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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贺珵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苏恩竹少见的手足无措,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渴………渴吗?喝点……喝点水。”

贺珵觉得不大对劲,可在对上苏恩竹那蓄满一泓清水的双目时,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疑惑全都被击散殆尽。

贺珵刚要伸出手,苏恩竹就转过身把水杯放在了桌上,背对着贺珵,“我………想去整理一下琴房。”

“好。”

苏恩竹大概是不想亲眼看见贺珵喝下那杯水,这样的画面会让自己充满负罪感。

再者说,他不希望贺珵是因为吃了那样的药才对他産生沖动,他期盼贺珵的所作所为都是源自本心,而非外物。

·

人走后,贺珵擦干头发,颈间的水珠也都滑入浴袍领口,消失不见。

没了搅乱他思绪的人,贺珵的理智慢慢回拢。

他察觉到苏恩竹的怪异,猜测是否是演出出现了什麽意外,或是其他。

贺珵在心中抽丝剥茧,探出手去拿桌上的那杯水,却因为心不在焉将其滑脱,那杯七分满的水霎时漫向桌面,沿着桌角倾泻而下。

贺珵皱着眉看了眼门口,想着苏恩竹要是回来看到自己的满腔热忱全被他给洒了,会不会误解自己是故意的?会不会胡思乱想?会不会不高兴?

未免苏恩竹烦忧,贺珵连忙将桌上和地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再将水杯里里外外刷了个遍,最后规整地放回水杯架上。

十分钟过去,苏恩竹还没有回来的意思,贺珵挂断医院那边来的电话,打开电脑準备查点资料文献,网页打开,花花绿绿的广告出现在屏幕上,鼠标不知道点到了哪里,电光火石之间,十八禁的画面弹了出来。

贺珵呆愣地端坐在电脑前,眼睛里倒映着一帧又一帧黄黄的动作,露骨放蕩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不是什麽都不懂,只是在这样的场景里,苏恩竹平日看的书就放在他眼前,触手可及。

当下的心境好似青春期的孩子瞒着父母做了什麽见不得光的事,生怕被窥探到,反而愈演愈烈,诱使心底潜藏的作祟因子呼之欲出。

窗外不合时宜地刮起了风,看来是要下雨了。

想到之前苏恩竹在琴房受了寒,贺珵不作他想,拿了件外套走到苏恩竹的琴房外,敲响了房门。

而端坐在古琴前的苏恩竹顿时慌了神,引得琴桌上的那炉香也蜿蜒了一缕。

苏恩竹后悔了,他选择放弃迷煎贺珵这种违背仁义道德的行为。所以他预备在琴房里躲上一晚,反正那药只放了一点点,贺珵自己纾解纾解就好了,却不想贺珵现下竟找上门来了。

看来这药果然不同寻常。

苏恩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大灰狼开门,贺珵便推开门进来了,在没得到苏恩竹的準许下,且是第一次。

“你………你来干什麽?”苏恩竹问得磕巴,心虚得要死。

这也是贺珵初次进入苏恩竹的琴房,他始终觉得苏恩竹的琴房是神圣不可侵犯之地,任何人踏足都会污浊了它。

房中古色古香的装点轻而易举迷惑了他的心智,特别是坐在古琴前的苏恩竹,他一身素衣,寡淡至极,在龙涎香的熏染中,纯白,洁净,清新,优雅化为一体,融入苏恩竹的身体里。

方才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与此处的圣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贺珵此刻在心底叫嚣着,他好想好想撕破这层美好,挖掘出他的本性。

于是,他真的做了。

苏恩竹被扑倒在琴桌上,那炉熏香与古琴被挤到一旁,失了端方。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眼中只有苏恩竹,端正秀丽的眉目,饱满的嘴唇,白嫩的肌肤。

“对不起。”贺珵嘴里道着歉,可行动上却十分不礼貌。

两人的初次接吻极度默契,你退我进,相互勾勒,缠绵不止。

贺珵被苏恩竹的喘息勾得魂不附体,手上的力度也渐渐失了分寸,听见苏恩竹吃痛的声音,贺珵这才勉强清醒过来。

“对不起。”他又开始道歉,“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对不起。”

苏恩竹的脸泛着粉红,整个身子都被贺珵给亲软了,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光景,苏恩竹的嘴便肿得十分明显。

可失去神智的并非只有贺珵一个人。

贺珵的腰被苏恩竹的双腿勾住,这个动作既大胆又突然,贺珵身体有些僵硬,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苏恩竹,他听见苏恩竹蛊惑着他的心,毫不费力地击垮了他薄弱的意志力。

“贺珵,我们结婚快四年了,这些事早该做了,不是吗?”

贺珵刚找回的理智瞬时烟消云散,他执着地征询着,“可是这是你的琴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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