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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她带着月牙坐着马车,前去山上寺庙给季知舟祈福。

季夫人染了风寒,不便一起,派了几个行武的小厮跟着。

马车里,季逢春闭眼休息,一旁的月牙这些日子倒是安分了不少。

自那日回府她总是疑神疑鬼,每回想做些小手段时,却总自食其果。

上山祈福这日,月牙倒存了心思好好拜一拜,将这霉运赶走。

突然,马车猛地向前一沖,停下后,车内二人皆向一边倒去,季逢春坐稳身子后,刚想询问一番。

却见门帘映出几道血红的印子,车夫的影子随之倒下,马车边小厮痛苦的呜咽,血淋淋的身子撞在车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剧变,令车内的姑娘吓破了胆。

月牙不受控制的尖叫哭喊,外头传来愈发明显的马蹄声。

“季小娘子,可还记着我?”

马车外的声音,嘶哑的嗓音仿佛被人扼住喉咙般挤压出声。

季逢春心下了然,那人应是上回食楼中的无赖,没想到竟是个山匪。

真是倒了十辈子血霉了。

她捂住月牙的嘴,让她冷静下来,此时大哭大喊,只会加剧这些人内心的躁动。

不死也离得不远了。

“你安静一点,或许我们还会有一线生机。”她低眉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月牙满脸泪痕,抖着嘴浑身止不住发颤。

季逢春咬紧牙关,稳住声音,“阁下想如何?”

那山匪嗤笑一声,极为傲慢的下了马,晃着身子一步一步朝马车边走去,身后是几个为他马首的小弟。

他笑得猖狂,举着手中的染血的长刀,挑开了马车帘,示意两人下来。

“你若是那日接过我的伞,今日又何苦受委屈呢。”山匪摇着头,缺了牙的嘴咧得异常大。

季逢春搀着月牙下了马车,此时只有她们二人才可互相帮助。

必须齐心协力才能活下去。

她看了一眼手边颤抖个不停地月牙,兀自留了个心眼。

她可不信月牙不会有半点歪心思,这几日的小动作她可全看在眼里。

只希望月牙不要犯蠢的好。

山匪见她们二人磨蹭,一把握住月牙抖个不停的手,将她带到跟前,深深朝着她的颈处吸了一口芳泽。

可他似毒蛇一般的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季逢春。

季逢春躲过男子黏腻的眼神,攥紧了手中的乾坤袋。

他大笑一声,便将二人甩到马上,疾驰而过。

季逢春趴在马背上,撞击得她直犯恶心,刺冷的寒风呼哧而过,激的她泪水狂流不止。

真的要吐出来了。

这该死的山匪,能不能洗漱一下,臭的她要晕厥了。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乾坤袋,这是她唯一的安慰。

脸颊被冻得麻木,泪水好似化了冰僵硬在脸上,她睁开眼,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景色。

这山匪居然在往后山走。

可她并不知道后山上竟然还有山匪的存在,他们是突然出现的吗?

季逢春看向手中的乾坤袋,心下有了些底,思量一番后,她扭头对着身后的山匪道,“壮士,此地不安全,你们还是不要在这扎根的好。”

缺牙的小弟生的结实,说话也直来直去,“你个婆娘懂什麽,我们老大说此地好,那就是极好的。”

马背磕得季逢春腰腹生疼,她隐下不适,笑道,“你们应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镇上有大妖吧。”

小弟冷哼一声,四处张望一圈,“放屁!你个臭婆娘,别想吓唬我。”

她语气认真,盯着他的眼皱着眉,“你可别不信,大妖就住在这后山上,看见那山腰了吗,他就在那。”

此时忽然吹起一阵阴风,似是应着季逢春的话一般,树影摇晃,呼呼作响。

那山腰间朦胧一片,放眼望去,倒真有几分可怖。

小弟见此,心下打了个寒颤,也不由信了几分,连忙驾着马朝前方跑去。

他喊下前方的缺牙男,转述了季逢春方才的话,甚至还无端添油加醋了几句,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畏惧。

“哼,你个没胆的东西,这小娘子说什麽你都信,她说有妖就是有妖了?”

缺牙男自是不信,瞧了一脸无辜的季逢春一眼,转头便给了小弟一个爆栗。

“可是,此地确实诡异啊,连个光都照不进来,我们为何要在此落脚。”小弟摸着头,依旧不依不饶。

马上的男子,龇着漏风的门牙,气不打一处来,“哪有那麽多妖怪,你个怂货。”

他气呼呼的下了马,走到小弟面前,将季逢春拖拽下来,扯着她的头发,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不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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