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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苏恩竹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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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医生,骨刀準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为了方便护士配合医生操作,路祺稍稍站远了些。可当他看见刀片划开牙龈,鲜血直流时,路祺不禁往后退了几步,顿时有些后悔。

勇敢的许奕在骨刀出现后,突然抓住了贺珵的衣袖,“弟弟,温柔一点,我怕疼。”

贺珵:“……………”

诊室里陷入一片寂静。

路祺赶紧打破这个人心黄黄的局面,“别撒娇,听话。”

工作中向来铁石心肠的贺医生因为这声弟弟竟莫名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我会的,你放心,给他铺上洞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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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缝合结束,贺珵摘掉手套,洗过手后,对许奕说道:“去六楼输两瓶消炎药再回去。”

路祺心疼不已,“怎麽还要输液啊?”

“动过骨刀,且又是低位水平阻生齿,贺医生能在三十分钟之内结束操作算是神乎其技了。所以,为了预防感染最好听医生的话,输上两瓶消炎药。”护士温柔耐心地解释了一通。

许奕吐了一口血,路祺直接炸了!

“早知道这麽难受,我就不让他拔了,这得多久才能恢複啊?血到底止住没有?”

万万没想到最后医闹的人会是路祺。

苏恩竹拿着一张拔牙注意事项递到路祺跟前,“你先缓缓,回头看看他俩。”

路祺泪眼婆娑地回过头。

许奕老实巴交地站在贺珵跟前,听着贺珵交代注意事项,贺珵说一句,许奕就点一下头。

果然,医患交流也是种交流。

无论如何,目的总算达成。

“老婆,牙齿是碎的,做不了项链,护士说消完毒再给我,给你留做纪念。”许奕握着路祺发凉的小手,告知这个不幸的消息。

“我才不要什麽项链,对不起,都怪我,麻药过了会不会很疼啊?”

贺珵看了眼仿佛生离死别的两个人,出言提醒,“这几天不能剧烈运动。”

言下之意便是让两人节制,不要瞎搞。

可许奕不干了,豪迈发言,“拔个牙连爱都不能做了?”

好在现在诊室里就他们四个人,可这没羞没臊的话说出来,再次将气氛推向尴尬的境地。

耳朵微红的苏恩竹假装很忙地收拾起桌上的科普资料来,路祺咳嗽两声朝许奕使了个眼色。

贺珵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先去输液,随你们怎麽折腾,出血我可不管。”

没一会儿,护士就领着路祺和许奕去了六楼,许奕是今上午最后一个病人,贺珵坐在电脑前完善病历,沉醉于工作中,短暂忽略了身后的苏恩竹。

苏恩竹看着贺珵笔直的背影,既正经又严肃,与他平日里呆愣的样子毫无关联,更与床上那套强势霸道的言行不沾边。

消毒水的气味很好闻,像是禁欲般的存在,蛊惑人心的引子,苏恩竹终于明白为什麽贺珵总爱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总想让他哭。

美好被摧毁,洁净被玷污所带来的快感,极大地满足了人类本性中的低劣需求。

说到底,只不过俗人一个罢了!

“贺珵。”

贺珵回过头,笑了笑,“我马上就好,要一起去吃饭吗?”

想要靠近抚摸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在苏恩竹的脑海中愈演愈烈。

在这方面,两人皆属于行动派。

苏恩竹走到贺珵跟前,手有自己的想法,先他一步抚上了贺珵的耳廓。

莫名其妙被袭击,贺珵的身体好似被电流过了一遍,他仰起头看向他的爱人,听见他的爱人用最温柔的声线将声音传达至他的耳边,“原来,贺医生穿白大褂这麽好看。”

惟独只有苏恩竹,他的一言一行总能轻而易举地左右自己的情绪。

贺珵的双手用力抓着椅子上的扶手,青筋浮凸,明显是在克制自己。

苏恩竹笑了,眼睛也是弯弯的,浅浅的梨涡让这张清冷的脸增添了几分可爱。

“脱掉好吗?”苏恩竹问道。

贺珵喉结滑动,眼神已经不大对劲,“好看为什麽要脱?”

“因为,我想和你在这里做一次。”

贺珵惊愕地擡起头,苏恩竹弯下腰,解开他胸前的纽扣,学着他当初的样子,征询他的意见,“可以吗?”

门被锁上了,白大褂被随意地扔在沙发上,苏恩竹被抱进隔间的休息室里。

苏恩竹的午饭被推迟了两个小时,贺医生在下午準点上班,而苏恩竹则在休息室睡到了贺医生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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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打完,两人来到停车场,路祺体谅许奕的虚弱,主动坐上了驾驶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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