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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榆满有些诧异,明明是个清冷模样,但却因话本笑得花枝乱颤,丝毫不见在李掌柜面前凄凉的表情。
必须收回对她的第一印象,这个人古怪得很,既是她主动邀约,却用着李掌柜的名义。
整个长兴镇便属李掌柜一家酒楼独大,而这李宅却又诡异非凡,其中必有勾当。
据林上扶昨日探查得知,整个镇子的人对最近所发生的异事皆闭口不谈,只有打听到李掌柜的时候,却无一不对他称赞有加,说他是个难得的大好人。
就依照如今的情形来瞧,这满屋子的莺莺燕燕,李掌柜倒也没有丝毫想隐蔽之心,料想是根本未当成一回事吧。
林上扶思忖片刻,开口道,“崔姑娘既知我等是有事寻你,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我等正是为了镇中异事而来。”
如果真如小陈所说,镇中之人闭口不谈这异事,仅仅只是因为忌惮这雨的后果,那可真是一个可笑的理由。
躺在草藤椅上的女人懒懒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中团扇,好似是兀然想起了什麽。
她红唇轻啓,“对了,邀请各位来此的是我,可不是我那姐夫,他可没那胆子。”
沈青迟当即出声,“我早知你便有问题,说,你引我们来此地到底有何目的。”
“青迟,不可无礼。”叙止适时劝阻,但眼中却并无责怪之意。
原来求救信是崔晚知写的,虽不知她为何要怎麽做,或许是个圈套也说不定,虽然不得承认有种被戏耍的不满,但她是这事唯一的突破口了。
崔晚知直起身子,但依旧身形懒散,更未正视瞧过几人。
这让沈青迟愈发不爽,只见那女子眼含讥讽,不知望向何方,缓缓开口道。
“有何目的?请你们来此当然是为了除妖啊,不过来或不来,结局都是一样的,你们永远也走不出去。”
榆满垂下眼帘,心中的猜测愈发肯定起来,她斜眼瞧了眼身侧的林上扶,却苦于某些原因不允说出口,只得将目光转向左手边的大师兄。
大师兄这麽厉害,应该察觉出不对劲了吧。
好似是听见她的心声一般,叙止安抚似的朝她微笑点头。
榆满不知为何有种被勘破心事的羞憨,不敢再与叙止对视,慌忙移开视线,与崔晚知搭话,尽可能稳住她。
“崔姑娘这是何意,我与师兄他们不同,我年岁尚小,听不懂师兄他们说的那些大道理,只平时酷爱读些话本子,瞧见姑娘手中握着一本,便閑不下来,还请姑娘与我借阅一番。”
崔晚知轻笑一声,倒真正眼瞧了眼前说话的少女一眼,似觉得她说话有趣,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真情。
她晃了晃手中的话本,却摇着头,榆满有些紧张,不过多时便见崔晚知开了口。
“这位姑娘倒是有趣,我改变注意了,今日除了这位姑娘以外,我不愿回答你们任何问题,还请各位明日再来吧。”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晃着话本子,朝衆人笑了笑,极含挑衅之意。
榆满有些诧异崔晚知的回答,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称好。
真是可笑至极,明明是她写信求助,这会倒似他们求着上赶着除妖来了。
崔晚知招了招手,示意榆满在她身旁坐下,而她却下意识望向左侧的叙止,却见他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閑的样子,伸出食指指了指她的肩膀。
榆满心下了然,当即便鼓足了气势向前走去。
“崔姑娘,这是看的什麽戏本子,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崔晚知笑吟吟道,“榆满妹妹真是见外,唤我崔姐姐便好。”
榆满心中骇然,她是怎知自己姓甚名谁,就连师兄他们也甚少提起,只以小师妹称呼。
想来这崔晚知的能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她一个法力低微的修士,自然摸不出这崔晚知的底在哪。
可这崔晚知的身上只有凡人的气息,怕是背后有人相助。
“崔姐姐,可否将戏本子借于妹妹瞧上几眼。”
榆满听着自己极尽友好的嗓音,心中不免有些膈应。
崔晚知闻言,倏尔靠得榆满极近,鼻吸纠缠,吓得榆满瞪大了双眼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了半天。
看着少女这副模样,崔晚知咯咯笑着,打趣道,“榆妹妹面子如此之薄,还是不要借阅来得好。”
榆满这会是真真切切知晓了崔晚知读得究竟是何种话本子,跟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
“你想问什麽,我可只给你三次机会。”似是看出少女的窘迫,崔晚知满不在乎的说道。
榆满摸不準崔晚知的心思,也怕惹到她,只得试探问了一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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