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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遗憾?”他歪着头疑惑道,“既然小师妹都说秘境是场梦境了,那又怎会变成遗憾呢。”

榆满简直要抓狂了,看着腕上的珠子归于平静,她这才敢在心底放声吐槽。

他怎麽这麽多问题!

心思也太多了点吧。

说好的喊我小满呢,怎麽又变成小师妹了。

她闭眼装死,仍由叙止怎麽摆弄她都不肯再睁开眼,活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

颈间突感温热,细碎的发丝轻轻扫过她的耳边,她憋着笑,怕痒的紧,耳垂被人说话时的气息吹拂,她歪着头躲了几下,终于睁开了双眼。

“小满,你看清楚了,我是叙止。”

他喉结滚动,低声轻笑,伸手拂过她耳边的碎发,轻柔地绕回她的耳下,指尖上滚烫的温度让他有些兴奋。

柔顺的发丝依依不舍的从他的指尖划过。

榆满咬着唇,面上燥的紧,任她如何在秘境内对待眼前的人,那都是出自内心的喜爱,可正如她所说,这都是一场触不可及的梦境罢了。

当不得真。

她自始至终都清楚,她喜欢的只是秘境中的那个他,而不是眼前这个压迫满满的人。

“大师兄……你靠我太近了。”她咽了咽口水,伸手推了他一下,力道不算大,但却表达了抗拒。

一瞬的愣怔,他放开了她,与她保持了一段合理的距离,不近但也不远,只不过十指相扣的手却并未松开。

诡异至极。

榆满有些无语,无奈的朝他挪了几下,最后只能紧紧和他贴在一起。

叙止看她动作,假意问道,“小师妹怎麽靠过来了,你不是嫌我离得过近了吗?”

说罢,装作若无其事,举起贴在一起的手歪头笑了笑。

“我怎麽会嫌弃大师兄,只是方才有点热罢了。”榆满尬笑道。

内心不免暗忖,果然椿相庭和叙止是两个人。

阴晴不定的大师兄真的太难办了。

手心溢出的细汗让榆满有些不自在,只稍稍动了一下,那人就再次用指腹轻轻摩挲榆满的手背,丝毫不介意掌心的黏腻。

厅内,李掌柜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但几人却都视若无睹,他们不是神佛,没有怜惜恶人的心。

何况他们几人皆在秘境中被李掌柜所暗害。

此时的崔晚凉则一改往日的贤惠,她披头散发,朱钗尽掉,跪在地上恳求几人救救自家的夫君。

林上扶对她有些怜惜,用了最后一丝好心问道,“但你是知晓李期恒做了什麽的人,他坏事做尽,你又为何对他癡心不改,你可知他上一任娘子是如何去的。”

知道啊,她当然知道了。

崔晚凉擡起满是血污的额头,眼含泪珠,讥嘲,“我怎麽会爱一个杀人犯。”

“我自知罪孽深重,听从李期恒的话夜间砍下那些喝了羹汤的婢女的四肢,内髒,为的就是让他们代替李掌柜,去平息蚌妖们的怨气。”

屋外狂风大作,呼啸的暴雨,仿佛要撕裂整个天空,雷声轰鸣下,崔晚知的话却愈发明显,她撕扯着嗓子,控诉着不甘。

“我知道齐莲儿被李期恒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内,每日,他都会抽出一大半的时间去陪她,齐莲儿不爱说话,装若癡呆,不过李期恒并不介意。”

“直到有一日。”她抹了下额上的血污。

“他应该是倦了吧,我本是有夫君的,他是位教书先生,为人和善,但他自小体弱多病,很快便撒手人寰了。”

雨水拍打着门扉,顷刻就将崔晚凉的情绪击溃,她就像漂浮于海面的一叶小舟,随浪起伏。

她指着眼睛,手抖得不成样子,“我只是这双眼碰巧长得像齐莲儿罢了,他将我抢来,我一个失了郎君的寡妇,又能怎麽办呢。”

“晚知自小跟着我长大,一次意外她没了腿,可李期恒说他有法子,我信了,我尽心尽力去哄他开心,只是为了晚知的那双腿罢了。”

榆满瞧着她那双极为熟悉的故人之眼,有些心疼,清了清嗓子,忍住扶她起身的心思。

“崔晚知的腿早就治好了不是吗?”

崔晚凉摇了摇头,“我还有个孩子啊,他体质极其特殊,每日只喝李期恒熬制的汤药,不然就会哭着流下血一样的珠子,任谁哄骗都无用。”

“他从不让我去瞧那汤药的配方是什麽,我知道他是在防着我,”崔晚凉再次磕头祈求,“求求你们怜惜一个母亲的心,让我问出李期恒喂给我儿的汤药便可。”

她看向榆满的眼神,是那麽熟悉,那麽热切。

紧紧相牵的双手微微颤抖,叙止垂眸看着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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