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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儿,我进府这几日从未见过少爷,他是有事出门了吗?”榆满问道一旁丫鬟。
蜜儿闻言,模样古怪的瞧着她,冷哼一声,“你可别动什麽歪心思,少爷他房中有人。”
榆满麻利的搓洗手中的衣裳,原本刺骨的冰水在她手中却是不可多得的良药。
她贪婪的将整个手浸泡其中。
从小到大,便是在季府这些年,她都从未干过什麽粗活,可她也不娇气,学得快,干活倒也利索。
愣是没让人看出端倪来。
她笑着解释,“蜜儿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敢肖想少爷,他是何等人物,那是天上星,水中月也不足以形容。”
“我只是好奇,少爷是何模样,又何时归来,我一个新来的丫鬟笨手笨脚的,唯恐冒犯少爷。”
蜜儿审视她一番,见她真诚,也不再为难。
她好心说道,“咱家少爷脾气确实古怪,他不常与人交流,只和他屋内的小陶儿讲话。”
小陶儿,季陶?
榆满又问,“那这小陶儿又是何人?”
蜜儿瞥她一眼,讽道,“还说对我家少爷没二心,我劝你管好自己,这小陶儿可是少爷的心尖宠。”
榆满,“……”
秦周文,就他那个阴气沉沉的死样,她会有兴趣才怪,比不上椿相庭半根手指头,哦不对,是半片指甲盖。
见她神色古怪,蜜儿丢下手中的衣物,向她走来,语气不善。
“这小陶儿生世凄惨,小的时候磕坏了脑袋,只记得自己叫小陶儿,也不知父母何在,家住何方。”
“她被卖入百花楼伺候里头的姑娘,就等她到年纪上牌子,可她聪明,竟使计逃了出来,甚至结识了李夫人,李夫人心善,花银子赎了她。”
蜜儿蹲在她身边,个头稍显高大,虽然她语气不佳,但为人倒是老实,一字一句的告诫小陶儿的来历,妄想榆满打消脑子里的念头。
看样子她倒与小陶儿的关系不错,嘴似刀子,心却向着她。
榆满问道,“李夫人?哪个李夫人?”
蜜儿瞥她一眼,“当然是李掌柜的夫人吶,算起来还是亲戚呢,只是不常联络罢了。”
“然后呢?”榆满拧了拧湿透的衣裳。
“之后不知怎的李夫人就将小陶儿送来了咱们府上,还交代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她,李夫人心好,可这一举动无不让府内其他人心生嫉妒。”
“都说她长了张狐媚脸,可明明就是他们嫉妒小陶儿,他们有没有想过,小陶儿失了记忆,离了父母被拐卖到花香楼,她多可怜吶。”
说罢,蜜儿便抿着嘴擦了擦眼睛,看样子是极同情小陶儿的遭遇的。
榆满伸手拍了拍她,安抚了几句。
想到当年畏畏缩缩在季知舟身后的女娃娃,原本是府上的最珍贵的明珠,如今却流离失所,只得寄人篱下。
这一切因李掌柜而起。
前两日李氏酒楼的浓汤,让她回想起年少时椿相庭递给她的那一碗。
如今想来,怕是他自割下了血肉,又恐舒城不敢食之。
这才假意变为一碗浓汤给她服下。
难怪他会说自己喝不得。
秘境外她曾在半灵仙的引诱下入了幻境,见到了真正的季逢春和季府,彼时的她不懂为何府内会有那麽多小蚌妖的残骸。
应是小蚌妖们独自破开了结界。
只要李掌柜身上带着湾湾化成的珍珠,那便不愁小蚌妖们不去找他。
便是知道这一切又如何。
她根本做不了什麽,除了调查真相以为,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应季逢春的命运。
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做到置身事外。
假象,这都是假象。
你不是季逢春,你是榆满。
“唉,你怎麽了。”
蜜儿出声打破她的沉思,一把推开她的怀抱,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看。
似是觉得她古怪极了,连忙站起身子远离。
……
一连待了十日,也不见秦周文和小陶儿的身影,倒是和蜜儿相处的不错。
正当二人端着换洗的衣物自小路经过时,事故突发。
“啊!”
蜜儿尖叫一声,手中的木盆落地。
身后的榆满见此快步向前,刚想问她如何,就见眼前突地出现一只浑身银白的小蛇龇着尖牙,兇狠至极。
榆满不慌不忙将她按在原地,示意她不要乱来。
可蜜儿哪留意得到这些,大叫一声,拔腿便跑。
出乎意料的是,那一抹银白并未动弹,只是疑惑看向二人,歪着头又要扭回林子里。
未进秘境之前,她胆子小得很,若是放到以前,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如此镇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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