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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母后,父皇没来的及留下。”秦望流回道。

秦清源这般恭谨的态度让殿内衆人一时怔愣,这还是先前那个把他们软禁宫中的宁王殿下吗?

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上官晚一时拿不準他现在到底是怎麽想的,秦望流一向喜怒无常,不能用常理度之,他现在的示好是不是另有打算?

上官晚点点头,“陛下缠绵病榻多日,前些日子为他沖喜準备的寿材也都是提前备好的,现在先为陛下梳洗更衣。”

秦望流没有反对,“本王这就着人去办。”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秦梓明却突然出声道:“宁王着人去办?说的就像是你已经当家作主了一样?”

上官晚和範衣屏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秦梓明,只是不容他们多想,张祥生再次出声道:“陛下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宁王,他的身后事岂容你来操办?”

“贱奴,本王看你是在找死!”秦望流再也忍受不了张祥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来人,给本王拿下。”

“慢着。”範衣屏出声道。

範衣屏一双冷眸看着秦望流,“陛下刚去,你又是唯一一个近身伺候的,张公公伺候陛下多年,他的声音也不得不听。”

秦望流眯起双眼,他没有想到上官晚没有发难,範衣屏倒是站了出来。

“贵妃娘娘,你这是什麽意思?”

範衣屏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宁王不用这般着急,张公公只是多说了几句就要被关押起来,岂不是白白给你惹閑话。”

秦望流冷笑一声道:“本王岂会怕什麽閑话,父皇信本王就好,至于谁把父皇害到此般田地,又把屎盆子扣在本王头上,你们心中有数。”

他的眼神在每个人身上梭巡了一圈,最终定在了秦梓明身上,“你说对吧,齐王。”

秦梓明擡起眼看了秦望流一眼,他声音铿锵有力,“秦王现在还未归京,宁王不用在这里着急找替罪羊。”

赵如许心底一丝狐疑,这好端端的扯秦清源干什麽?

德惠帝去了怎麽算也算不到秦清源的头上。

赵如许不知道为何后背汗毛根根直立,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阚红衫像是时时刻刻都在注意赵如许,她轻微的一个举动阚红衫都能注意到。

“你现在还有身孕在身,实在不宜在这里,难免会有沖撞。”阚红衫甚是好心的提醒道。

赵如许压下心底惊慌,一双桃花眼通红,看着让人心生怜意,“无妨,秦王不在京中,本宫应当替她尽孝。再说了,这是秦家血脉,又哪里来沖撞一说。”

阚红衫轻拍拍赵如许手,“父皇在天之灵,定会保佑这个孩子的。”

说起孩子......

“为何从未见到颖妃?”赵如许出声问道。

阚红衫放在赵如许手背的手一颤,她收回手来,“该是在她宫里养胎吧!”

德惠帝病重早就在宫里传了开来,她上次见过颖妃,那也是个有心计的,这种时候不好好守在陛下身边,还有心思养胎?

赵如许和阚红衫这点小插曲并没有打破秦家兄弟间的硝烟。

“就算是秦王回京,本王依然这麽说,本王从未对父皇行不轨之事。”

“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未想过要这个皇位。”

秦梓明手指苍天,誓要秦望流给一个说法。

倾盆大雨突然而至,带着万千重量砸在了地上,让殿内声音都听不真切。

秦望流恶狠狠的瞪着秦梓明,他反问道:“你敢发誓你从未想要登上皇位?”

秦梓明知秦望流已入圈套,“宁王不敢直面回答本王的问题,答案就已昭然若揭。”

“是有如何?”秦望流被彻底激怒。

他早就忘了他一开始只想证明德惠帝的死和他没有关系,这和想不想当皇帝压根儿八竿子打不着。

秦望流回头看着一眼双目紧闭的德惠帝,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想起来德惠帝临终嘱托,他这一生唯一愿望就是他的儿子不要同室操戈。

“父皇,怕是要你失望了!”

张祥生脸上老泪纵横,他颤巍巍的走上前去,指着秦望流说道:“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早就已经让陛下失望了。”

秦望流没有丝毫迟疑,一个巴掌甩在了张祥生的脸上,这一巴掌他用了十足的力道,张祥生的脸瞬间肿胀起来。

张祥生丝毫不在意,他含糊不清的继续指责道:“陛下有你这样的儿子真的是他一生的耻辱,你和你的母亲都是陛下的污点。”

“你住嘴。”秦望流怒不可遏,他可以允许别人诋毁他,但是绝对不可以诋毁他的母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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