去吧……”

白渐舒跟着郁离回家没多久就跑出去找丁敏缘,急得满头大汗,后来还是在楼顶找到的丁敏缘,她坐在小洋楼顶端没有围栏的边缘。

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天际线陆续有轰鸣的渔船回来,丁敏缘的眸中是清一色的灰白。

清凉的海风如同刀割般折磨她的伤口,额角又渗出带血的组织液,伤口贴的胶浸了水,顺着脸颊下滑最后脱离肌肤落到蕩漾的海水里。

“我……我们回去吧。”白渐舒说道:“丁敏缘,我们今晚要待在房间里,瑜姐还在生气。”

她伸手拽了拽丁敏缘的衣角,丁敏缘回头看她,眼里是毫无波澜的海洋。

“为什麽要这麽犟,她要强你是知道的……”

话说到一半就被丁敏缘捂住了嘴,“景瑜没想关着我们,她要是真生气了,我是进不了家门的。”

“那你怎麽……”白渐舒还没说完,就被丁敏缘摁着朝后直直抵到墙上,衣服蹭了墙灰一片褐色,“放手放手啊!你干什麽!”

“你也帮着她是不是?!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丁敏缘扯平被海风灌得鼓起的衣服,扯着白渐舒的衣袖朝下走去,“算了……”

白渐舒被她拉得一趔趄,“哎哎哎,哪儿去啊?”

“关禁闭。”丁敏缘伸了个懒腰,“形式上还是要到位的。别愣着,走。”

“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视角:丁敏缘

郁离又做噩梦了。

她哼唧了两声,不自觉往旁边人的身上蹭了蹭。

丁敏缘被她蹭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将郁离推开了一些。

她戳了戳郁离的脸,问道:“你又做噩梦了?”

郁离睁开眼,看见丁敏缘正沐浴在月光中,纤细的天鹅颈布满淤青,皮肤被月光照得如地面的薄雪,令她想起小巷口推车老师傅做的糖葫芦,晶莹剔透,口感极佳。

她觉得丁敏缘是细浪、是沙滩、是梦里被主宰的神嗣。

可她的噩梦实在不堪且窒息,想挣脱意乱情迷的感情却被锁得更紧——肮髒的自己该如何面对圣洁的神嗣。

“敏敏……”郁离移开眼,掐着丁敏缘躲不过的软肉,无奈,压低了嗓音,“别闹,她们这时候该醒了。”

“你不能总把我当小孩。”丁敏缘头晕晕乎乎地拍掉她的手,扯了把被子以示不满。

粗糙的被褥线头落得很长,丁敏缘轻哼一声,发觉自己扯了一巴掌的细小棉絮,怎麽搓也搓不下去。

她抓着如枯草般的头发有些急躁地说道:“都这样对我……做噩梦为什麽总是不跟我说,我明明也可以……”

郁离眼中的血丝足以说明她昨晚的失眠,眼前二八年华的女孩儿满眼清澈,眼角的桀骜正兇猛,像是暗夜里流淌的不知名情绪。

“敏敏。”她叹了口气,将丁敏缘额前竖起的呆毛轻轻压下,将异样的情绪隐去无奈道:“你才十六岁。”

“所以你觉得我是小孩子,是吗?”丁敏缘突然发了狠,呲牙咧嘴的,猛虎扑食似的将郁离压在床上,“是不是?”

郁离没有反抗,直愣愣地盯着丁敏缘兇狠的眼神,拳头打在棉花上被生硬地反弹了回去,“难道不是吗?”

丁敏缘从那坚韧却又破碎的眼神中看到了纵容,突然慌张起来,她心髒抽搐一阵,移动着僵硬的四肢朝后退却被拉住,眼神乱飘,却被迫沉溺。

最后,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将头埋进被子里弱弱地说道,“你也只比我大两岁而已,玥涯湾的孩子是没有童年的……”

“我已经十六岁了,姐姐。”

“郁离,我们等会儿……”嘶哑慵懒的声音传来。

门框暗沉已经开始掉漆,吱呀声断断续续的像是生鏽二胡走出的弦音,擡头一看,景瑜身穿长款衬衣正撑在门把手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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