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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二百五。
“还是你就喜欢有残缺的鱼?那我给你整条红唇蝙蝠鱼。”
贺珵始终保持沉默,得不到反馈,许奕自顾自地望月感叹,“你长情,所以才这麽难过。你看苏老师多洒脱,不过,有点子薄情寡性,但你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对吧?”
贺珵捏着拳头,竭力压制自己的暴力倾向。
他在狗叫什麽?
他妈的,阴阳了海带不说,现在竟然攻击苏恩竹。
谁给他的胆子?
放肆!
可大过年的,不能生气,不能揍人。
情绪一定要稳定。
许奕是个二百五,没必要和二百五置气。
冷静,冷静,冷静。
为了苏恩竹,为了这个家。
算了,算了,算了。
“贺珵,你是名医生,生老病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按理说,你早该看淡了。不过也说得通,你们口腔医院还是很难见到死人的。”
“……………”
真的不能揍他吗?
大过年的,为了给新的一年开个好头,爷们儿不忍了。
·
路祺透过落地窗瞥了眼院子里,有段距离,不是很清楚。
依稀,好像,贺珵和许奕抱在一起了!
路祺:“!!!!!!!!!”
几人循着路祺震惊的目光看去。
贺爹,许爹:“…………啊这。”
苏恩竹:“?”
谢佩佩女士表情複杂,“看来感情不错嘛!只是,虽说感情好,但也得注意分寸啊!都是一家人,可别搞得太尴尬。”
毕竟兄友弟恭和兄弟搞基仅仅一线之隔。
直到贺珵一拳挥了过去,几人表情一滞,倏地同时起身奔向院子里。
·
医生登门挨个儿看过伤情。
还好只是些皮肉伤,就是脸上挂了彩不太好看。
万幸过年放假,这段时间应该能养回来。
二楼,许奕跪在床尾,嘴角和眼角绽着淤青,领口松散,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这件事,我们明明就不在理,你怎麽还和小叔子动手?”路祺抄起双手,坐在床上指责。
“老婆,冤枉,我是去道歉的,谁知道他突然发疯。”许奕委屈至极。
“你道歉?你能憋什麽好话?小叔子揍你可一点儿也不奇怪。”
许奕不干了,抓错重点开始辩解,“揍我?是我揍他好不好?他都被我揍成熊猫眼了。”
路祺啧了一声,伸出白皙的脚踩在他的大腿上,提醒他,“你忘了恩竹是黑带四段?我可护不住你。”
妲己跳上沙发,挠了两爪子。
许奕低着头,黄色渐渐腐蚀他的大脑。
路祺踩得他好舒服。
“老婆,我身上有点疼。”许奕眨着狗狗眼,可怜兮兮地望向路祺。
经常上当的路祺这次也毫不意外地落入许奕的陷阱。
直到某人脱光了衣裳,让自己对他全身上下进行一番检查后,路祺这才反应过来,中了歹人的圈套。
·
“别动。”
苏恩竹给贺珵擦好药,轻轻吹了口气。
“纽带创作的灵感本就是大自然与生命万物的羁绊。这世间没有真正的离开,也没有永远的存在。我不会忘记海带,你也不会,那便是它存在过的意义,对吗?所以,难过一下下就好了。”
这样绕来绕去又矫情的话从苏恩竹嘴里说出来,贺珵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被说服了。
当即放下执念。
原地升华。
苏恩竹放好药瓶,“过几天去山庄,可别再沖动了。”
“好。”
贺珵听话懂事的模样令苏恩竹有些心疼。
“疼吗?”苏恩竹问。
贺珵垂下眼眸,“不疼。”
其实还是疼的,许奕又不是绣花枕头,常年健身,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故作坚强。
苏恩竹一眼看透,却不拆穿。
盖好被子,身侧渡来温暖的气息,苏恩竹突然想把人搂进怀里哄一哄。
爱情果然令人降智。
关上灯。
两人握着彼此的手诡异地沉默了。
良久,贺珵突然开口,“新年快乐!”
苏恩竹在黑夜中扑棱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新年快乐!”
贺珵:“当初你为什麽会答应和我相亲?”
话题突然跳跃,苏恩竹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苏恩竹:“咱们两家交集虽然少,但总归是相识的,我爸爸对你印象不错,再加上贺爸提过好几次。”
贺珵:“你呢?”
苏恩竹:“什麽?”
贺珵:“你对我的印象呢?”
这次年,两人从未推心置腹过,好像两个蹒跚学步的孩童,跌跌撞撞,却很想走得平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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