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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山辛怎会听她的话,複活季逢春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他双目赤红,脸上魔纹显现,执起长剑朝榆满飞奔而去。
榆满瞪大了双眼,连忙爬起。
手中的宝物一个接一个,不要命的朝山辛丢去,可她堪堪只妨碍山辛前进的举动,并未使他停下。
完了完了。
这下真完了。
怎麽还堕魔了,这傻大个,堕魔这麽简单的吗。
情急之下,她想起了叙止留给她的那只小千纸鹤。
管用吗。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霎时,淩冽扫过,榆满胸腔处蓦地多出一把长剑,自她举着的千纸鹤中穿插而过。
长剑拔出。
冷冽的枝头下洒落一片星星点点的鲜红,厚厚的冰雪上顺势留下一道血液。
千纸鹤随之消散。
腕上的红线渐渐显现,颜色豔得发光,烫的腕骨有些发疼。
“找到了。”
一阵强劲的剑光横空而来。
冰雪不再飘散,空气仿佛就此凝滞,纷飞的白雪止于半空,四周显出一层透明的屏障,空间开始微微扭曲。
一双白玉纤长的手自半空撕裂开屏障。
飘扬的白雪落在他的指尖,一人自屏障外走出,每走一步,地上厚实的雪层就多出几滴鲜红。
冷风卷起他的乌发,豔红如血的金红发带顺着风绕到他的胸膛,沾上点点污血。
他握拳擦拭嘴角鲜血,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榆满,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弯了弯。
他说。
“找到你了,榆满。”
真情流露
方才发生了什麽。
原本应是长剑穿透她的胸脯, 却被那只千纸鹤挡去所有伤害,仿佛是有人以身护住了她一般。
榆满怔了怔,看着手中的千纸鹤消失不见。
迷茫之际, 她听见了一道温润似水的声音, 只一句, 便抚平了她内心所有的不安。
他说。
“找到你了。”
叙止站于风雪之中, 冰雪恢複, 不再凝滞,他肆意笑着, 丝毫不顾胸膛上那道骇人的剑伤。
鲜血顺着衣襟往下流走, 他装似无意掸了掸灰般笑笑, 可嘴角溢出的血丝告诉旁人,他并不好受。
他一步一步朝着榆满的方向走过。
温柔而又坚定。
“不是说过,不能随意离开我身边的吗,你总是这麽不听话呢。”
榆满抖着手,不知该干什麽才好, 那胸膛的血似不要命的往外流, 可反观叙止的样子,却并不当回事。
他是真不要命了!
山辛见二人忽视自己, 刚想起势捏诀,突感左手传来丝丝麻意, 他擡眉去看。
是季逢春挡在了他身前朝他说了些什麽。
他怔了怔, 放下手中的长剑,随着季逢春朝院中木屋走去, 面上魔纹尽退, 手指堪堪搭在季逢春的腕上穿过。
飞雪顺过季逢春朦胧的身影飘落在地。
榆满也不管面前的山辛如何,她大步朝叙止奔去, 脸上的焦急溢于表面。
她拧眉,有了些哭腔,“你不要命了,你怎麽总是这样?”
在秘境里也就罢了。
怎麽出了秘境,他还是这般不顾自己。
他的命就不重要了吗,为什麽不能多考虑考虑自己,还以为他给自己的是什麽法宝。
若是她早知这千纸鹤,是用他的躯体挡住伤害便是给她一千次机会,她也不会使一回。
椿相庭是傻子也就算了。
叙止怎麽也是。
阿爹只是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又不是让他以命相护。
他又何必如此。
“我总是哪样?”叙止被鲜血映红的嘴唇扯了扯,玩笑了几句。
榆满抿唇看他血流不止的胸膛,一言不发,眼里的情绪翻涌,最后叹了一声,只剩一句。
“你不疼吗,下次别这样了好吗?”
随即就要去看他的伤痕如何,那剑可是一整个穿透了过去,就算其中有纸鹤作为媒介挡去一部分的伤害,但也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面前的女子焦急的仿佛这是伤在她身上似的,抖着手不忍替自己扯开面前被血浸透的衣衫。
叙止怔了怔,有些不解。
伸手去抹那一片黏腻,豔丽的液体顺着他的腕骨往下滑着,滴滴绽放在白雪之中。
疼?
从未有人关心过他疼或是不疼,对或不对,他只知道事情的成功或是失败。
为什麽替他心疼?
他不明白。
哦对了,这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心疼起他,被人所关心,所期盼,所需要。
真好啊,不用去羡慕旁人了。
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安神曲’了,叙止突然想笑,他也确实这麽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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