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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大人可不一样,不但能说话,还能化形,一看就是神鸟,如果和它们待在一起,平日里岂不是得无聊死。”
这话对朱雀族长来说确实有几分受用,叶酒微微昂头,矜持地表示赞同:“算你慧眼识珠。”
孟常归见状忍笑:“我凡人一个,想来日后还有许多地方得仰仗族长大人,多多担待。”
“这自然不是问题。不过等我弄清楚我的前世,恐怕就不会再搭理你了。”
叶酒还没忘他们二人达成共识的根本点。
“说起这个,”孟常归带着叶酒进了自己的卧室,随后站到桌前,把之前从叶酒坟头上拔的草拿出来扔到一个装满水的透明罐子里,继续说到,“你不记得你的前世,可是又知道自己一族覆灭,还认识各种神兽……你到底记得多少东西?”
叶酒微微皱眉:“我所疑惑的是,没有哪一代朱雀是像我这样的。死后千年尸骨未腐,魂魄也无归处,天天在那一小块儿地方浑浑噩噩徘徊。我虽然想起一些往事,但关于我如今下场的事情却一概不知了。”
透明罐子里的液体逐渐变成淡绿色的黏液,孟常归把手边的各种小物件一股脑丢进去,随后拧紧盖子,往瓶身上贴了张纸符。
叶酒一扇翅膀,从桌上飞到窗边,看着外边即将升起的朝阳,眯了眯眼,“我在朱雀冢时受结界牵制,魂魄无法迈出一步,神智也不怎麽清明。多年以来都不曾有人能进入结界,直到你进去之后。”
孟常归恍然大悟:“这麽说,咱俩肯定有点儿亲戚关系。”
叶酒翻一个白眼:“你这是什麽心态,非要到处认亲戚?”
孟常归没回应他,只伸手把叶酒从窗边捞回来,直接带到了床上,自顾自说道:“我有个朋友肯定能帮你……赶紧睡觉了,明天打完工带你走一趟。没有你的窝,又这麽冷,先凑合钻我被子里吧。”
“我堂堂朱雀,怎麽会怕冷,你起开唔……”
叶酒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孟常归闷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了,只得气愤地狠啄了几口孟常归的手背,随后为了防止自己被憋死,费尽力气从被子里爬出去,再看向孟常归时,发觉这缺德东西竟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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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中心到红林路的“古巷”足足要一个多小时。
孟常归平常不会跑这麽远的地方卖辟邪物件,古巷隐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他一般都挑个最近的地方去。唯独这次,他需要上一次洛华山,去红林路那边的古巷正好顺路。
孟部长心满意足的一觉睡到傍晚,然后眼看着夕阳渐渐隐没在林立高楼之后。
他才从床上翻身而下,顺便拽着叶酒的翅膀,把人愣是疼醒了。
“简直混账!”叶酒用力一挣,把自己的翅膀从孟常归手里解救出来,自己却疼得不轻,眼里几乎泛起生理性的泪水。他咬牙切齿:“你最好别让我弄清楚自己的来龙去脉,也别让我恢複灵力,不然我第一个宰了你。”
“嘿,”孟常归没什麽诚意地道歉,“不小心的,您大人大量。”
说罢他依旧死性不改,把叶酒放到肩膀上,随后站定到穿衣镜跟前。
孟常归随意打理了几下他的头发,又不知从哪搞来一副金丝平光眼镜架在鼻子上,最后掏出一件宽大的墨蓝色锦袍,直接披身上了。
看得叶酒直皱眉。
这搭配实在不伦不类。奈何孟常归长得的确不错,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竟能穿出几分世家公子的气韵。
“进古巷就得这副打扮,知不知道?”
吊儿郎当的语气在叶酒耳边响起,他站在孟常归肩膀上还能感受到几分震颤。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孟常归的嗓音微哑,似乎是在镜子里看到了叶酒无语的眼神,以至于出声为自己正名。
“关我什麽事。”叶酒不耐烦,“为什麽我也得去?”
“有排面儿呗。”孟常归把它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又顺手揣兜里了,“人家别人都会带着那什麽辟邪的小宠物,我都没有。”
“宠物你不是有一屋子呢吗?!”
这话孟常归权当没听见,拎上头天晚上泡好的各类物件儿,无赖似的拐着叶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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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大师,你这铃铛能管用吗?只驱鬼就行。”踏在青石板砖上的脚步声逐渐放大,伴随着一道轻柔的女声在孟常归头顶响起。
说好听点儿古巷是民间交易场所,说难听了,其实就是黑.市——官方出售的辟邪物品价格昂贵,许多普通人家消费不起,“古巷”随之而出。
巷子这几日都十分热闹,大概也是因为最近来路不明的小鬼小妖数量增多的缘故。古巷不算宽,除去两边的摊位,剩下的宽度基本只够两个人同时通行。摊位是统一大小的,商贩们都穿着宽大袍子,就坐在摊位后边等着顾客上门,长长一条巷子里竟没有商贩的吆喝声,而且只会和买家低声交流。就连顾客们也都出奇一致的放低声音,生怕惊扰了什麽鬼神似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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