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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林执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想到:自己活得时间太长了,他只能记得起生命中的几件大事,诸如阵法样式之类的小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楚。
观其阵法形式,其中文字、其中样式皆不属于三界之中。
不属三界之中的阵法,那有可能是来自上天吗?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很快又被林执自己给否决掉了。
不可能,既然是自己熟悉的阵法,那必定不可能来自上天。
若不来自上天,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林执缓缓起身,唤到雁归。
“吾徒雁归。”
雁归上前,缓缓跪下:“师尊何事吩咐?”
“提来我的配剑——执狂,为师要去杀一个人。”
雁归震惊:“何人需要师尊亲自去杀?”
“望清辉。”林执缓缓说道:“我要逼出设阵之人。”
设阵之人有意告诉望清辉他还活着,设阵之人有心关注望清辉,那说明设阵之人必定是望清辉熟悉之人,若是熟悉之人,他也必定会关照望清辉之性命。
只要真正地对望清辉下死手,让他死去,望清辉背后之人就能出现了。
林执提剑,摸了摸雁归的头,对他道:“吾徒雁归,你实力太弱了,甚至都没有办法观摩为师真正的实力。”
雁归不明所以。
只见林执双指并拢,眉心一点。
眉心间浅色道印瞬间变得血红,接着是鲜血从眉心流下。
林执周身狂风大作,竟是深不可测的功体猛然爆发。
雁归又看得清楚了一些,才看準眉心流下的并非是鲜血,而是由功体凝聚而成的实体流红。
“一直压抑着自己,也怪累的。”林执淡声说道。
“所以,这才是师尊真正的实力吗?”雁归问道。
林执摇了摇头:“不是。”
“难道师尊是超越了功体的限制——强行突破——?”
“不是哦,吾徒雁归。”林执和缓地笑着说道:“大概不到四成,嗯,可能三成也不到。”
雁归有些诧异,仅仅是三成不到的实力,就已经恐怖如此了,那师尊他——究竟是什麽人呢?
林执收敛了周身气劲,问了雁归一个问题:“吾徒雁归,你觉得强者会诞生自何处?”
雁归摇了摇头。
“强者诞生于天灾、诞生于兵燹、诞生于人祸、诞生于逆境之中,为师毕生之所愿,便是创造一个强者唯盛的世界,吾徒雁归,你可要努力啊。”林执淡声道。
唯有强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才不会被毁灭。
死不要脸的装嫩老头
天渠峰上,秦独醉总有股不安之感,他觉得可能是最近诸事繁多,扰乱了自己的心神。
那个阵法太过古怪了,似乎是有人想要告知自己什麽东西,但是找不到施法者,所有的谜题都无从得知。
就在心神恍惚之刻,他隐隐还有种不安感。
这种不安感出自一个武者的敏锐知觉。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有什麽祸端即将来临一般的感觉。
他身披大袄,连夜间也不敢睡觉。
这种直觉上的不安,令他倍感焦虑。
陆说和秦时雨倒是没心没肺的一天到晚在天渠峰内玩乐,丝毫没有觉得有什麽危机要倒来。
即便是无风的日子里,杂草微微的颤抖,都能令秦独醉感觉不安。
今日是一个晴天的夜,天空之上是一丝乌云也没有见到,有的只有被天隙分成两半的圆月,将周边所有星辰的颜色给豔压。
孤高的月,无风的夜。
就算是顶尖的高手也嗅不出空气之中危险的气息,但只要感受到了那股绷在周遭空气之中的弦,微微动弹,秦独醉就知道——
危机来了。
他来的几乎无声,任何人都感知不到他的气息,唯一能感知到他的,只有刀者的知觉。
谁要杀自己?
许多人都想杀自己。
但是与他对手的人实在是太强悍了,强悍到秦独醉辨别不出他的剑法,猜不透他的门派。
黑夜之中的人蒙着面纱,也看不清他的脸。
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晓他的来处。
跟他对手的时刻,连思考都是奢望。
“师尊!”陆说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秦独醉没有办法抽出身去保护她。
拼尽全力,都只能从喉中蹦出两个字“快跑!”
对手太强悍了,几乎是非人一般的强。
若是此人想要杀他,便是在翻手之间。
他用的那把剑也是好剑,凛凛烈光折射出了寒冷的月,在眨眼之间,长剑直入,故意偏了心髒两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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