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1 / 1)

加入书签

('

“那简单啊。”丁敏缘困得昏沉,擡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你只需要一直走,一直走……一直……”

白渐舒再说什麽她没有听清,只知道白渐舒瘦得惊人,在她肩上都睡不安稳。

她站在码头那端,白渐舒拉着景瑜在沙滩上狂奔,奔向被海水拍打的礁石。

白渐舒说:“我们要一起走,别丢下我。”

白渐舒和景瑜回家时发现了放在门口的旧画,有填海的标志。

联系填海后,二人决定将画寄存。

“小姐,您是要将这幅画寄存在展览馆吗?需要留下取件人的信息。”

“好。”

四人重逢的第六年,郁离终于搞定国外项目回国。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她孤身前往玥涯湾。

此时的玥涯湾已经由旅游景点变为国际贸易码头。

鹹湿的海风吹不到蒿麟,也吹不到国外曾在初秋攀上的白崖。

郁离以为能收回些慰籍,实际上心里更加空落。

她在展览馆中漫无目的地走,突然看见一副属于填海的画作。

寄存人:景瑜

取件人:郁离

“小姐,您是否要取出这幅画。”

“取出。”

那画上的场景已经模糊在记忆深处。

填海正在摊煎饼挤番茄酱,景瑜一身皮衣站在远处的码头,白渐舒拿着扳手与她取笑,郁离则拿着向日葵靠在填海的小摊贩车上。

阳光正好,五个人笑容明媚。

番外:田海视角

我叫填海。

好吧,其实我叫田海,家里人没什麽文化,又住得靠海,就给我取了这麽个名字。

我那小徒弟却说:“师父,你这名字好听,我讨厌海,把海填了我就开心。”

我这小徒弟可爱得很。说起来,我后面会叫填海,就是因为她这句话。

“你喜欢就好——”

小徒弟是坐大游轮来的,我带着画板回玥涯湾时,正巧看见她叔父牵着她的手下船。

我自小喜欢传统文化,画的画朝那一放,无论是哪国人看见了都要称赞一番,“很有韵味!别说,这肯定是中国人画的!”

站在船边,小徒弟的叔父见到我,堪堪打了招呼,“田小姐,我很喜欢您的画。您是来这片未开发区域取景的的吗?”

我点了点头,“幸会,丁先生。”

我从镇上回家,听闻那渔船触礁坠了海,只觉得奇怪,玥涯湾外的开放区域根本没有礁石,他们怎麽跑到未开发区域去了。

听说景家和白家还留了两个孩子,这年头没势力就是容易被欺负,好几次我都能看见白家女儿被人堵在巷口。

我经常和几个心善的居民在她上下学路上设了摊贩,做了菜去她们家里看望,她们的生活才好过一些。

只是没想到我那小徒弟被郁家一个小孩收留了。

不对,那时候我们还不是师徒,但我是唯一知道她身世的人,于是去镇上尝试着联系海外那边的人。

可惜发出的邮件石沉大海,没得到回应。

等我们成为师徒时,郁家那姑娘已经带着小徒弟来玥涯湾,和景家白家的孩子住在一起。

在我的记忆里,四个小孩关系一直很好,唯一一次吵架应该是我那小徒弟十六岁的时候,她大半夜来敲我家门咔咔响,木屑尘土飘得到处都是。

她在外面大喊,“师父——师父——”

我被她吵得不轻,暴躁地抓抓头发一把掀开门,去拧她耳朵,“大半夜你不睡觉来我这闹什麽啊?”

她抓住我的腰晃啊晃,一边苦恼一边叫,“师父啊,什麽是喜欢?”

我脑袋一歪,“你说啥?”

我的小徒弟现在能说会道,跟喝水似的小嘴叭叭不停,就差把和那人的认识经历一股脑儿倒我头上了,给我听得额角一跳。

直到我听见,那孩子比她小。

“去给我拒了。”我捂着脑袋,“听着,无论她是男是女的都不重要,小徒弟啊,年下没前途的……早点逃吧。”

“为什麽?”

我準备回屋睡觉了,小徒弟突然抓住我的睡衣角,问得十分认真。

“小孩子分得清什麽是喜欢吗?”

“记得,搞艺术的总会遇到些奇怪的事情……习惯就好了。”

过了不到半个月,小徒弟和景家孩子一起来与我告别,她说她们要去旅游了。

“那两个怎麽办?”我盯着小徒弟闪躲的眼神看,“我就知道你来跟我告别没安好心……行了,你们玩去吧,我帮你看着。”

一把年纪了还要奶孩子,真是搞不懂我这小徒弟怎麽这麽会折腾。

她唰地一下眼冒金光,“师父最好了!”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