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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挖出李期恒的心髒丢在地上,上面隐隐散发着微弱的灵息,肚皮大敞,李期恒张着嘴,意识清醒。
却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他哭着叫着,求他放过自己,说自己做错了。
半灵仙擡起手挖下他的眼珠,摇头,“这麽多次了,你居然还说同样的话。”
满屋的腥臭扑鼻,血淋淋的场景深刻印在每个人的脑海内。
一旁的榆满却无所觉,她知道半灵仙该有多恨李期恒。
他死不足惜。
只是季逢春却再也回不来了。
镇上的人有多少无辜,又有多少饮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半灵仙算不过来,也懒得算。
他只知道,他们都该死。
“师姐,我们怎麽办。”
榆满扭头靠近,朝身后的林上扶使了个眼神,手腕却一紧,她莫名瞥向身旁的少年。
叙止将她扯过身边,睫毛微颤,眉心微蹙,“怎麽不问我”
这是干什麽。
榆满被扯得踉跄,磕碰到他的身上,撞进他的怀中,露出纤细的脖颈,微微侧头唇齿接触到他的胸膛。
她怔了怔,蓦地睁圆了眼。
一手揽过她的腰身,他喉结微动,“擡头。”
榆满快速眨着眼,掩实内心的起伏,耳廓烫的让她有些吃不消。
秘境内外,总是有不同的。
大师兄不会是要找她算账了吧。
“我错了!”榆满二话不说,先道了歉。
叙止帮她顺了顺稍乱的发丝,闻言,莫名看着她,“你有何错?”
对啊,她有什麽错。
图一时嘴快罢了。
榆满思忖片刻,讪讪道,“没错,我没错。”
叙止却笑了,对上他意味不明的幽深眼眸,有些发怵,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她。
“骗子。”他说的很轻,但榆满却听见了。
她发誓,自从出了秘境就从未骗过叙止。
怎麽就成骗子了。
简直莫名其妙,还是秘境里的他来的顺眼。
刚这麽想着,面前那人就又低下头,微微俯身在她面前,拨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相贴。
“你方才说什麽?”
榆满惊诧擡头。
他怎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指尖用力,掌心相触,他笑了笑,“你忘记了吗?”
“你的心声简直震耳欲聋呢。”
……
完了。
好像确实有这回事。
当不得真
秘境中他曾亲口告知, 因为红珠遂能听清心声。
叙止的声音很轻,仿若一颗细小的石子掷进池子,掀起微弱的涟漪, 他旁若无人, 与榆满十指相扣。
右手松开, 指尖下滑, 触碰到她的腕骨。
捏住那颗小小的红珠。
他低头看她, “你说,我是谁?”
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师兄果然对这个问题很在意, 其实不管是他还是她, 都很在意, 榆满曾无数次的反複问过系统。
得到的答案都是,他就是椿相庭,而椿相庭也就是他。
可榆满却不这麽认为,二人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差距。
椿相庭绝对不会如此对她,他从不会逼迫她回答不愿回答的问题, 他实在太温柔了, 温柔的有些傻气。
经历不同,就算是同一个人, 也会有所差别吧。
便是她自己也与秘境的她有些不同。
“你是叙止,是上云宗的大师兄。”
“秘境里的一切, 大师兄都当做一场梦吧, 现在只是梦醒了,做不得数的。”
她这麽说着。
手中的肌肤温润如玉, 他细细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珠, 却仍是看不出丝毫端倪,他顺着红线将她纤细的腕骨捏住。
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笑着打趣,“你的手,好小。”
“手掌小,腕骨也这麽细,真是脆弱。”
他觉着好玩,就这麽轻轻捏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可明明没什麽能吸引他的地方,每个人的手都是一样的。
可榆满不同。
她的手能轻易调动他的情绪,只靠她腕上的那颗赤红如血的珠子。
让他苦思不得其解,为之发狂。
真是好本事。
“小满。”他轻声开口。
榆满擡头,抿了下唇,眸间潋滟一片,似是有些疑惑,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可以这麽喊你的吧。”
小满。
你可以喊我小满。
这是秘境中,她未曾向椿相庭说出的话,如今在叙止的口中说出来,倒是弥补了些许遗憾。
她自是没什麽意见。
可刚要点头应答,就见腕间的那颗珠子再次发起了亮光,闪个不停。
榆满,“……”
果然不出所料,叙止静默一会,揽住她腰身的手也有些僵硬起来,他扯着唇,眼中的笑意却并不达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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