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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啊,你让渐舒评评理……白渐舒!是不是你离姐烤得更好看!”
白渐舒看着眼前两个黑炭,扯了扯嘴角,“你们这……烤得挺均匀啊……”
她看向景瑜,“瑜姐……”
景瑜僵住,“如果你想让我把剩下的肉都浪费掉,可以请我试……”
“行行行,我来我来……”白渐舒差点要发狂,一脸呆滞,“我们四个,当年到底是怎麽活下来的啊?”
丁敏缘竖起大拇指,“敏缘牌煎饼,景瑜牌白面,郁离牌煎蛋,你值得拥有。”
“……所以我们一直在吃面食?”
景瑜适当补充一句,“那也不是,你敏敏姐的师父厨艺了得,我们吃腻了面食就威胁你敏敏姐画画,逼、不……会请她出山。”
“啊?”
……
“听说最近洋国那边有人找你?”白渐舒啃着景瑜从外面带回来的包子,拍了拍玩手机的丁敏缘,“你要认祖归宗了?”
“首先,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其次,人家也是华裔。”丁敏缘给了白渐舒的额头一弹指,“你就这麽想让我走?”
白渐舒呜呜两声,拿着碗去厨房让郁离盛汤,“我这不是问问吗?”
“有什麽好问的,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走,听说他们那边贵族可乱了……”
白渐舒眨巴眨巴眼睛,“比我们乱?”
“闭嘴吧。”
最后,白大学生因为出言不逊被三人摁着轮流惩罚,“卒年”十八岁。
“不闹了不闹了!”白渐舒双手合十,跪地求饶,景瑜将她拉起,“所以,敏敏当年是被自家旁支不谋好意带出来的,那年溺水不是意外?”
丁敏缘被郁离抽走了手机,听见景瑜的画,只是朝她瞥了一眼,“或许吧。”
白渐舒笑得贼兮兮,“人心险恶啊。”
“吃你的饭。”丁敏缘埋头吃饭,不忘伸手去掐白渐舒的脸,“食不言。”
“瑜姐,你看她!丁敏缘欺负我,快揍她快揍她!”白渐舒嘴角一撇,当场就朝着窗户走去。
景瑜有些着急,“你干什麽?!”
丁敏缘拉住她的手臂,“不用管,她这是要看星星呢……真是好的不学,尽学些糟粕。”
“她学你什麽了?”
“星星愈疗法。”
“啊?”
“难过的时候,就看星星吧。”
景瑜喝汤的动作顿了又顿。
一抹斜阳自窗户倾斜而入房间,杂尘在天空中飞舞着。
白渐舒靠着窗户框朝外看,完美的五官轮廓和明显的下颚线使她看起来有些冷漠,特别是在没有表情的时候。
自她和丁敏缘回来后,白渐舒的状态就以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速度快得令人膛目结舌。
丁敏缘伸手拿了根棒棒糖揪住白渐舒的下巴朝她嘴里塞,“小白白别生气呀,来来来,姐姐请你吃糖,来张嘴!”
“啊啊啊——丁敏缘你滚开呀!”
“你就不怕她们俩闹狠了?”郁离收拾完碗筷,走到景瑜身后问道。
景瑜一挑眉,“丁敏缘有分寸,而且……渐舒这不玩得挺开心吗?”
——是挺开心的,嘴角都没下来过。
“我想,我们应该见过。虽然记不太清,但我肯定,我曾经见过丁敏缘。”
郁离抚摸着脖子上鏽迹斑斑的旧怀表。
八年前,年仅十岁的郁离牵着父亲的手来到这片未开发的海域度假。
码头上那两家人热情好客,邀请他们去自己家休息过夜。
郁离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小姐,自小被迫混迹各大盛宴,家里没有亲情,她从未见过如此温情的盛况。
四大家人摆了六大桌,语言不通,经历不同,也能高谈论阔,把酒言欢。
郁离觉得新奇,于是趁着保镖也被準许参加晚宴后,从桌子底下溜出去。
“哎呦——”
郁离自小学习的礼仪让她瞬间坐直了身子道歉,“抱歉……哎?”
对面穿着华丽服饰的奶团子被撞得不轻,小脸五官皱在一起,半个面具下是可爱的面孔。
郁离声音放轻了些,“是你呀……你也被保镖看着吗?”
那时候丁敏缘说中文还有点蹩脚,“我、吃饱了……他们、吵。”
“那我们……”郁离使眼色,食指和中指交错,“一起出去?”
丁敏缘裹紧蓬松的衣服,乖巧点点头。
“嘶……”丁敏缘一扭头,又迎面撞上另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可不一般,撇撇嘴就哇哇大哭,根本来不及捂嘴。
声音之大,就连外面吵闹的大人听了都安静一秒。
接下来一句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小孩的哭泣,“我数三秒钟,白渐舒你给我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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