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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很少见到叶心瑶同学只穿内衣的样子,偶尔几次也是她换衣服时惊鸿一瞥,像现在这样近在咫尺还从未有过。
纤瘦修长的脖子,细腻白皙的皮肤,骨感秀美的锁骨,如果忽视那一圈圈恐怖的纱布,这便是令所有画家都自惭形秽的艺术品。
我愈入迷,便愈不敢想那些纱布下是怎样的狰狞了。
“这个,怎麽了?”
我又问了一遍。
“不小心烫到,……上班的时候。”
她说着,叹了口气,后仰下去,轻轻侧躺在床上,背对我。
“为什麽不给我打电话?”
“干嘛?”
“……也许我能……帮到你,什麽的。你这样不是很不方便吗?”
“倒也没你想得那麽严重,缠这麽多纱布只是为了固定而已。”
“……果然还是别住这里了,搬回去住,算我求你。”
“怎麽又要说这个……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们应该已经分手了吧?”
“就算是朋友…就算是朋友,也可以住一起啊。”
“那算什麽?我才不,”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明明是你先说喜欢我,结果我奉陪了你又变心…………卑鄙。”
“……我才没有变心……”
“你有。”
“明明是你不爱我,不然我才——”
“那好,既然你说没变心,那吻我。”
她忽然坐起来,目光像一对匕首,刺向我的双眼。
“我……”
“吻我,我就跟你回去。”
……凭什麽。
“你说爱我,我就吻你。”
她抿住嘴唇,竖着眉毛瞪我,却一言不发。
看吧,都不爱我,还要吻我,卑鄙的明明是她自己才对。
“你都不爱我,你……唔……”
她没有等我控诉结束,就扑上来堵我的嘴,粗暴又鲁莽,我推开她,她却变本加厉,把我压倒在床上。
我该挣扎吗?她没穿衣服,我不敢碰她的身体,更怕弄疼她的伤,只能放任她的索取。深吻,深吻,她的床好软,我陷进去,被她压着吞噬殆尽,再也兴不起反抗的力气。
真戏剧,我记得我说过好多次,说她的个头比我大,所以力气也不可能比我小。我还跟她开玩笑,说我又打不过她,怎麽可能非礼她。
我从来没想过,如果她铁了心要那样对我,我能有什麽反抗手段。
…………
这个装床褥枕头的收纳袋有两个尼龙手挽,我们一人提一边往家走,她的行李箱由我閑着的左手负责,只有一些轻飘飘的小物件才交到她的右手上。
没办法,她受伤了,我不敢让她拿太多东西。
“哼哼哼~~~哼哼~~啊!”她哼歌到一半忽然停住,一副呆愣的样子,“东西忘拿了!”
“什麽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
她把我拉到路边休息用的长椅上,东西一股脑塞进我怀里,然后风风火火快步往回走。“是什麽东西?”我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她没给我重複的机会。
这个人真有够自说自话。
我坐在长椅上等,最近温度越来越高,白天也越来越长了,所以即使现在已经快八点,天依然没完全黑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早夏的暑气,晚风也像吹风机那样带着热度,让人开心不起来。
虽然她愿意搬回去了是好事,但一直到最后,她也没说爱我。
这是很难的事吗?哪怕骗一骗我也好呢?
我其实也搞不清楚我想怎样,甚至最近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太不知足,毕竟她几乎做到了除说爱我外的一切,却又在这最简单的事上莫名的顽固,这到底是为什麽呢……
我常抱怨她谎话连篇,可偏偏她又在我最想她撒谎的地方诚实,我都不知道该说她诚恳还是残忍了。
她出乎意料地花了很久,二十分钟后才抱了个盒子回来。盒子大概碗口大小,一走路里面就哒哒作响,不知道装了什麽。
我克制住好奇心,没再问她第三遍。我想既然问了两遍都得不到答案,也许她就是不想告诉我也说不定。
我不是对所有事都有那麽强烈的好奇心。
“走吧。”她说。
“嗯。重吗?要不我拿吧?”
“不重。”
我拿起行李,从长椅上站起来,却又被她按回去。她又凑上来了,没有节制、不分场合地吻,像一个瘾君子。
这条街并不是没有人的街,準确地说因为靠近大学,还是比较繁华的。我数不清有多少视线投向我们,数不清有多少人唾骂,鄙夷,或是露出诡异的笑,我甚至看见几个指向我们的手机,闪烁灯光惊醒我们朦胧的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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