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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看更绝了。”
“好配,好配,真的好配。”
经过窃窃私语的护士站,贺珵径直走进诊室,看了眼今天上午的预约患者,还好,不是很多,一小时左右能结束。
“贺医生,病人提前到了,可以开始接诊了吗?”
贺珵戴上口罩和护目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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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火后,路祺看向副驾的许奕,有点生气。
“至于吗?我开车有那麽吓人吗?”
许奕松了车顶扶手,豆大的汗珠滴下,“没,就挺刺激的。”
从开出车库开始,车速虽然时快时慢,但路祺踩急剎的脚法倒是很娴熟。
在实线连续变道,不打转向灯,或者打错转向灯,掉头车道直行,闯红灯,差点逆行。
这一路过来,分应该被扣得差不多了,许奕也就放心了。
占了两个车位的车身让路祺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微微擡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许奕,“老公,这车不听我使唤。”
许奕接过车钥匙,“嗯,下次给你换个听话的。”
挪好车,许奕跟在路祺身后进了电梯,“贺珵的号挺紧俏啊!刚退的号差点就没抢到。”
路祺不理他,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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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苏恩竹和路祺碰面后,许奕幡然醒悟,这是一场阴谋。
“22号许奕,请就诊。”大厅里的机器通报了一遍。
路祺拉着不大配合的许奕来到诊室外,叮嘱他少说话。
护士打开门,“请进。”
贺珵点开下一位患者的病历,先是看了看患者名字,不太相信,又转过椅子看了眼门口杵着的三位。
许奕被夹在中间,一脸烦躁,像是被绑架过来的。
“这是唱哪出?”贺珵提问。
路祺笑了笑,“许奕有颗智齿经常发炎,想让小叔子给看看。”
许奕懵了,“我哪有经常发炎?”
规规矩矩挂了号,想着态度端正,贺珵应该不会拒绝。
苏恩竹盯着贺珵,咳嗽了两声,“麻烦贺医生了。”
毫无原则的贺医生当即就让许奕去牙椅上躺好。
贺珵拿过口镜看了看,“还没长出来,先去拍个CT吧!”
护士领着许奕刚走,贺珵就站了起来,依旧维持着风度,不鹹不淡地问道:“这颗智齿应该没有发过炎,你们想干什麽?”
路祺抢答:“拔掉!”
贺珵无语住了,一旁的护士笑着解释。“埋伏智齿在不影响第二磨牙的前提下,是可以不用拔的。”
路祺完全无所谓,“来都来了。”
路祺胳膊肘拐了苏恩竹两下,示意该他出击了。
苏恩竹双眼一闭,深吸一口气,捏着拳头走到贺珵身边,心虚地笑了笑,低声说道:“贺医生,我还有件事求你。”
用到“求”字,贺珵整个人都软和了下来,没有那般肃杀,冷血无情。
苏恩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票,“一周后我有场公演,希望贺医生能到场。”
对上苏恩竹期盼的目光,贺珵哪还说得出拒绝的话来,做小伏低又贿赂医生,这小模样贺珵从未见过,看来是在路祺那里进修过了。
也罢,权当寻常患者处理吧!
片子出来后,贺珵看了眼懵懂无知的许奕,转头问路祺,“挺複杂的,确定要拔?”
许奕:“??????我什麽时候说要拔了?”
路祺抱住许奕的胳膊,嘿嘿笑了两声,“要的,要的,麻烦小叔子了。”
当许奕再次被按回牙椅上,路祺突然温柔,不顾在场观衆,“老公,我想用你这颗智齿做一条项链,可以满足我吗?”
贺珵戴着手套,不解风情地泼出一大盆冷水,“得切成碎片,取不了完整的。”
麻药上膛,许奕侧过身子拉住路祺的手,可怜巴巴地喊了声老婆。
还没等到路祺出言安抚,贺珵率先开口了,“刘护士,去把楼下看儿牙的张医生请上来会诊。”
刘护士石化在原地,有些尴尬,心细如她,早理清了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关系,和贺医生共事这麽多年,今天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哥哥,可两人除了眉眼有些相似,无论性格还是气质都截然不同,且两兄弟不大对付,如果真把哄小孩儿的张医生请上来,无异于雪上加霜。犹豫再三,她最后看向路祺,“要不,家属在外面等候?”
许奕死死逮住路祺的手,明显不想一个人承受,窝囊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为了老婆的项链,我可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而苏恩竹坐在后边的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贺珵,他认真且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干净利落。此刻的他反而更像是位艺术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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