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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祥生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一下子握紧,他喉咙有些发干,只是他开口仍是什麽都没说,只道:“陛下,说的哪里话,您正值壮年,春秋正盛,千秋万岁。”
“哈哈,你惯会逗朕开心,若真能万岁,那皇陵里现在埋的都是谁!”德惠帝心情好了一些,招招手接着道:“伺候朕歇了吧。”
伺候德惠帝歇下后,张祥生走出大殿,身后不远处跟着伺候他的小太监。
他们走路几乎没有声音,这是伺候主子练就的保命本事,走路声不小心扰了主子,他们那颗小脑袋便保不住了。
张祥生走在最前面,倒是想让他们发出些声音来,好能有点儿人气。
这空蕩蕩的皇宫大内,他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了,宫殿之间有多少块地砖他都数的一清二楚。
黑黢黢的前路,像是一头张着嘴的巨兽,让人看不到一丝的光,只能这样往前走去,不管这路的尽头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急匆匆出了宫的秦清源顾不上伤春悲秋,她片刻没敢耽误的赶往了刑部。
刑部尚书正是秦梓明的老泰山,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她很是顺利的拿到了刑部的提人文件,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京兆府大牢。
直到看到好端端躺在草席上的曲水裳时,秦清源才算是松了口气。
“干嘛这麽苦大仇深的看着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曲水裳不甚在意的说道。
“本王连累了你。”秦清源隔着木栅栏对着曲水裳道。
曲水裳轻哼一声,“我最是看不惯你这般样子,别人受点儿苦,都往你自己身上揽,就跟你对不起所有人一样。”
秦清源听曲水裳这般说,倒不生气,“本王现在还不能救你出去,先提你到刑部,此事再从长计议。”
曲水裳点点头,“此事确实有蹊......”
“参见秦王殿下。”曲水裳话还没说完,被一个急匆匆进来的人打断了。
秦清源转身看到那步子急切的来人,开口道:“免礼,齐大人。”
来人正是京兆府尹齐发文,“属下不知秦王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秦清源掏出怀里的公文,上面盖着刑部的印章,“本王是过来提人的。”
齐发文拿着公文凑到桌上那微弱的豆大的烛火面前,细细的看。
秦清源看了他一眼,开口冷上了几分,“齐大人莫不是怀疑本王敢私自僞造刑部公文不成!”
“属下不敢,只是案子报到属下这里,属下自是要尽职尽责才好。”齐发文说着便把公文递回给了秦清源。
秦清源接过道:“这麽晚齐大人还没回家,当真是恪尽职守,本王定会到父皇面前为大人请功。”
“属下不敢,这本就是属下的本分。”齐发文眼珠子一转,“只是不知这位是何来头?竟有劳秦王殿下亲自来提。”
秦清源道:“此人供职于军中,现在惹上了人命官司,理应送到刑部受审,他的案子京兆府审不了。”
齐发文微微皱眉,“这......”
“齐大人似乎很为难,莫不是本王手里这白纸黑字的公文不管用,还是说齐大人在等谁的命令?”秦清源问道。
齐发文赶忙弓着身子,双手抱拳道:“属下不敢。”他又招呼身旁的狱卒道:“来人,还不赶紧把门打开,不长眼的东西。”
“是是。”狱卒赶忙点头哈腰的上前去把门给开了。
曲水裳起身伸了个懒腰,“齐大人别这麽大火气,你没开口,他们也不敢长眼啊!”
齐发文自是不愿意受一个阶下囚的冷嘲热讽,奈何有秦清源这尊大神在一旁站着只好敢怒不敢言,在一旁干巴巴陪着笑脸。
“时辰不早了,不知道秦王殿下能否赏脸在这里用个便饭?”齐发文贱兮兮的问道。
秦清源笑着道:“这倒不用了,本王还得把人给刑部送过去,要是送晚了,本王自是难逃一个假公济私的名声。”
“殿下说的是哪里的话,殿下公文在手,一切合理合法,刚才是属下不懂事。”齐发文陪笑道。
“无妨,本王先走了,齐大人自便。”秦清源说罢便带着曲水裳走出了京兆府的大牢。
只是,她们刚出大牢,齐发文就招呼身边的随从道:“赶紧去说一声,人被秦王殿下带走了。”
“是,要是怪罪下来怎麽办?”随从问道。
齐发文擦了擦额间的汗,“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倒成了这风箱里的老鼠了。”
随从没走还在等着齐发文的下文,齐发文回头见他还在身后,冷斥一声,“没眼力的东西,你大人我能拦得住秦王吗?到时候问起来不知道替本大人美言几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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