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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柳吓得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她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冷汗顺着她的脖颈滴落在地上。
“原告杨氏,你把状告被告的缘由,再複述一遍。”刑部尚书说道。
杨红柳吞咽了一下口水道:“是,奴家,奴家的男人就是被他所杀,他不光,不光杀人,还抢了奴家的财産,他还曾把奴家劫掠到了他的瓦罐寨,要奴家当他的压寨夫人。”
曲水裳一记眼刀落在了杨红柳身上,杨红柳虽然看不到,但是她觉得曲水裳的眼神似乎已经把她的身体扎漏了
曲水裳吐掉嘴里的稻草,双目赤红,不管杨红柳如何诬蔑于她,却不能把瓦罐寨牵连进来,那是她爹一辈子的心血,瓦罐寨里都是她的兄弟。
“被告可有话说?”刑部尚书开口道。
曲水裳思绪回转,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之前和秦清源商量好的对策。
她说道:“大人,还请明察,她那个畜生相公是我杀的,不过那是为了救她于水火之中,再有,我当日本不想杀他,奈何他要杀我,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杨红柳直起身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曲水裳,她可清楚的记得当日曲水裳那把匕首刺进李员外心髒的样子,李员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般说,可有人能作证?”刑部尚书问道。
曲水裳还没等开口,只听秦清源说道:“她说的这些,本王可以作证。”
刑部尚书眉头微微一皱,按理说秦清源的证词是不可采纳的。
“本王知道阚大人的顾虑,只是此事确实另有隐情,不如本王给在座的各位讲一讲。”秦清源说道。
“殿下,请讲。”刑部尚书道。
秦清源仔细地把那天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她和曲水裳劫富济贫抢人家粮食的这一段,只是讲到她俩正好路过,听到杨红柳凄惨的叫声,顺手救人罢了。
一场杀人越货,被讲解成了英雄救美。
曲水裳心里憋笑,往日她最是喜欢调侃秦清源的一本正经,今日看来秦清源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有独到的好处。
比如,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竟都让人这般信服。
另外一个当事人,就如第一次见到这般的秦清源,她哆哆嗦嗦的说道:“你胡说。”
“哦?本王胡说?”秦清源反问道。
杨红柳看到秦清源坚硬如铁的眼神,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子,“姑娘当日难道不是深陷魔窟,哭着求我们二人救你于水火?”
“我......”杨红柳心里对她们二人终是有愧,若不是当日秦清源和曲水裳救了她,说不定她当天就死在了李员外的床上。
秦清源不打算放过她,“你口口声声说死去那人是你的相公,可是他是否三书六聘,光明正大的娶了你?”
“不曾。”杨红柳回道,当日她甚至连个花轿都没坐,就被绑进了李府。
秦清源继续说道:“若是本王没有记错,李员外的年龄当你爹都绰绰有余,你竟对他这般情深意重,让你不远万里来京告状?”
曲水裳低着头,憋笑的肩膀忍不住的颤抖,她倒是不知道平日里犹如锯了嘴的葫芦一般的秦清源,竟这般的巧舌如簧。
杨红柳想起往日种种,心里愧疚更甚,可是她心里明白,眼前这位犹如谪仙般的人儿,她这辈子都难以得到。
既然得不到,那她就不能让她这般痛快的活着。
就算不能拉着她一起死,她也要咬下她一口肉。
“王爷,虽然李员外大我许多,可是奴家是真心倾慕于他,总不能就是因为我们夫妻一些闺房之乐让你们误会了,你们就可以杀了他。”
杨红柳说着便红了眼,像极了情深意切。
“哦?这倒是有意思了。”秦清源眉梢上调,尽是一副嘲讽之色,看的杨红柳紧紧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这时,只听秦清源又道:“来人,带证人。”
不多时,大堂内就站了一个精瘦的男人,男人穿着粗布短衣,一副家丁打扮,“见过大人。”男人显然是没有见过这般阵仗,声音发颤。
“堂下所跪何人?”刑部尚书问道。
“回大人,小的李阿贵,曾经在李员外府上当差。”男人头也不擡地说道。
刑部尚书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胸有成竹的秦清源,遂即开口道:“李阿贵,你可认识堂上的女子?”
李阿贵微微擡起头,看了一眼杨红柳,坚定的道:“认识,她是李员外纳的小妾。”
“可曾看清了?”
“看清了。”
秦清源笑着起身走到李阿贵面前,“你擡起头来,说说你知道的事情,比如李员外是如何虐待他新纳的这位小妾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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