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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命人……”
林惊昭猛地喘了一口气。
“林姑娘,你怎麽了?”陆惜月从床榻上爬起,站到林惊昭面前,担忧地问询。
“我听见了藏在这簪中的怨气。”
“听见?”她不大明白。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其实也算不上是听见,但那或许是柳珍死时经受的绝望。”
陆惜月没有应话,心中只觉得神奇。他们顶多能感觉到某样物件上附着了什麽不对劲的东西,再进一步也就是萧定安能探出约莫是什麽情感,这林姑娘居然能直接通过物品作为媒介去听见?
林惊昭亦垂眸思索着,她回想刚才感受到的情绪,同时脑中又闪过那极空灵,极渴望的声音说出的三个字——
解命人。
这是何意?
林惊昭只觉得头疼。
陆惜月依旧陪伴在她身侧,她目前并不打算将自己听到的那三个字说出口,道了句没事便让陆惜月早点歇下。
漫漫长夜,她竟无端生出了困意。
稍等,身为灵体的她不是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吗?
不等她细想,铺天盖地的困意攀上林惊昭的神经,沉重的眼皮强行使她闭上了眼,可闭上眼后,那清晰的感官又不像是睡着了。
沉闷的古井,潮湿的空气,自头顶传来的脚步声,讥笑声,和逐渐逼仄的光。
单薄的指甲抓在石缝中,脆的像枯枝,轻轻一用力便断了,湿热的血液滑下,她的嘴唇发干,翻皮,连带着嗓子都要冒烟。
救救我……
救救我!
林惊昭睁开眼后退两步,颤抖着看向自己的双手。
还是好好的。
忽然,她脊背一寒,怔证地望向窗外,一道漆黑的人影正映在上面。陆惜月比她更迅速地起身持剑到门前,短促地厉声问:“谁?”
人影晃了一下,就听云芝的声音:“是我呀,陆姐姐。”
陆惜月依然没有打开门,就这麽隔着一层障碍与她对话:“云姑娘深夜前来,可是有什麽要是需要商谈?”
“陆姐姐别误会,我来是给陈公子带话的。”云芝也没有要进屋的意思,说道,“他想在那天见林姑娘一面,所以那日可否请林姑娘跟在我身侧?”
林惊昭回:“云小姐这麽大方?那可是你的夫婿,你这是为你的夫君牵绳引线吗?”
云芝来了火,她一跺脚,好像变回了那个倔气的小姑娘:“我又不喜欢他,若不是家里逼得紧,我怎会嫁给他?林姑娘就莫要拿我打趣了,你就痛痛快快地给一句话,来还是不来?我好给那家伙回话!”
陆惜月拧着眉朝林惊昭摇头,林惊昭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说道:“既然云小姐都为了他深夜来访,我也不好再拒绝,还劳烦云姑娘告诉他,只此一次,过后我们便一别两宽了。”
“还是谢谢林姑娘,不然到时候我们还不知得怎麽吵翻了天呢。”云芝笑了两声,就离开了。
“惊昭,你傻吗?不能去!”陆惜月“唰”地收起剑,焦急地朝她走去,“你又能听见簪中怨气,如今云芝又指名要你陪在身侧,这分明是沖着你来的。”
陆惜月也是关心则乱,似乎是已经把林惊昭当成自己人了,根本没有考虑为何云芝要沖着林惊昭去。
“陆姐姐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主动答应下来,一是想看看能不能进一步摸清自己的身份,二是为了那句解命人。这两者之间必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你就这麽斩钉截铁?”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什麽也不记得,正好一身轻。”
反正那系统说了她也不会真的灭掉,本体还在现实世界呢,这些都是複制体而已,放宽心大步走才能干成正事。
系统:「请宿主端正态度。」
……
陈云两家的婚事很快便操办了起来,风声自然也传遍了柏州,光是从云家到陈家的路两边的店家都挂上了灯笼绸子,红红火火的好不热闹。
好在一直到大婚那日云家的人也没再作妖,卫横江等人难得落了个清閑日子,趁着这几日功夫几人也再为这次的婚事做準备——卫横江已画好不少符咒,叫萧定安悄悄潜入陈家贴上了。
云芝梳妆时,林惊昭一直伴在她身侧,她像是有意不让她离开似的,时不时问一嘴这口脂的颜色好不好看,这个头饰适不适合。
林惊昭耐着性子一一回应她。
“她和云芝什麽时候关系这麽好了?”萧定安站在院里,看着屋内交谈甚欢的两人,抱着怀疑询问陆惜月。
“几日前,云芝半夜跑到我们房门口来,说是陈令煊想再见林姑娘最后一面,所以希望她能跟在身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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