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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贺珵眼睛亮了,很快又黯了几分,他稍稍弯下腰,皱着眉低声说:“没有準备,会弄伤你的。”
苏恩竹伸出双手,交错搭在贺珵的后颈上,“我想,我们小别胜新婚,或许你今晚会对我做点什麽,我报着这样的期许。”
苏恩竹的声音越来越小,贺珵也将身子越伏越低,只为听得更加真切,于是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
“所以,我提前準备了,不会受伤。”苏恩竹说完扬起下巴在贺珵的薄唇上吻了吻。
既得到準许,又得到优容,贺珵终于顺从自己的内心,压抑多年的情感在此刻汹涌外洩。
雨滴砸在窗户上,风卷起纯白色的纱帘拂过琴桌,即将落下时,它的尾端被苏恩竹抓住,大雨席卷草木的声音掩盖了苏恩竹的吟唱,所以贺珵不满地制造出更多的响动,只为弹奏属于他的乐曲。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珵突然俯下身贴在苏恩竹耳畔,询问:“可以吗?”
苏恩竹早已恍惚,不知道他问的是什麽,但无论是什麽,他都愿意照单全收。
见苏恩竹双颊绯红,咬着唇胡乱地点头,贺珵笑了,宠溺又无奈,带着一丝玩味,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锁骨。“不可以,我没戴。”
神圣的一切被自己亲手打破,揉碎,所爱之人的矜贵模样终究溃散,换了副从未示于人前的模样,色气且诱人。
拥有苏恩竹的幸福感与亵渎心中神明的罪恶感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嗯?”苏恩竹的眼神终于聚焦,他呆呆地盯着贺珵,那张性感冷冽的脸,此刻早已为他失了分寸,全然为他疯狂。
仿佛是一阵地动山摇,苏恩竹陷入洪流之中,急于抓住什麽,求得一丝生机,擡手便勾住琴弦,琴弦与指尖的摩擦使得古琴发出细微的声响。
贺珵将失神的苏恩竹从琴桌上抱了下来,“对不起,我把你弄髒了。”
苏恩竹看着贺珵,浅浅一笑,亲吻他的耳珠,“没关系。”
“还有你的琴,我不小心弄了点儿上去。”
苏恩竹偏过头,看了眼琴弦,而后无力地躺回贺珵的臂弯里,再次说道:“没关系。”
“我刚才过分吗?”贺珵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冒犯了苏恩竹而不自知。
苏恩竹终于看穿眼前这个男人。
贺珵并非是什麽高岭之花,也并非对他避之不及,而是觉得自身污浊,始终仰望着他,奉他于高台之上,才不敢沾染他一丝一毫。
苏恩竹往他怀里拱了拱,耳畔传来贺珵的心跳声。
“还可以更过分。”
于是,贺珵便更过分了些。
·
五天后,苏恩竹将那瓶维生素C塞进了药箱的最底层。
月光
苏恩竹能在第五天踏出房门的根本原因是:贺珵被通知前往外地参加研讨会。
身体被掏空的苏恩竹步履蹒跚地来到后湖边上参加第三届妯娌茶话会。
“恩竹,你瘦了,啧啧!我的天吶!你到底给小叔子吃了多少啊?”路祺捧着苏恩竹的小脸心疼不已。
苏恩竹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表示只喂了丁点儿粉末而已。
“不愧是许奕的弟弟。”路祺坐回椅子上,突然感慨。
路祺明显很想八卦一下这些天发生的事,可苏恩竹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到底是没这两口子的脸皮厚。
瞧见苏恩竹假装很忙的样子,路祺终于善心大发草草揭过。
苏恩竹掏出手机,又再次浮现出失望的表情。
“怎麽了?”
苏恩竹耷拉着脑袋,撸着妲己光滑柔顺的皮毛,说出自己的担忧,“我觉得我们这辈子的爱都在这五天五夜里做完了。”
“为什麽?”路祺不明白。
“因为我再也不会下药了。”
“为什麽?”不明白2.0。
苏恩竹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承受不住。”
路祺愣了好久,突然笑出了声,等他笑够了才拖着椅子凑到苏恩竹跟前,“我可以问你几个冒昧的问题吗?”
“不可以。”
“那我问了啊!小叔子他吻你了吗?”
“嗯。”
“事后有抱你,哄你,给你清理吗?”
“有。”
“会说情话吗?”
“他一直在道歉。”苏恩竹老实複盘。
没料到事情的走向竟是这样,路祺一万个想不通,“为什麽要道歉啊?”
苏恩竹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精致的糕点,“他觉得过于亲密的行为对我来说是一种亵渎。”
“啊?”路祺的嘴巴张得老大。
这是什麽中二剧情?
“我以为打破局面之后,他能抛却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是他已经出门四个小时了,一条消息都没有,和以前一模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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