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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穗笑着将食盒打开,他嗓音温润还带着少年的青涩,橘黄的烛光洒在他的脸上簇下一道阴影。

他坐于床沿,伸手递去。

“来,师姐尝尝可还合胃口?”

榆满未曾接过,指尖藏于被中暗自蓄力,“我何时睡去的?”

闻言,阿穗收回手,思考一瞬。

“师姐你好厉害的,”他举起大拇指比了一下,“你从午时一直睡到现在,我期间来过几次,见你睡得香我就不曾打搅你。”

“师姐不是经常睡不踏实吗,我还以为你睡得很香呢,怎麽,难道师姐又做噩梦了吗”

阿穗关心的样子并未作假。

榆满细细看了半晌这才确信眼前的人就是阿穗,她探查到身上并无幻妖留下的妖气,这才松了口气,“幻妖呢,除了吗?”

阿穗笑笑,“明日便除。”

榆满接过瓷碗,小口喝着,可她心思却并不在上面,她一面打量起身旁这个照料了几年的少年,一面又在思考方才回忆的真实性。

她虽然时常梦魇,但这般交叠几层的梦境还是她头一回梦见。

也或许这并不是梦。

总归是给榆满提了个醒,系统背刺自己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但它淩驾于她之上,榆满实在无力抗衡。

天道,系统……

*

翌日。

榆满起了个大早,她决定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找到通往魔界的密道。

第一件事,便是摆脱掉阿穗。

“两位仙长,多谢你们将幻妖除去,还我小女一个安宁。”江老爷感激不已,也不知自己女儿糟了什麽孽,被一只幻妖缠上,每日夜里做梦不是哭就是笑的。

榆满见过几回那个江小姐。

她哭着喊着求他们不要将幻妖除去,说自己只能在梦里见到他,幻妖是她唯一见到他的途径。

可幻妖以吸食人类的情绪和生命力为生,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江小姐这才哭着脸说要最后一次入梦与他告别。

幻妖已除,阿穗也该回去了。

二人告别江府,闹市上,榆满转头就对阿穗说道,“任务完成,你也该回去了。”

她停在一卖簪子的小贩处,随手拿起来一只碧玉莲花发簪。

可她刚拿起便又放下了。

榆满走得快,直至面前出现吆喝糖葫芦,她才放慢脚步停下,掏出了荷包。

“两串糖葫芦,您拿好!”

她一手一串,也不送进嘴里,只是盯着这两串糖葫芦,木签撚在指尖转了转。

红豔豔的。

“师姐爱吃糖葫芦?”

阿穗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视线落于那两串糖葫芦身上,笑吟吟地看着榆满。

榆满有点想哭,她已经够坚强了。

可她不想在师弟面前落泪,她啊了一声,将泪水憋了回去,声音变得沙哑。

“我买错了,我不爱吃糖葫芦的,给你吃,都给你吃,你吃完就赶紧回去别再跟着我了。”

她将两个糖葫芦递去,脸却背着他。

阿穗笑着将糖葫芦接过,右手上下比划着什麽,最后将手递到她跟前,摊开,“巧了师姐,我也要送你一样东西。”

是那只发簪。

榆满又想哭了,为什麽这发簪长得和长兴镇的一模一样。

她猛地擡头,眼眶蓄着泪花。

“叙止,是不是你!”她像是找打了破绽,猛地拽住了阿穗的手腕将他拉近,“你附身在阿穗的身上了是不是?”

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妄图在里面找寻一丝痕迹。

接着她笃定,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你没死,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你怎麽甘心死。”

少年被她拉至身前,他笑得温柔怜爱的看着她,身上花香醉人。

是好夫君

“若是这样能让师姐收回眼泪, 那我就是叙止好了。”

阿穗见她迟迟不肯接去发簪,也不尴尬,只是贴心的顺着榆满的话接下去。

榆满紧盯着他的眼睛, 可他毫无破绽地僞装让榆满再次生疑, 她知道自己在胡搅蛮缠, 可是梦中接连几次的暗示, 难道不是在告诉她眼前的阿穗就是叙止假扮的吗?

不明白。

她不明白叙止为何要这麽做。

她苦笑一声,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我该唤你什麽?”

“是阿穗, 还是叙止?”

榆满平视着眼前的少年, 她倔强地一口咬定面前的阿穗就是叙止。

周围人流涌动, 榆满却只看得见面前的人。

不过多时,四周便又声音传来,无非是些看热闹的人,他们多数指着阿穗小声嘀咕着,修士的耳力极好, 一字不落地尽数落进了榆满的耳朵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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