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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想象中不同,没有多少参与机会,只是买票,上车,所有舟途都被机械工具代劳,只是坐在车上睡觉,车一停,下来。
去天池需要换车。大坝上山有些危险,坐的是6人的小面包,副驾驶的男孩很开心,嘴里哼着歌。
下车后,冷风扑面。
洁白的雪被太阳光照射,闪闪发光。
旁边的女孩穿着好像COSPLSY的衣服,同行的伙伴拿出相机拍照。
天池啊,也就是一池子水。一池子在白雪皑皑中格格不入的蓝水。
山顶的这头围着铁栏杆,能拍到天池的範围仅有几百米,都挤满了人,一批人下车,拍照,上车离开,另一批人继续,就这样周而複始。
重重地呼口气,水蒸气逐渐蒸腾,升空。
新唯看到雪,想起过去。
那个北风肆虐的夜晚,元旦时分,孤零零的学校里头,只有她一个。
“小朋友,你怎麽不回家呢?你的妈妈呢?怎麽不带你回家啊?”
小孩子无意踏入成人的世界,光着脚踩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32】
世界上没有那麽多巧合,那麽多意外,那麽多重逢,那麽多心心念念。
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童年的刘舒盯着远处升起的炊烟。
柳树,瓦房,巷口的奶牛,村子对面的铁道。这支撑起了童年的大体调子。
牧童遥指杏花村。一提到牛,总是联想起白斑遍布的奶牛。
木头搭建的铁轨,穿着拖鞋,在夕阳余晖下,蹲着身子去抓蚂蚱,随手塞进嘎嘎作响的塑料瓶里,带回家去喂猫。
猫乳白的胡须微微颤动,嗅嗅眼前绿油油的小家伙,张嘴,吞进去。
每次火车鸣笛,总是会擡头看,希望火车停下,希望有个人从车上下来。
伸出双手。
带我走。
后来直到火车下的枕木糠了,用红砖堆起的站点被拆除,野草如同肆虐的疾病般鏽蚀铁道。
刘舒背上书包。
故乡,没了她的影子。
第 9 章
【33】
新唯总会莫名想起那个飘雪的夜晚。
一路跌跌撞撞在迷雾中行走,走到某个节点,回头看向过去,连来时的脚印也被风雪覆盖。
一边走,风一边吹。
小学窗外吹来的和煦的风,那时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是寂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捏着紫色的五元钱,在吹着微微有些刺骨的冷风里,将鸡蛋灌饼塞进嘴巴里。
早上母亲从卧室起来,轻轻带上屋子,点燃煤气。孩子还在被窝里不愿起来。继续着昨晚拿着洋娃娃的美梦。
那时候会希望自己是动画片里的女主角,有炽烈简单的爱情就那样等着。
他也许会很傻,但是始终出出现在女主角面前,犯了错误也像狗狗一样低着头等着原谅。故事里作者将红绳的两端紧紧得套在两个人的指尖上,即使隔的再远,两个人也总会一次次的命运的十字路口再次相遇。
而回归于现实,这根若有若无的绳子只要稍微有个拐角就会消失不见。
傻傻的男性角色,一直无怨无悔站在女主角身后的男性角色,也不过是女性作家的幻想,对于爱情最好的幻想,永远是还没有经历爱情本身的时候。
新唯无法写出爱情故事。
所谓的爱情故事,不过是自己和自己谈恋爱的过程。
自己温柔的一面和自己坚强一面。
女人最美好的两面居然在同一时空相遇了。
然后,就这样相爱了。
爱情在故事里总是那麽简单。
新唯看着朋友圈里的照片。
风吹草低见牛羊。
她産生了想去乌鲁木齐的愿望。
是当时坏女人说那几年散心去的乌鲁木齐。
新唯还在想那个带她走的人。
但是,这次她觉得。
这个人,也可以是自己。
【34】
刘舒来到这座城市很多年。但是也仅仅出现在几家书店里,这家书店烦了,换一家。别的地方她都没有去过。
那时大学同学说了句,吾心安处是吾乡。
可是啊,有家乡的人,真的会说出这句话吗?
有很多同事在养猫。
有个同事和她说。
“别的我都不用顾忌,只需要顾忌我和猫咪就好了。”
她劝刘舒也养只猫。
刘舒不想养猫,因为她不想建立和任何人的联系,当然也包括猫。
但是。
刘舒总是觉得心里缺了些什麽。
冰箱里那瓶可乐是新唯之前买的,喝了半瓶没有人扔。
冰箱里蔬菜都是刘舒的,零食、饮料、速冻食品都是新唯的。刘舒后来做单会多做些,叫上新唯一起吃,后者也并不客气,新唯喜欢搬桌子去露台吃饭,吃完饭眯着眼睛享受风吹的感觉。刘舒并不着急收碗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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