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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异口同声:“是。”
临走之际,萧定安又看了眼林惊昭:“你快回去吧。”
林惊昭摇头:“我不回去,我就留在这,万一能帮上什麽忙呢?这里也需要有人看着。”
“随你。”萧定安边走边说,“我不清楚你的情况,若是染上病了,旁人碰不到你,你也吃不了药,正好把你毒死。”
林惊昭毫不在意:“我不怕死。”
萧定安的步伐又快了些:“最好是。”
“谢谢萧公子关心!”她对着萧定安的背影喊。
染了病的百姓都被治疗过了,即便没有对症下药,但好歹也抑制了毒素蔓延,只是约莫一个时辰后,又有微弱的呻吟传出,伴随着抓挠皮肤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两样声音叫林惊昭头皮发麻。
包括刚刚被林惊昭哄着喝下药的小女孩,体内的毒素也再次发作起来,她有气无力道:“姐姐…我好难受……”
“没事的…”林惊昭都有些编不下去,“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缩在角落里,没一会儿就疼昏了过去。
“光青兄…宋光青!”
林惊昭慌张地想叫宋光青来帮忙,却发现宋光青正被一个人死死扒着手臂。
“仙人…仙人!不是说都好了吗?为什麽会这样?”他脸上的皮脱落了一层,“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宋光青的额头早就布满了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
喊着救命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应天门弟子忙得焦头烂额,同时也因他们动用法术救人,亦加快了自己体内毒素的蔓延。
“这样下去不行……”
林惊昭看着陷入沉睡,双眉紧皱的女孩,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衆人焦急得团团转时,有一橙衣人忽然来临。他整个眉毛呈上扬趋势,眼睛也是吊梢眼,此般长相,衡阳门那血橙的服饰更将他衬托得目中无人,说话的腔调也是含着傲气的:
“看来应天门的诸位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了。”
下山
宋光青率先认出了来者。这浑身傲气的男子正是衡阳门三位关门弟子之一,名为伍颂澄。
衡阳门也不知是怎麽教养弟子们的,以这位大师兄伍颂澄领头,出来的家伙各个都是极其傲慢的主。
吴驰曾言,若将衡阳门弟子的脖子串联在一块,兴许能炼成突破宇宙尽头的天绳。
“颂澄兄……”
对面直接打断他:“这一声颂澄兄,也是你能唤的?”
宋光青被这话怼得心里不舒服,却碍于对方的身份和眼下的局面,忍着脾气好声好气地问:“您突然拜访可是为这病疫?”
伍颂澄根本不在乎对方说得是不是客套话,出口道:“不然?你长着脑子可不是用来问出这些废话的。看来应天门也没教你什麽东西。”
宋光青气得耳朵都憋红了,又不知该如何骂回去,这时候就听林惊昭道:“这位兄台,你说得话着实太难听,是吃什麽长大的?”
他看了林惊昭一眼,笑了:“你们应天门什麽时候还收了个花瓶?”
林惊昭欣然接受:“多谢兄台夸奖,我也觉得我长得漂亮。”
“夸你?”伍颂澄觉得这人脸皮太厚,“你听不懂人话?”
她却凑在宋光青身边,用一种鄙夷的目光上下扫量了伍颂澄,又捂着鼻子问:“光青兄,你可闻到一股别异于鲛人肉的臭味?”
宋光青反应过来后“噗嗤”一笑,堵在心头的气都疏了出去。伍颂澄面色一青:“我每日最少要洗漱三次以上,你说的这怪味,恐怕不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咦——我可没指名道姓,你怎知我说得是你?”她笑,“狗急跳墙。”
伍颂澄毛都炸了,他欲要开口,恰巧卫横江等人赶来,便立马逮着人质问:“卫横江,你们应天门的礼数就是这样的?”
林惊昭嘟囔:“直呼人姓名,自己的礼数还没学好就来教别人呢——而且我也没说我是应天门的。”
“林姑娘。”卫横江朝她摇头,又对伍颂澄道,“伍兄,别来无恙,可是因病疫前来?”
“废话。”他擡脚就往里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伍颂澄是奉命来商讨解决鲛人疫的法子的,不止是应天门,衡阳门,奉道门,就连一些小门派都堆满了病人。现下已经没有可以收留患者的仙门了,可见山下的情况有多糟糕。
这回的鲛人疫来势汹汹,不可小觑。
据说这病是从皇宫里爆发的,几日前太后寿辰,有人呈了新鲜的鲛人肉进宫祝贺,没想到三日过后就爆发了鲛人疫,且蔓延到了宫外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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