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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予珩伸了个懒腰,一把把趴在一旁的雪球搂住,毛茸茸暖洋洋的,舒服。

裴靖川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副场面,心中充满暖意,随即又想到刚刚商议的计划,又有些担忧。

“后天就是除夕 ,你......”裴靖川话还未说完,十七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不留神还撞到他了。

连忙将人扶住,蹙眉问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十七气喘吁吁,匆匆向裴靖川行礼说道:“老爷那边传信来了!”

君予珩和裴靖川都一愣,老爷?永宁侯吗?可他不是早就被抄家了?

十七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双眼惊慌失措的看着君予珩,对方伸手接过他递来的信,展开来看。

扫了几眼便明了,人在绝境时总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永宁侯在得知自己因为通敌叛国处死时,那榆木脑袋终于清明了一瞬,立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明白了,毕竟这些事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只是往日他过于平庸,没有细想。

但等他想寻侯夫人那个情人时,却发现对方因马上疯死在青楼里,这下他更加确信自己是被陷害了,这时的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侯夫人去找她那刑部尚书的好哥哥求情多给些时日,对方也却是网开一面留了他们不少时间。

但最终永宁侯还是没能为自己翻身脱罪,直到被打入大牢他还在苦苦哀求,在牢中不知听谁说是因为圣上看中了先帝留给他们的财産这才下此毒手,一切都是圣上做的局。

永宁侯不信,但他花了不少银两去打听,他藏在某处的金银珠宝确实都消失不见,这下他对裴靖兴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他自认为他的一生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知道自己能力不足甚至从未请求过圣上什麽,只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安分过日子,那笔钱财确实是先帝留下的不假,但他的大儿子去年中举,现在正在别的县当官,他本是打算等儿子混个资历,再用这些钱打点打点,混进宫中,也能保住爵位,衣食无忧。

他也知道裴靖兴一直看不惯永宁侯府,但他不明白是为什麽?不管为什麽,对方害他至此不假,看管他的人是刑部尚书派来的,圣上的旨意不可违抗,对方也只能在别的方面多照顾一点,现在还未宣判永宁侯的处罚,那他就还有时间!

某夜,永宁侯看着伶仃大醉的狱卒,心中暗道一声抱歉,闪身跟在一个黑袍人身后离开,而在他的身后,将会开啓一场腥风血雨。

......

“他让我禀告将军,永宁侯府并未通敌叛国,一起都是皇上做的。”

君予珩将信递给裴靖川,对方接过只是扫了一眼便丢在一旁。

“你说他傻吧,他知道怎麽逃出来,说他聪明吧,就这麽空口无凭想挑拨本王和皇兄的兄弟情谊?”

裴靖川是笑着说这话的,只是后面一句兄弟情谊语速变慢,似乎含有浓浓的嘲讽之情。

“你从哪得到这信的?”君予珩问十七。

十七这时也平複下来,乖乖说道:“是雪客叼来的!”

说罢一只白色小脑袋从十七身后冒出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前面的人。

“咦?”君予珩疑惑,怎麽会是雪客?

裴靖川轻唤一声哨,雪客扑棱扑棱飞到他肩膀上,歪着头及其可爱。

“带我们去找拿到这封信的地方。”裴靖川把信又拿起来,伸到雪客脑袋面前摆摆。

君予珩无语:“殿下,雪客是鸟又不是狗,怎麽会......”

随即他就被打脸了,只见雪客歪着头蹭了蹭信,便张开翅膀往门口飞去,飞到门口还停留了一会回身看着他们。

“走吧。”裴靖川拉起君予珩,带着雪球跟着雪客。

两人两兽出了营,往一处偏僻丛林走去,绕过丛林来到一处小溪前,雪客仰天“啾啾啾”了几声,一只白兔从一旁窜了出来,停在离裴靖川一行人不远的位置,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们。

雪客扑打着翅膀往白兔一旁的草丛飞去,两人也跟上,只是刚靠近草丛,雪球突然加快速度扑到他们面前拦住,上身微微下榻,做出一副警惕防守的姿态。

裴靖川脚步一顿,也将君予珩拉到自己身后,警惕的看着那片安静的草丛。

雪客在草丛上转悠几圈,然后啄了下雪球的脑袋,啾啾啾的说着什麽,似乎很急切。

雪球甩甩被啄的大脑袋,收起警惕的姿态,走到草丛边趴下。

亲吻

裴靖川见此也放松警惕,让君予珩待在原地,自己上前查看。

他把草丛拨开,看到里面场景时不禁有些诧异。

“殿下,发现什麽了?”君予珩见他神色不对,也走上前来,却被他拦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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