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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思政殿后面的花厅,命人煮了一壶只放茶砖的茶,煮好后再放几片薄荷叶,这才是他能接受的茶的味道。
今天送上来的奏折大多在小朝会上讨论出结果了,只要批上準奏两个字即可,快速将之处理好,又开始批阅积压的奏折,才忙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小宦官来请,说是太后想见他。
杨善腻歪透了,太后一肚子下三烂的鬼主意,偏又占据着嫡母和太后的名份,谁拿她都没办法,也不知什麽时候是个头。
他冷着脸来到玉坤宫,太后正在香案前祭拜儿子,她比前些日子消瘦了许多,虚弱到两边要有人扶着才能跪稳。
看到杨善来了,她幽幽道,“皇上没去东宫祭拜太子麽。”
杨善嗤笑一声,“是啊,我怕死,不敢踏进贼窝。”
太后并未因他的讥嘲发怒,敛下目光道,“皇上打算如何安置太子妃?”
杨善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莫名道,“不是去慈航庵为先太子祈福吗?”
太后叹道,“太子妃年轻体弱,身为姑母我实在不忍心她在庵里受苦,不如接入宫中照顾我吧。”
杨善都被气笑了,“寡居的大嫂跟小叔子住在一个院子里,会传出什麽閑话你心里没数吗?你吴家女不要脸面,我杨家人还要呢,你要是舍不得她在庵里受苦也容易,我可以代先太子写下休书,让她回吴家享福去吧。”
太后依然没有动怒的意思,接着叹道,“皇上顾虑的是,是我年纪大了想得不周全,明日太子出殡,皇上可要送他一程麽?”
杨善点头,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到的,“我会带皇后和孩子们去前朝,送先太子出宫,太后也要一同前往吗?”
太后擡起头,目光柔和了些许,勾唇道,“孩子们啊,说起来我这个祖母还没见过他们呢。”
杨善擡手制止她即将出口的话,“打住,你连慈母都装不好,就不要想着当祖母了,小时候在玉坤宫遭的罪我可还记得呢,还能让儿女再受一次罪不成。”
太后这下是真被气着了,怒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皇上……”
杨善再次打断她的话,冷笑道,“皇上怎麽了?皇上就不能记仇了,你可以对不起别人,别人却不能记恨,你当你是谁啊?把你的东西收一收,过几天搬到寿康宫去,这里不再是你的地盘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玉坤宫,懒得搭理气倒在地的太后,儿子离世的母亲哪个不是哀哀欲绝,悲伤到管不得其他,还有心算计别人的孩子明显就是不伤心,理她作甚。
杨善心里有气,也不去思政殿了,回到紫宸殿四楼,把诗词装订成书本的样式,再用50个奖励点做旧五年,反正只要不跟他扯上关系就行,等哪天去弘文馆听政带过去,就等着迷晕天下读书人吧。
随后他又在书房里挑了七个小巧摆件,命人送去储秀宫给孩子们玩儿,明天要劳烦小家伙们早起送先太子,后爹心中有愧,那就先补偿一下好了。
送赏赐的小宦官是连滚带爬回来的,扑到地上叫道,“陛下,储秀宫里的柴贵人要生了。”
杨善差点蹦起来,惊道,“怎麽就要生了?请御医了没有?”
小根子无奈道,“陛下,柴姨娘怀胎快满九个月了,是时候要生了。”
杨善讪笑,原主都不清楚后院三个孕妇怀孕的月份,他这个后来者就更不知道了。
回话的小宦官也无语了,“回陛下,御医已经在储秀宫守着了,稳婆是从王府带来的,皇后娘娘请陛下不必惊慌,若是有空就过去看看。”
杨善好生尴尬,别人的女人生孩子,他过去是怎麽个事,只能干巴巴道,“那什麽,我就不过去了,你去産房外传话,让柴姨娘安心,平安生下孩子我重重有赏。”
小宦官领命刚出去,牧峥又在殿外求见,杨善心里咯噔一声,牧峥不去祭拜太子,反倒在休息日入宫觐见,明显是有要紧事跟他说。
命人宣他进来,看到牧峥慌乱的眼神,他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牧峥顾不上其他,直接道,“陛下快去储秀宫,有人可能要对刚出生的皇嗣不利。”
杨善惊得站了起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咳了几声才命令道,“伍少监去殿中省把医正医副都请过去,王小宝去找王林寿,让他多带些人包围储秀宫。”
他的命令下得毫不迟疑,一方面是相信牧峥不会无的放矢,即便虚惊一场也没关系,谁让他是皇帝呢。
下楼时他才问道,“你不是应该在东宫吗?怎麽会知道有人要对新生儿下手?”
牧峥搀扶着他往楼下走,解释道,“正是去了东宫,才发现太子做的事,听说储秀宫有皇妃要生産,父亲让我即刻回来报信,其他人进宫没我这麽便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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