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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林惊昭指的地方干净利落地斩断了藤蔓,里头果然藏着东西。萧定安在它掉落之前稳稳接在手心里,他掂量了一下,说道:“是支簪子。”

“簪子?会不会是陶氏的,莫非她当年就是死在这里,然后附身云芝来报仇?”

“说不準。”

“不管怎麽说,也算没白跑一趟。”说完她还不忘损萧定安一嘴,“要不是我跟着下来,你就错过这麽重要的线索了。而且你刚刚想罢工是不是?我看见了。”

萧定安不置可否,在佩剑震颤了一下后说道:“师姐在找我们。”

“那快走吧,别让陆姐姐等急了。”

本以为陆惜月把他们叫过去是有什麽大事,没想到远远就听见吵闹的铃铛声混着烧纸味飘来,走到院里一瞧,这才发现是一个穿着道袍的家伙正在做法事。

他左手摇铃右手举剑,嘴里还念着什麽咒,两边站满了云家的人,阵仗好不气派。

卫横江和陆惜月一脸无语的站在慕知春身边,云才之抚着胡子,和刘兰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萧定安简直要被逗笑:“好一场闹剧。”

林惊昭却没在意这装神弄鬼的家伙的手法到底是不是正确,她脑中迅速回顾了一遍白日茶馆店小二的话,想着这或许就是那个出名的神棍的时候,云才之就得意洋洋地对着刚赶过来的二人说道:

“这是柏州最有名的先生赵裘风,这世上还没有他解决不了的怪事,赵先生说了,此事没有你们说得那麽严重,只需做一场法事便可祛除魔秽,比你们靠谱多了。”

“哦?”萧定安漫不经心地拖长尾音,没有反驳,“那我真是要向这位赵先生好好请教一番了。”

赵裘风的心更是被捧上了天,他以长者的姿态说教道:“小子,年轻气盛可不是本钱,能力才是!”

“萧定安,你说这会不会就是那个神棍?”

“不论他是不是,我都会揍他一顿。”

接着,赵裘风将燃烧的符纸往空中一扬,灰烬洋洋洒洒地飘在空中,不料此时却起了一阵阴风,不仅吹灭了供桌上的香烛,还把纸灰全部吹回了赵裘风身上,迷了他的眼睛。

他再睁开眼时,赫然是燃成了两长一短的香。

“这…这…”

刘兰秀见状,问道:“赵先生,可有什麽问题?”

“咳咳。”赵裘风清了清嗓子,又恢複了“高人”的形象,“一切正常,魔秽已除,云小姐不会再有事了。”

“哎呀,真是多谢赵先生了。”云才之走过来朝他微微鞠躬,是从未对卫横江几人有过的姿态,“您不愧为柏州第一灵啊。”

卫横江忍无可忍:“恕我直言,这位赵先生方才的法事,可是漏洞百出。”

赵裘风异常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黄毛小儿,你又懂什麽?”

陆惜月指着香炉嗤笑道:“香都燃成了两长一短,是为催命香,你怎麽能说一切正常?你怎麽说的出口?”

“哼,云老爷,看来贵府已然另寻高人了,何必再将我请来受这些小儿的质疑?”赵裘风猛地甩袖离开,“既然你们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

云才之看出他生了气,狗腿子一样地赶上去送他,又给刘兰秀使了个眼神。刘兰秀尖声道:“你们懂什麽,这是吉兆!”

她一声话下,云老夫人胸口剧烈地起伏,她喘着粗气,一下没撑住,倒了过去。

柏州第一灵

刘兰秀的一句吉兆让直接把慕知春气昏了过去,真是好不讽刺。

卫横江遇见这种糟心事,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了不少。陆惜月经常和他一起坐在院中,各自想着心事,时不时地叹上两口气。他们两人是相似的,虽然陆惜月说卫横江太过正义,但她也是这样的人,不过会比他多说些狠话罢了。

林惊昭看着两人萧条的背影:“人也不是这麽欺负的,这一家子着实令人生厌。”

萧定安没有看很久,他挪步离开,林惊昭问:“你要去哪?”

“明知故问。”

赵裘风离开的时候,萧定安在他身上下了追蹤术法,如今感应到那家伙就在白日他们打听消息的酒馆内,马不停蹄地就要赶去揍他。

“你别走那麽快,等等我。”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翻出去的时候还把云家的墙给踹烂了。

酒馆内,形形色色的人坐在一块儿说笑,在一楼中央更是围了一大群人,但大多都是些粗糙的男人。他们聚堆地谈天论地,被簇拥着站在桌上举杯扬声的,正是不久前摆脸从云家出来的赵裘风。

他高耸的颧骨泛着红,已经醉得不知东西,却仍记得要向世人吹嘘自己的奇遇,醉徒们赐予他欢呼与掌声,于是“柏州第一灵”便这样诞生在这个酒肉之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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