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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安指尖微动,除了赵裘风,酒馆内的客人全部睡死了过去。

他正讲到自己降妖除魔的精彩部分,听衆忽地齐刷刷摊了下去,叫赵裘风心里是非常的不痛快,他用那穿着破布鞋的脚挨个踢了过去,不见有反应,嘀咕地骂了一句。

这时候,早就站在他身后看了许久的萧定安开口:“赵先生,不如讲给晚辈听听?”

赵裘风一个机灵,立马转过身:“你是?”

萧定安笑得人畜无害:“晚辈是来向赵先生请教的。”

他一把拽下赵裘风,不顾他的惨叫与挣扎,粗暴地将人拖到了后面的深巷中,“啪”地一响就甩在了墙上,接着一拳又一拳地砸下去,每次都蓄着力道。赵裘风被打得嗷嗷叫,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滚,还是逃不过萧定安的拳打脚踢。

赵裘风喊救命嗓子都喊冒烟了,心知这人是做了準备来的,于是嘴里吐着血,高声喊道:“侠士,我错了,我错了…”

一颗白牙从赵裘风嘴里飞出来,萧定安揪起他的衣领,问道:“你说……若是我让你命丧于此,这柏州第一灵是不是就是我了?”

他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在下不敢自称第一,不是第一…您是,您才是…”

萧定安“嘁”了一声,举起手又要继续揍他。

林惊昭见他打上了头,赶紧阻止:“别打了!我们还可以问他些话,要是打死了就没办法了。”

萧定安的拳头堪堪停在赵裘风的鼻子前,带去了一阵强劲的风,刮起了他的长寿眉。

他是个有眼力见的家伙,因此才能招摇撞骗这麽多年,赵裘风连滚带爬地跪在萧定安脚下磕头,口齿不清道:“多谢侠士开恩!多谢侠士开恩!你们要问什麽,我必定细数道来……”

林惊昭问:“你可知道云若生?”

“知道,知道。”

“那就好办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云若生…云若生和他娘一样,都是被那个刘兰秀害死的!”赵裘风激动地擡起头,说道,“刘兰秀当年不甘与云才之茍且,又不愿做小,于是买通了医师,在云若生他娘的安胎药里下了东西!”

“可怜那陶氏死的不明不白,还以为是自己身子太弱。”他鼻青脸肿,唾液和血从赵裘风口中飞喷成沫,“后来刘兰秀如愿进了云家,却不能生育,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妇…因为自己残缺害死了云才之唯一的儿子,她才是该死之人!”

“你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

“自然是刘氏害死云若生后做贼心虚,所以找到我来做法事以慰亡魂…我不过编了句云公子生前有夙愿未能完成,无法超脱,她便心虚地找到我将事情全盘托出了…”赵裘风道:“你们要报仇,就去找刘兰秀,我虽行骗,却从未害死过人!”

林惊昭与萧定安对视一眼,说道:“那就是云若生回来找刘兰秀寻仇?”

“还不能完全确定。”

萧定安转身离开了巷子,没再找赵裘风的麻烦,林惊昭边走边回想着种种细节,越想越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是云若生回来寻仇,他为什麽要喊自己的名字呢…”

她想得出神,忽然,有什麽东西“噔”地一下从萧定安身上掉落,低头一看,原来是在井下捡到的那根发簪。

萧定安正要捡起来,却有人比他更快。

那是只枯瘦破烂到不像人的手,厚长的指甲里藏满了污垢。

她是昨日的那个母亲。

“啊…啊…..”

女人说不出话,只能张嘴发出奇怪的音节,她捧着那支发钗发出嘶嚎声,这声音实在是太过刺耳,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驻足,更是引发了叽叽喳喳的讨论。

林惊昭蹲下身问道:“老婆婆,您认得这支簪子吗?”

她急切地点头,一只手开始比划起什麽,林惊昭不懂手语,只能干着急,这时候萧定安却开口了:“这是她女儿的发簪。”

林惊昭回头看他,一是震惊于他说的话,二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手语。

“我有个同门师弟,他也不会说话。”萧定安目不转睛地看着比手语的女人,“所以我们应天门中人都会手语。”

他也伸手比了些什麽,女人感激不尽地要朝他磕头,萧定安拦下了她的动作。

街上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得找个僻静的地方才能好好问话,于是他们带着女人去了后面的茶馆开了间厢房。

林惊昭为女人点了热茶和糕点,可她看都不看一眼,只着急打听女儿的下落。

当萧定安告诉她这跟发簪是从云家的枯井里找到的时候,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身上的灰尘随着她的动作往下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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