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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们家公子危在旦夕就别废话了,快点带路吧。”

这都什麽时候了,懂不懂什麽叫死马当活马医?

陈伍的情况比在马车上时还要更差,如今他不仅面色白得跟墙纸一样,嘴唇更是泛着乌紫色,眉头紧锁,头冒冷汗,躺在床上僵直不能动。

林惊昭见状,先不容分说地把跟在身后的两名侍卫赶了出去,而后将陈伍的下巴卸了,给他喂完自己的血之后,又运功加快他逼出体内的毒素。

陈伍在昏沉中感到喉头有些腥甜,接着有暖流沖进他的体内驱散了寒冷,而后那股堵在他胸口的浊气一梗,化作黑血被他从口中吐了出来。

听到屋内的动静,守在门外的侍卫沖了进来,就看见陈伍伏在床边,地上是他刚喷出来的血。

莫七道:“公子!”

陈伍被莫七扶起来,他眸色幽沉,神色複杂地看向林惊昭。

“多谢女侠。”

“我早就在马车上提醒过你,你偏不信,不然也不用吃这麽多苦头。”

他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面露苦色:“我以为只是伤口没处理好,想着可以借此机会博得父亲的疼爱,并非故意防着女侠,只是没想到那大夫人居然如此恶毒,是真要置我于死地…”

话落,门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来的人还不少,只听一个中年人还时不时着急催促道:“快些…”

陈伍眼神一闪,道:“孙尤。”

陈伍叫的是给林惊昭和莫七开门的那位,他心领神会地把房门一闭,将来的那行人关在了外面。

“孙尤,你是要造反吗?!”

随后,陈伍又给林惊昭使了个眼色。

“怎麽,我见不得人?”她故意赖着不走,“还是担心我看见你哭唧唧地向你生父讨好的模样?”

没等他回答,外面就又有人低吼:“快些开门,若是今日世子死在这,你们几个脑袋都活不了!”

林惊昭还是有些惊讶,她猜到了这人身份不简单,但是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麽好,误打误撞就救了一个世子。

“哇。”她平静地阴阳怪气,“你家府上除了你这个私生子,还藏了一位世子啊?”

她又看向莫七和孙尤:“是你?还是你呀?”

莫七和孙尤:“……”

“不行,事关世子要事,我得看看你这位生父究竟是何人,这麽胆大包天,也好向圣上邀功讨赏,说不定职位还能高些。”

陈伍料想不到此人这麽大胆,就在她刚落座悠哉悠哉地给自己倒了盏茶的时候,门被外面的人撞开了。看着屋内坐在床上醒过来的陈伍,还有在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喝茶的林惊昭,衆人把疑问投给了莫七和孙尤。

不过还有一个人,直直地,看着端坐在木椅上的林惊昭。

感受到这道久久不退去的目光,林惊昭掀起眼回看了过去——

那人约莫四十上下,穿着藏青色的衣服,尤显出一种久经朝堂的沉稳气质来,鼻下还蓄着短胡。

这人,好像有些眼熟…

对面不可置信,颤抖着开口:“林,林…”

她猛然间,就把这个看起来如此稳重的中年男子,和当初甲板之上那身金粉衣袍的陈令煊的身影对在了一起。

“陈令煊?”

“大胆!哪里来的女子,岂容你这般直呼陈大人的姓名?”

坐在床上的陈伍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

陈令煊没功夫对手下的人说话,只是摆手,然后上前两步,似是确认这是不是真的林惊昭。

那时侯临国和梁国开战,结果没想到上一次是梁国故意设计的兵败,就是赌的临国会乘胜追击,以此来引诱他们进入梁国早就设好的埋伏中。

那一仗,临国惨败。

可这时候,梁国那边又传来皇帝暴毙而亡的消息,本以为那大梁皇帝无嗣,突如其来的死亡必然会引起内乱,没想到半路却跑出来一个粉瞳少年,自称是当年因病被赶出宫的那位赵秋水赵贵妃的皇子。

起先有人不服,哪怕他们真的从柏州将赵秋水接回,联合宫内的一些老臣作证,依旧难堵衆口。

结果那群不买账,以及觊觎皇位的人,都被少年身边的一位白衣男子给杀了,之后衆人便不得不拥簇这位新帝。

新帝登基那日当晚,临国皇室一夜之间全部横死。

有人说,这是天命。

只有极少人知道,就是那个白衣人提着一把赤红长剑,血洗了整个临国皇室。

陈令煊最初还不甘心,直到他们一家步步高升,举家迁入京城,他进入朝堂后,看到少虞的脸才反应了过来。

他实在好奇,有一日问了少虞为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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