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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不以为然。
“你看,要是你变成这幅样子,我怎麽还会喜欢你?你变得这麽丑,这麽难看,你凭什麽以为我还会喜欢你?”
“我躲你还来不及,又怎会继续喜欢你。”
她的话,一字一句的撞在“叙止”的心上,他皱着眉,扭头看了一眼周围丑陋至极的可怖人头。
他点点头,认同了榆满的想法。
榆满见他识趣,倒是松了口气,这人长得和叙止一模一样,就连性格也与他别无二样,若不是知道叙止还没到这麽疯的地步,她怕是要当眼前这人就是叙止本人了。
“你不能讨厌我,我不能让你讨厌我。”
他自顾自说着,榆满并未听清。
然后他擡头,像是下定决心,“跟我走吧,我送你出去。”
榆满知道,她这算蒙混过关了。
*
紫雾弥漫的枯林阴森可怖,榆满已然习惯身旁阴魂不散跟着她的人头们,他们跟着二人,不断哭着仿佛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不就说了他们两句吗?
肉眼可见的事实,难看到骨子里了这些人头,现在哭的更丑了。
榆满移开视线,看着那人牵着自己转来转去。
腕上刺骨的寒意将她打了个激灵。
不知是不是这人长得和叙止一样,就连性格都相差无几的缘故,她竟不怎麽害怕了,甚至从容应对着。
此地毒瘴极浓,就算吃了闭毒丸也未变不会吸入腹中,恐怕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也说不準。
“小满,睁眼。”
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将榆满拉回了神,她微睁着眼,擡眼看着出声的那人。
是叙止。
是真的叙止。
手腕上的寒意不再,握着她手的是少年炽热的掌心,他似乎心情很不错,连说出的话都是带着笑意的。
榆满见他如此,心下生疑,唯恐他又是幻境所变。
她被他拽着手腕挣脱不开,可腕间都炽热却是真真切切的,和当时那人冰冷刺骨的触感不同,四周的紫雾也散开了不少。
难道说,只有她一个人被拉入了幻境里?
为何叙止看起来毫无异样,甚至心情看起来还很不错,她可差点在幻境里杀了这人,一想到当时他拽着自己的手就要去掏心,她就一阵恶寒。
因为,若是他再疯一点,或许还真会做出此种事来。
她试探开口,“大师兄可有看见什麽奇怪的东西?”
“什麽叫奇怪的东西?”
他牵着榆满的手将她拉入怀中,似乎真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何含义。
榆满避开他的手,不愿让他抱自己。
“方才你一直在这没有走开吗?”她问。
叙止怔了怔,看着她避开自己的动作,他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笑道,“对啊,我一直在这里。”
“那我呢?”她接着问,“我也一直在这里没有走开吗?”
他不说话了,沉默半晌后,才道,“我们一直在这里。”
榆满见他不愿多言,也不逼问,总归这些都不是重点,她现在怕就怕在林上扶也如她一般被拉入幻境之中,她出来了,林师姐可不一定。
这紫雾定有主人在此。
需得找到他。
叙止捂着胸口咳了两嗓子,拉着她继续往罗盘指示的方向走去,可奇怪的是,这罗盘在叙止的手中竟毫无波澜,规规矩矩的指着方向。
一路上谁都未瞧见,也不知子疏长老他们去了哪。
四周除了枯木,就只剩下无尽的迷雾将他们包围,榆满扯下头上的珠花做着标志。
她心里有些慌张,可反观叙止确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青色的长衫及地而行,他走的不算快,如云的衣袖轻扶过榆满的手腕。
他不急不缓像在漫步似的,榆满想去瞧他手中的罗盘,却被他掩唇垂下的衣袖挡住,接着他又咳了两声。
榆满蹙眉担忧,“你怎麽了?可是这毒瘴的缘故?”
叙止靠着枯木撑着自己,如玉的脸上染上一层苍白,他摇头道,“无事,只是受了些伤。”
榆满不再多言,心知叙止也定入了幻境,可他为何闭口不谈?
难道他入的幻境与她不同,是要打斗不成?
算了,他不说是他的事。
让他嘴犟,爱说不说吧,天天猜来猜去他不嫌累,她还嫌累呢。
“你帮我看看伤口可好?”叙止突然出声打断了榆满的不满,她低头瞧着树下那人一脸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只得认命。
这人绝对故意的,他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无非是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让她每次看见连火气都消了大半。
真是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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