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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源眼神狠厉,犹如一头触碰到逆鳞的兇兽。
秦望流眼神躲闪,他自是不愿意承认对赵如许有了非分之想。
“本王无话可说,你还是走吧,要不然你亲自去问问父皇当年的真相。”秦望流颇为无赖的躺在了草垫上。
秦清源轻笑一声,“到时候别怪本王没有给你机会。”
牢房重新恢複了安静,他嘴里叼着根枯草,亦如他的处境,只能任人宰割。
唯一让秦望流可惜的是他还从未亲手抱一抱他那刚刚出生的儿子。
秦清源出了大牢原本是想早点儿回去陪赵如许,现如今她还有一件事情亟待查证。
日近黄昏的时候,秦清源才从关押黄比秋处走了出来。
黄比秋人已近疯癫,秦望流对她的狠心终是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也就是因为她人疯疯癫癫,说话虽是颠三倒四,但是已经再无多余的精力去撒谎。
在秦清源的引导下,她承认了自己往日种种恶行,面对秦清源竟也亲口承认了曾经买兇刺杀赵如许的事实。
可是,残害颖妃母子,她却始终没有承认。
黄比秋神思不清,问起话来颇费精力。
“回府。”
秦清源捏着自己的眉心,吩咐一声之后便闭目养神,她细细罗列了今日得到的信息。
颖妃母子不是黄比秋所为,那能下手且栽赃给宁王的便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人秦梓明。
秦清源心里向来是敬重秦梓明的,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信她自己亦是秦梓明算计的一环。
马车刚在秦王府停稳,一张俏脸就出现在了秦清源的眼前。
秦清源眉眼含情,她伸手拉住赵如许,“你怎麽在这里?天冷也不多穿一些。”
赵如许的手被秦清源握住,悬着一天的心终是落了下来,她从午膳等到晚膳都不见秦清源回来,在屋子里再也待不住,索性出门来等她。
“已是阳春三月了,一点儿都不冷。”赵如许扶着秦清源的胳膊一起进了王府。
“咋暖还寒的时候,更应该注意保暖,切莫着凉......”
赵如许踮起脚在秦清源的脸颊落了一个吻,跟在身后的下人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秦清源搂着赵如许的腰,鼻尖在赵如许的额头蹭了蹭,“怎麽了?”
“想你了。”赵如许环住秦清源的腰,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悬了一天的心才重新落回了肚子里。
试探与棠儿
三日后,新帝登基。
一派祥和之像,百官跪拜,山呼万岁,一个新的朝代就此掀开了新的篇章。
“衆爱卿平身!”端坐在皇位之上黄袍加身的秦梓明微微擡手中气十足的说道。
“谢陛下。”
秦清源带领百官起身,朝见大麟朝的新皇帝。
新皇登基念在德惠帝刚刚仙逝并未铺张大办,百姓见新皇人善至孝更加由衷拥戴新皇。
民间曾有传闻传位诏书上写的是三皇子秦清源的名字,只是传闻不多时就被压了下去。
有明白人有理有据的分析过传位诏书上根本不可能会是秦清源的名字。
其一,若真的是秦清源的名字,堂堂秦王怎麽会把皇位拱手相让?
其二,更加不存在有人篡改的可能,毕竟手拿传位诏书的是秦清源的老泰山赵传真,他岂容旁人抢了他女婿的皇位。
其三,秦梓明继承皇位更加名正言顺,毕竟他是皇后嫡子,由他继承任谁也挑出来错。
关于篡改继位诏书一说没有散播开来就已烟消云散了。
百姓见新皇仁善,不让他们去打仗,不增加他们的赋税,不让他们饿肚子,他们其实不那麽关心谁坐在那个位置上。
可是,有人关心。
御书房,秦清源恭敬地垂首站在案前,屏气凝神準备聆听新皇旨意。
“秦王,擡起头来,你我兄弟怎麽能生分至此?”秦梓明沉声道。
秦清源双手抱于身前,“臣弟不敢。”
秦梓明从座位上起身,上前亲自去扶秦清源。
“这里没有外人,朕一直都是你的皇兄。”
“臣弟感念陛下,敬重陛下,不管有无外人,臣弟对陛下臣服之心无二。”
秦梓明微微叹了一口气,“今日,朕刚刚登基就明白了孤家寡人四个字的意味。父皇还是心疼你的,不忍你受此折磨。”
秦清源跪地道:“臣弟无大才,父皇自是不敢把重担交到臣弟身上。陛下雄才伟略是父皇心中的不二之选。”
秦梓明眼睛眯了眯,他听到了民间传言,只是在他还未下手之际,传位诏书便送到了齐王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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