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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爹挂着许氏一族的招牌假笑,“小珵也要玩得开心啊!”
贺珵对于许爹的阴阳听不出半分言外之意,钝感力十足,只点头称是。
许奕给路祺夹了块鱼肉,“老婆,尝尝。”
贺爹踹了贺珵一脚,贺珵伸着筷子,原本正要给苏恩竹夹菜,被莫名挨了一脚有些无语,但又不好甩脸子,只得继续接下来的动作,剜下一块鱼肉到苏恩竹的碗碟里,“没有小刺,也得吃慢些。”
苏恩竹嗯了声,将鱼肉送进嘴里,“很嫩,不油腻,你也尝尝。”
说罢,苏恩竹也给贺珵剜了一块。
两位爹眼神交锋,许爹眯着眼,怅然若失,看来小两口感情还不错。
这一招落空。
贺珵咽下几口鱼肉后,一擡眼便与盘中的鱼头四目相对,那熟悉的模样,还有身长。
贺珵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慌忙跑到院子里,在池子边上喊了好几声海带。
苏恩竹反应过来,反胃的感觉猝不及防涌了上来,衆目睽睽之下便捂着嘴奔向洗手间。
贺爹眨了眨智慧的眼睛,摸不着头脑,“难道怀孕了?之前就有男人怀孕的案例,这样的好事居然轮到我家了?我要抱孙子了!”
路祺红了眼,这些日子他和海带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毕竟家里的小动物一下被清空,惟余海带能够寄托情怀。
路祺越想越难受,一头扑进许奕的怀里,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在年节里失态。
贺爹见状更是洋洋得意。
恩竹怀上了,你羡慕嫉妒恨吧!
谁让你肚子不争气!
许奕呼噜着路祺的背,道破玄机,“贺叔你把你孙子煮了!养在池子里的鲤鱼是你儿子的宝贝。”
没怀孕。
许爹松了口气,后背靠在椅子上,勾起脚尖晃了晃。
扳回一局。
“是他,是许奕他爹宰的鱼。”贺爹迅速甩锅。
许爹内心os:“操!大意了,忘了这茬。”
未免再次拳脚相向,谢佩佩女士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珵珵两口子的情绪。”
提议宰鱼的和宰鱼的都是许爹,于是他主动揽起了责任,企图在谢佩佩女士面前树立成熟稳重,极富责任心的可靠男人形象。
“小珵的医院,我以他的名义投入一笔钱,采购些医疗设备,顺便建几栋楼。小竹他不是谱了首新曲吗?我这就组建一个协会,让他们为小竹量身定制奖项。”
在许爹慷慨陈词之后,路祺从许奕怀里擡起发红的小脸,咬着牙,“爸,恩竹才不在意这些东西。”
贺爹是知道苏恩竹的性子的,确实油盐不进,浮华势利的东西打动不了他。
但现在他是共犯,未免许爹一个人出尽风头,贺爹表示他会安抚苏恩竹。
但往医院投钱和组建协会的事得照办。
滑坡
守完岁,许奕叼了根烟踱步到院子里。
月下,贺珵呆坐在水池旁,望着清澈的水面上蕩漾着的点点银光。
那惆怅的模样真挺像没了个孩子。
许奕撇嘴,回头看了眼,咳嗽了一声,机械地走到贺珵身旁。
“那个,对不起啊!我爸不是故意的。”
说完,许奕就擡起头开始看月亮。
贺珵伸出手在水里捞了捞,溅起水花,语气平平地说道:“虎毒不食子。”
许奕眯着眼,情绪十分複杂,一条鱼也能逼出这样的癔症,脑子绝对有问题。
哄路祺哄了这麽多年,许奕多少还是有点耐心的。
许奕坐了下来,“那啥是叫海带是吧?我老婆说它与世无争,可我觉得它只是老了,抢不过别人。”
宰了人家,现在还来造谣。
天理难容。
贺珵恶狠狠地盯着许奕,磨了磨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什麽意思?”
“它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好了,这样的结局是早晚的事。”许奕正经八百地看向贺珵,不像是在胡邹,调侃,反而更加气人。
贺珵回头看了眼客厅沙发上,勾着苏恩竹傻笑的路祺,无奈叹息,许奕因为这张嘴经常挨路祺揍也是情理之中。路祺也是心大不记事,所以才会无数次且毫无原则地原谅许奕。
真是好锅配烂盖。
生意场上丝毫不木讷的许奕,在家里却从来看不懂眼色,继续扎心。“我爸刀法很不错,海带应该没有太大的痛苦。”
贺珵:“……………”
许奕见贺珵不说话,又凑近了些,犹豫再三,终于搭上贺珵的肩膀,“你要是实在难受,我把妲己过继给你怎麽样?”
贺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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