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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我们先回去。”
裴靖川又把草丛盖上,拉着君予珩离开。
“殿下?到底怎麽了?”君予珩被他拉的踉踉跄跄,有些莫名。
“永宁侯死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君予珩耳边炸起,他呆愣瞬间,被裴靖川扯了一把,差点摔倒在地。
裴靖川将人抱在怀里皱眉道:“吓到了?”
君予珩摇头:“不是,是有些...没想到他会......”
裴靖川摸摸他的头,此时两人也快到北疆城内,他没有回营,而是直接去了府衙。
府衙的衙役见他前来纷纷上前行礼。
“把周县令喊来。”
一名衙役应了声转身去喊人,另外一个则将他迎了进去。
君予珩刚坐下,一名身着青绿官袍的男人匆匆走进。
“见过将军,不知将军亲自前来是有何事吩咐?”
裴靖川摆手:“清河旁的草丛里有具尸首。”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君予珩默默揪住衣袖。
“这...你们两个,喊上仵作,一起去看看。”
县令转身点了两个人,随后说道:“将军方便一同前去吗?”
裴靖川点头,只是这会几人走的不是小路,而是一条官道。
从官道过来花费的时间比他们抄小路慢上不少,等几人到了地方已是晌午,太阳高高挂起,却还是冻得人打寒蝉。
仵作上前查看,周县令在外面和裴靖川交谈:“将军是如何发现的?”
“此人乃京朝永宁侯,上月因通敌叛国之罪压入大牢。”
周县令瞬间冷汗都冒出来了。
通敌叛国、永宁侯、大牢。
这三个词组在一起已经让他很震惊了,何况这人还本应在大牢。
“这这这...这里离京朝如此遥远,为何会......”
说到此处周县令看了眼在裴靖川身后站着的君予珩。
他可记得这位将军夫人就是永宁侯幼子吧?
裴靖川带着寒意的双眼扫过他,他连忙收回视线,默不作声。
“此事只有我们六人知晓,希望周县令帮个忙。”
周县令“诶诶”两声,点头如捣蒜。
这位可是大将军啊!平日里对百姓们格外和善,但他可不会忘记那天带着一队兇神恶煞的士兵闯进来,只为让他新增一条县令时,犹豫片刻望向他的冰冷目光。
他觉得自己当时可能命不久矣。
现在自然不会忤逆对方,周县令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两个衙役,心中暗道等回去了得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很快仵作的验尸结果就出来了。
“将军,此人应当是被一箭穿心而死。”
仵作拿出从尸体身上拔下的断箭,递给裴靖川。
裴靖川没有接过,只是扫了一眼,心里便明了。
“尸首你们先带回去搁置,不要被其他人发觉了。”
周县令点头,几人合力把尸首擡起,走了另外一条更偏僻的暗道回到城中。
裴靖川和君予珩这才发觉没吃午饭,肚子饿的咕咕叫。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裴靖川见他脸色还好,想来是没受永宁侯之死影响,也放下心来。
几人这次挑了上次那家京朝菜色的饭店,今日的人依旧很多,只是比刚开业时少了些。
门口招呼的小二见两人气宇轩昂,也猜出了身份,连忙上前迎道。
“是裴将军吧?您里面请。”
说完擡头看了眼旁边的君予珩。
“哎哟这不是上次来过的公子吗?原来是夫人啊,上次真是怠慢了。”
君予珩笑笑,并不在意。
两人落座一处雅间,点了几个上次没尝过的菜色,小二就离开了。
裴靖川给他涮碗倒茶:“永宁侯......”
他也不知道该怎麽说,节哀?可君予珩和永宁侯并不亲密,他还记得对方回门那日受到的屈辱,只是当时和君予珩不甚熟悉,也没想着为对方出头,现在想想,真可惜啊。
君予珩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殿下不必多说什麽,我与父亲本就没什麽感情,非要说的话,可能只有这身血脉同他有关吧。”
“担心你会伤心。”
裴靖川非常直白,他知道父子二人关系一般,可毕竟是生父,他还是怕君予珩会感到伤心。
“殿下多虑,与其说伤心,不如说是惋惜。”
君予珩叹了一口气:“父亲虽然滥情,但我也相信他不会做出那般事情来,可如今落得这个下场......”
“对了,那支箭是不是有问题?”
君予珩当时见裴靖川看到断箭时脸色有微妙的变化,周县令他们没发现,但熟悉裴靖川的自己却发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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