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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在哪?”
“胸口。”
找药瓶的手蓦地顿住,她擡眼瞧了眼叙止,那人一脸虚弱的靠在树旁,乌黑的树干将他的脸衬的愈发白净,长发垂在腰间,活像个山中精怪。
还是个魅惑人心,害人不浅的那类。
她突然想到幻境中那人将她的手插进胸膛之中,妄想将心髒掏出,可为何叙止也伤在胸口?
药瓶捏在掌心,榆满掀开他的衣襟,同一次事她已经熟练了许多,比之上次也不再害羞,面前的肌肤一如既往的白皙,透着健康的光泽。
紧致的腰肢柔软有力,微微隆起的曲线遮在衣衫之下,她擡眼去看,胸膛上赫然红了一道口子。
倒没有流血,伤口也并不恐怖,只是微微发红,像是个圆圈一样的痕迹。
这倒让榆满无从下手了,这伤口是如何形成的,她可不能盲目用药啊,若是中了毒就糟了。
“可是疼的厉害?还能站得起来吗?”榆满担心的不行。
这四周的紫雾渐浓,也不知叙止究竟将她带去了哪里。
还未等叙止开口,榆满就道,“你要实在疼的厉害,那我背你好了。”
叙止似乎不曾想到她会这麽说,楞了半晌不曾搭话,榆满收起药瓶,皱着眉朝他看去,竟瞧见他脸色晕着一层可疑的红晕。
榆满:?
“不必了,你搀着我就行。”他撑着地就想站起来,可他忘记了衣衫半挂的自己,刚一站起,那衣襟便敞的更开。好似在故意引诱榆满一般。
把它挖出
“我们是不是走不出去了。”
寂静荒芜的枯林中唯剩二人一重一轻的脚步声, 榆满蹲在地上留下最后一颗珠花。
他们已经不知在此转了多少圈。
别说人了,就连一只活着的麻雀都看不见,有时能瞧见那树上倒挂着死了都鸟雀, 它们通身乌黑, 像是浸了毒。
想来此地不是一直如此, 突然有了毒障, 这才让这些生灵死的如此凄惨, 根本来不及反应。
叙止双手捏诀,额上金光闪现, 眸中隐隐蒙着一层雾气, 他闭眼以神识探查着, 再次睁眼,榆满到有些不敢问了。
她怕得到的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却听他道,“找到了,他们在——”
话音将落,叙止怔了怔, 他愣了好半晌不说话, 直至一口污血吐了出来,胸口那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豔红的鲜血浸透了他的青衫。
榆满还未转头,就听他胸口突然破裂的声响, 鲜血迸溅了她一身。
她瞪大了眼,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心跳窒了一瞬,随后极速加快。
这个场景, 她经历过。
只不过, 那是在幻境,且是她亲手捏住了他的心髒, 而不是……
“叙止!你疯了!!”
榆满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心跳起伏的不自然,满脸怒意和心疼。
他,他怎麽能。
眼前的少年笑的坦蕩,似乎刚回过神,唇角的笑意还未散去,他愣怔了一瞬,低头看了眼被自己穿通的胸口。
鲜血顺着他的臂膀流淌。
就像当时榆满那般,除了如今掏心的人变成了他本人。
只幸亏他清醒的及时,指尖并未探入多深,可那满目的鲜红却做不得假。
叙止方才是真的想掏心!
她吓坏了,又心疼又气愤。
榆满只想了一瞬便明白了,他定是如她一样进了幻境之中,还骗她说没有,到底谁是骗子。
若是他也入了幻境,想必定是遇到了同样的诡异事件,或许,他也遇到了如她长得一样的假人,去诱骗叙止杀了那人,取下她的心髒,割下她的脑袋。
以叙止的性子,未必不会答应。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可取得究竟是谁的心髒,直至这一刻,榆满才知道。
这个疯子将自己的心髒取下来了!
难道是假的那个她蛊惑叙止,让他取下自己的心髒吗?
他不是经常说自己是骗子吗?骗子的话,怎麽能相信呢?
她让他取心,他就取心吗!
“疯子!疯子!疯子!”
“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叙止!”
“你根本没有走出去!你还在幻境里是不是?你回答我!”
榆满也跟发了疯一样,她快气哭了,眼前的人一脸茫然,显然再次陷入了幻境之中,他又一口污血吐下,指尖便要再次往里探去。
她连忙拉住他的手腕。
无助的喊着,哭腔颤抖,“不要,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为什麽总是要伤害自己。”
“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手上力道不散,榆满根本挣不过叙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手指探的更深,他面白如雪,额上沁出细腻的汗珠,一脸木然,仿佛不知疼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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