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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姐姐既知这镇中有妖,为何却用李掌柜的名义写信给我们?”

“我以为你会问后面那句话,你倒是个机灵的,不过……”

她赞赏的瞥了一眼,拉长最后二字,“我记性差忘记了。”

榆满倒没有被戏耍的不适,毕竟她也知这崔晚知不是个好惹的主。

“崔姐姐,今日未与你商量便贸然打搅你,是我们的过失,只是这天色尚晚,明日我与师兄他们再来拜访,还望崔姐姐记着今日欠着的两个问题。”

得尽快脱离崔晚知的身边。

这女子浑身都是谜团,一时半会可讨不到好,还不如与师兄他们商讨一番再做打算,看看这崔晚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麽药。

崔晚知似觉得有趣,竟也同意,“那便明日再聊。”

得到肯定后的榆满舒了口气,朝着三人走去,只不过脚底好似抹了油一般,一步接一步小跑着回去。

直至榆满归于身侧,林上扶才将手中蓄势的灵气消散开来。

“崔妹妹当真不要这话本子了吗。”身后的女子再次笑着出声。

榆满懊恼,怎麽还问这事。

“妹妹不忍夺人所爱,还是崔姐姐自己留着吧。”

榆满匆匆拉着几人离去,这崔晚知当真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怖得多。

绿绣花鞋

不出榆满所料,直至夜幕降临李宅内都无事发生。

不过越是寂静便越是诡异。

榆满端坐在床沿,心中乱如一团,苦思作响,恨不能立时入睡。

自从见过崔晚知之后,她便一直心事重重,知道这李宅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无论是早时见过的侏儒小厮还是貌美女婢,无不告诉自己这或许是个“吃人”的宅子。

她生于仙门,父亲是那立于顶峰的权位之人,虽自小身子骨弱,却从未吃过苦头,自记事起便是被捧在掌心呵护长大的。

不知是否因母亲失蹤的缘故,父亲总是对她有求必应,好在并未养出娇蛮的习性。

但她知道,父亲最放在心上的,永远是仙门。

她此番违反门规,私自下界,已然是挑衅了掌门爹爹的底线,而她一向乖巧懂事,首次忤逆爹爹倒是让她感到一阵后怕。

“爹爹必定气急了,竟也不传个信符于我,我都下界整整……”

榆满话未说完,但却蓦地从床沿站直了身子,一阵冷汗自背脊滑过。

她竟完完全全忘却了下界的日子,是十天,还是一月,亦或是半年。

她毫无所知。

外界的时间居然在一点一点的消磨,她突然记起第一日大师兄问她是如何到来的,她依稀记得说的是马车。

但她当时分明记忆模糊,想了好一会才开口回答,还以为自己那时只是单纯受了惊吓,一时恍惚了。

现在想来却是不然,她不由得将下午的猜测更加肯定了起来。

一时的思索,却让榆满内心更加惊慌起来,她秀眉轻瘪,来回踱起步来。

大师兄他们早自己一日便已来到,或许记忆早已偏差。

虽然几人修为高深,却也不免担忧起来,如若记忆真的出了差错,那外界的时间也必然有所影响。

思来想去也不是办法,榆满披上外袍便出了屋子,打算与师兄等人商讨一番,就算不可直言相告也可与衆人提个醒。

屋外夜空繁星点点,矗立于一旁的树木被微风呼动,似夜莺啼哭,树荫摇晃,阵阵摆动。

榆满捏紧手中发着亮光的夜石,几人的住所被分隔开来,但好在离得并不算太远。

未等榆满走过树荫,眼前便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在黑蒙蒙的夜色中倒是不甚清晰,却好似故意引诱榆满跟随其后。

那黑影停下脚步,微微转头,仿佛在催促榆满尽快跟上。

手中的夜石隐隐发烫,榆满有些懊恼自己出门了,当即便想信符传递与大师兄他们,她可没把握对付眼前这看不出修为的黑影。

那黑影似是看出了榆满的紧张,竟也不再催促,而是疑惑的歪着头朝她飘了过来。

为什麽是飘过来的,大晚上的很吓人啊,榆满一边吐槽一边警惕地捏起符纸。

黑影越来越近,视线渐渐清晰,待她看清眼前的黑影,却恨不得将手中照明的夜石扔出去。

这一坨看不出形状的黑影究竟是什麽?

只见那黑影隐于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膝盖以下的位置竟是空蕩蕩的漏着风。

夜风袭来,吹动斗篷以下的部位,却是独独剩余一双翠绿的绣花鞋。

难怪是飘着过来的。

榆满好歹有了些长进,藏于袖中的符纸被紧紧捏住,看出眼前这女鬼并无恶意,她小声试探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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