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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说他收的钱是双份的,张某这人虚荣心强,攒钱想拿盒好烟抽也是有可能的。”张勇花觉得唐里格说的话不缜密,但也觉得奇怪,因为张某这人死板得连社保卡一类的东西都不信。

唐里格向张勇花複述了一遍自己的推理:“王梅到村里的便利店进行了二重核查,发现对比去年,今年张某花钱大手大脚了很多,连牛肉这种东西出手都不抠搜了,每周都是一大袋一大袋地买。

“而陈富贵一个月给张某一千五,挺抠的,而我从屋子里搜查过,张某这个人除了那破烂的砖头房,和这个月头的养老金,又没有什麽东西可以给后代留的,并且张某没有存钱的习惯。

“所以能猜测到有人私下给张某塞了很多钱,还是陈富贵的翻倍,至于张某的亲系,除了一个大儿子和传言中夭折的小儿子还真找不到谁有义务给张某塞前,还有张某私生活很乱,私生子却没听说过几个。

“于是我想起之前在医院看过的报告,是张某去年的体检,说的是张某这个人天生少精,大概意思是屌上的功夫好,能流出来的东西少,跟张某发生.关系的大概怀.孕成功的几率也小。”

反倒是旁边的张勇花又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麽,幸好唐里格没听清,因为张勇花叨叨的是:“那是张某不行的问题,当年我和前辈搞的时候,不仅功夫好,弄湿的还是好几张床。”

唐里格看了张勇花一眼,还以为这个年轻人害羞了,没专心听他讲,于是唐里格不再讲沿着这个话题讲:

“还有一种可能,实际上张某侵.犯的大多是男性,但无论是男性受害者还是女性受害者,都不能用一句猥琐而草草了事。但张某也不会无缘无故任人唯亲,如果他小儿子的死是个幌子的话,张某应该有什麽手段找到了自己小儿子,又用什麽条件让小儿子给自己塞钱。”

张勇花不知道的不是出于心虚,挑上了眉梢道:“前辈说得不错,我也觉得张某的死和他小儿子有关系。”

“但还有猜测二,如果疑惑点在被张某侵.犯的女孩,为了名声给张某塞钱呢。我昨天才正真交接上案子,没来得及把那些受害者调查清楚,但这一些恰恰又是必要的。”

唐里格看向张勇花,张勇花一下子会意,立即点了点头,他知道唐里格是让他调查那些在不为人知的被侵犯的受害者,并调配队里的心理医生给他们做心理咨询。

至于这些事搞得村里人愤愤却没有人揭发,大抵是设备连带着人脑子落后了一步。

但随着教育在偏远乡村的普及,阳光也会刺破阴雨连绵的不绝,到达这里。

雨大了起来,泡沫板承受不住,吱吱呀呀地响。压弯下来的缝隙漏了一点水,那水溅到了张勇花手上,他手里握着的打火机还没还,就先沾了一层雨水。

张勇花又从下衣摆的口袋摸出来另一包烟,唐里格看準了,发现是要二十块钱一包的银色七匹狼。没想到张勇花还懂点人情世故,敲出一根烟,没等唐里格拒绝就塞在对方的耳朵上,他像是在谄媚:“前辈,用烟换个打火机,我看你也不常抽烟。”

唐里格的耳朵被张勇花碰得麻了一下,他下意识擡起手揉了一下耳朵,也觉得对方一而再的行为太越界。他把烟取下来,叼在嘴上:“不,挺常抽的。”也没想到,张勇花靠近了他一点,遮雨篷罩住的地方只余下对方身上廉价的烟丝味。

张勇花的手指在打火机上滑动了一下,”吭哧”了一下,唐里格嘴里的烟也亮了起来。此时,张勇花黑羽般的睫毛压下来一些,他的眼睛框进去的不止是梅雨季下也下不停的雨了,那视网膜上还有唐里格彷徨的二十八岁。

唐里格也不知道自己在装什麽,还挺常抽的。

第3章

唐里格和张勇花回到警局的时候是晚上了,这会儿出乎意料,雨竟然也不下了。警局坐落在西北街中心,离张某家有好一段距离,两人都没乘什麽交通工具,遮着张勇花的拿把黑伞徒步过来的。

快要踏入警局大门的时候,唐里格还拉了一下张勇花黑色风衣的袖子,唐里格的声音很轻:“不知道为什麽,我还是更倾向于兇手和张某发生了争执,失手打死了张某。”

张勇花答应了他一声,听得倒很认真:“嗯,前辈说得有道理。”

唐里格听到张勇花的赞同时,还挺不可思议,这人性子倔,一路上怎麽忽悠,都坚持那边没有发生过打架斗殴。唐里格觉得奇怪,但好歹张勇花搬出赖刚才的例子,又把一切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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