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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松啊,没兴趣去那仙岛瞧瞧吗?”
我并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嘴角噙笑:“你匡了他,还妄想去他的地盘?”
斩天放下手中杯,满目含情地盯过来:“我可以向他道歉。”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他若不接受呢?”
“那我,”斩天端起杯子,抵在嘴边,眸色一闪,一口饮了,才冷淡道,“只好杀了他。”
“你太兇了。”我走过来,俯身看着他。
斩天仰头便扑上来,重重地吻住了我,两只宽手紧紧抱着我的脸,那股力道任谁都躲不开。
我们在一起许久了,他依然没学会如何温柔地表达爱。
半晌,我们才分开,我用帕子擦嘴,擡眼间又恢複了一贯的云淡风轻,我瞧着斩天,那张精雕的狠面上,突兀的生着一双含情眼,此刻舔着嘴唇,似在回味刚才的芬芳,语气蛊惑地一字一句道:“自然得兇,我的温柔,只给云松。”
第 4 章
二年春,我们领着三万将士,向康城起兵了。
扶风城不是一把刀,没办法带走,与其留等人瓜分,不如拱手让给南方新主。王氏不费一兵一卒便得此城池,承诺供给我们一年粮草及三千精兵战马,还答应斩天不与我们为敌,也算无后顾之忧。
扶风城和康城之间,横着已经归顺萧氏的雍州和洛城。
雍州远离京泽,已经抵近了北渊的边境,知府未及替换,那是个贪生怕死的墙头草,看着三万兵马踏沙而来,他恨不得打开城门跪地相迎,却还是怕萧氏迁怒,勉强苦熬了七日,投降了。
洛城的守将姓裴,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将,看着年轻,打法却十分兇悍,在他手下,我们失了近一半人马,连洛城的边也没挨着。
我的兵法战术都是纸上的,没有实战经验,以前面对的是一个悬鹑百结的扶风城和左右摇摆的雍州,我那点纸上兵法倒也够用了,更别说斩天,他应是富商纨绔出身,不喜权谋文章,喜舞刀弄枪,也无意官场沉浮,更向往江湖,做逍遥散仙。
一身蛮力,一纸兵书,根本无力从真正的战场上突围。
我们应在洛城全军覆没,怎料天不亡我,东边诸侯扶起一个不知血脉真假的先帝后嗣,起兵欲剿萧氏反贼,萧氏根基本就不稳,兵马都调往各地镇压,这场勤王之战,也使萧氏在东方折了一员猛将。
风雨飘摇,京泽将破。
萧氏于是撤去了洛城的裴将,将他调回京泽,留下三万兵马,对抗城外被打得七零八落、茍延残喘的六千残兵,已是绰绰有余。
萧氏想不到,尚在城郊喘息的我们,经过几日,竟想出了以少敌多的攻城之策。
新来的守将刚被提拔,是个从京泽而来的世家子,洛城留有三万兵马,城墙高八米,固若金汤,他只要耐心等裴将回来,便万无一失。
只是,我又怎会不知,这类世家子,最是心高气傲。
当我领着六千残兵夜袭洛城时,英姿勃发的小将俯瞰着我,一个瘦若薄柴,甚至连骑马都略显生疏的我,他露出满脸不屑,大手一挥,说了句“放箭”,一阵箭雨,确实打得我方毫无招架之力,也半步不能前行,他大开城门,领兵抗敌。
我们拼死抵御,拖延时间,并不为胜他。
他一心想杀我,但我根本不是那麽容易死去的人,斩天在我身边留下心腹,他杀不了我。
眼前浓烟升腾,他回首张望的某刻,应是惘然而错愕的。
城内烧起了漫天大火,是粮仓。
而后,还会有大量战马暴毙。
守将大骇,匆忙退兵回城,洛城已乱成一片,他大喊“敌袭”,下令重箭射杀城外散兵,提刀上马,往粮仓奔去。
斩天早已候他多时。
“将军见铁蹄袭来,便飞身而出,劈刀先断马前蹄,那小将不设防落马,往前翻了两翻,未及稳住身形,将军便又劈刀而去,刀锋碰撞间,“咔嚓”一声脆响,那小将手中刀断成两截,他双臂被震得发抖,连连后退,将军根本没给他喘息机会,步履沉稳而骤生疾风,又向他的要害砍去。”
“此时,数十精兵已围来,将军停下,环顾四周,笑把刀横在胸前,对那手下败将说‘差太远了’,这当然是在拿他与之前那个裴将比。”
“那小将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竟是浑身抖筛,但并不服输求饶,将军便提刀又战,精兵们齐齐沖来要杀将军,千钧一发之际,将军回首挥刀,瞬间劈断十几把刀刃,握刀的士兵都被震了开,但将军的刀锋却没因此停滞,而是在空中迅速画了个圈,擦着凛然风声,然后稳稳地悬在了那名守将项前,将人擒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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