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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家纷纷喝的有些头晕,坐在高位的裴靖兴也是如此,皇后和后妃们早就借口离开,上头便只剩裴靖兴一人。
正在此时一名守将从外面急匆匆进跑进来,后面还跟着慌张的太监。
“诶诶!你怎麽擅闯......”
裴靖兴眉头一皱,挥挥衣袖,暗中的禁军将人拿下,那守将跪在地上声嘶力竭:“陛下!有反军攻进来了!!”
此话一出,整个宴席安静了片刻,随即是掉落在地的杯子和碗筷。
一个离守将较近的大臣急忙问道:“什麽?反军?!你说的可是真的?!”
守将大口喘气:“真的!城门已经守不住了!”
正在此时,一支长箭呼啸而来,直入这守将的脖子,就此无了声息。
宴席上的人们瞬间躁动起来,如同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裴靖兴眉头直跳,心髒也砰砰作响,怒斥:“都安静!”
人群稍微安静些许,裴靖兴正要继续开口,就听外面有人说话:“你们这里好生热闹啊。”
一名身着战甲的男子从外面走来,手上还拎着一把长刀。
定睛一看,有人诧异尖叫:“杨锋?!”
这时其他人的目光纷纷转向裴靖川,杨锋是谁?是裴靖川的副将!
裴靖兴大怒,愤怒的将一个杯子砸向裴靖川,却被对方轻飘飘躲过,而在此时,葛星朗已经带着君予珩悄然离开皇宫。
“你!你没受伤?!”裴靖兴怒问,对方却连个眼神都懒得送过去,站起身来走到杨锋身边,接受着对方的膜拜。
有个老臣颤颤巍巍的指着裴靖川骂道:“你!安王你可知,此举乃是谋反!大不逆!”
裴靖川轻拍衣摆灰尘,语气轻描淡写:“难道本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叫谋反?”
说罢不等几位老臣反应过来,高子章从一旁站了出来,手握长剑环视一周高声道:“当年先帝本想下旨立安王裴靖川为储,却被裴靖兴设计残害。”
随后一名老态龙钟的太医被人搀扶上来,有经历过两朝的人认出来了。
“这是!先帝身边的古太医!”
户部尚书古凡眼神幽暗,盯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祖父,一言不发。
古太医颤颤巍巍道:“当年,三皇子以我孙性命为胁,让我给先帝日常补药中下上慢性毒药,先帝驾崩后,我便被三皇子圈禁在郊外,而他答应让我孙青云直上。”
站在古凡身边的人纷纷扭头看他,眼中有不可思议,还有愤恨,而古凡也终于明白,为什麽自己不如同僚却能被提拔至尚书,为什麽皇上如此信任他,为什麽祖父自先帝死后再无任何消息。
这一切都是一场交换。
高子章继续道:“想必各位大人都还记得当年大皇子前去葛东县治疫,却不幸感染瘟疫而亡。”
有当年和大皇子交好的大臣急忙询问:“难不成大皇子当年之死......”
高子章点头:“当年的老臣们应当都知晓,大皇子本是先帝中意的储君,也多次说过只要将瘟疫一事完美治理好,回来便封大皇子为储,可是。”高子章长剑直指被摁在高位动弹不得的裴靖兴。
“三皇子不满,暗中买通葛东县当年的县令路远海,通过古太医拿到一种状似瘟疫的毒药,下在大皇子的饭食之中,就此,大皇子被身边人陷害,死在回京的路途中。”
路远海已经因疾去世,无从查证,但古太医却证实了确有此事。
许多人都将目光投向裴靖兴,有性子烈的内臣怒骂:“当年如果不是大皇子,葛东县早就沦为人间炼狱!而你作为皇族子弟竟然!竟然!”
一旁的好友连忙扶住他,轻拍背后舒气。
裴靖川冷笑一声,接过高子章的话茬:“还不止呢,二皇姐当年远嫁北狄,也少不了你的运作吧,皇兄。”
“朕只是在她面前多说了几句北狄好话罢了,当年可是她自己闹着要嫁到北狄去的。”
“对,确实是皇姐自己要嫁,但你为何联合杨槐安与北狄通气,暗中设计诬陷皇姐,让她活生生被北狄大皇子淩虐致死呢?!”
隐藏在人群中的裴欢颜忍不住了,沖上前来问裴靖川:“四皇兄!皇姐一事,可是真的?!她不是...她不是忧虑而亡?!”
裴靖川平静的眼神看向她,裴欢颜明了,眼泪夺眶而出,沖到裴靖兴面前怒斥:“三皇兄!你为何、为何要这般?!皇姐都嫁出去了还能碍着你不成?!”
裴靖兴扭头不去看她,只喃喃自语:“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如果她还在北狄,京南岂不是永远受他们牵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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