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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殿下,逝者已矣,还请节哀顺变。quot 黑衣人轻声安慰着正在哭泣的黑衣人。
一阵微风拂过,火势愈发兇猛。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的面纱被风吹起,揭示出他倾国倾城的容颜——叶棠年。
“玄策!我叶棠年与你势不两立!”虎军总共二百人,是他父皇给他的近卫军,当初为了掩护他离开,已然折损大半,流离失散,他历经艰难才找到了十八名虎军,却被这一把大火烧得蕩然无存。
叶棠年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污泥沾染在他的额头,“虎叔,我定当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雪恨,你们暂且安息,他日,我必带你们回家。”
黑衣人扶起叶棠年,“殿下,虎子在天有灵,必会庇佑殿下的,现今,殿下可想好应对之策了?”
叶棠年转身默默离去,并未答话。叶琢只得跟随其后,回到叶府后,二人各自换下黑衣。叶棠年望着院中被雨水淋湿的青竹,沉默不语。
叶琢站在身后,不知该如何宽慰叶棠年。
次日下午。叶棠年拿着洗净的斗篷前来归还,玄策擡头看了一眼斗篷,便不再看,目光始终落在叶棠年身上。
叶棠年任由玄策打量,“前段时间多谢王爷照顾,草民没有什麽可以报答的,草民特备薄礼以谢王爷相救之恩。”
玄策霍然起身,踱步走到叶棠年面前,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叶棠年双手托着的精致锦盒。
叶棠年见此,顺势将锦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玉瓷龙,“草民没什麽拿得出手的,也就烧瓷还能入得了眼,王爷若不嫌弃,就请笑纳。”
玄策伸手拿出玉瓷龙,仔细端详,这玉瓷龙倒是颇为用心,龙身龙头每一处都是精雕细刻出来的,犹如活物一般。
不经意间,玄策侧眸时,无意看到叶棠年几根手指都泛着红,细小的伤口似乎还没有痊愈,犹如被蚂蚁噬咬过一般。
“受伤了?”玄策将玉瓷龙放了回去,接过锦盒,担忧地摸上叶棠年受伤的手指。
叶棠年一愣,手指受伤是刻玉瓷龙的时候,太过着急才不小心弄伤的,本就不是什麽大事。
然而,玄策竟然在给他上药包扎,“王爷,只是小伤罢了。”
玄策擡眸,眉头紧蹙,“这是小伤?十指连心,你十个手指头都是伤口,还在流血,怎麽会是小伤!”
叶棠年抿了抿唇,沉默不语,任由玄策给他包扎,不一会儿,他的十个手指就都被纱布裹成了粽子。
“天色已晚,草民的礼物已送到,草民就先回家了。”叶棠年擡头看了一眼黄昏的天空,如血的残阳仿佛在预示着什麽。
玄策放下纱布,格零刚好走了过来,“王爷,用膳了。”
“用完晚膳,本王送你回去,正好本王找叶大人还有些事要处理。”玄策看了一眼叶棠年,转身向外走去。
叶棠年愣了一下,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饭桌之上,有婢女在一旁布菜。看着碗里的鱼,叶棠年皱起了眉头,满脸写着抗拒,他最讨厌吃鱼了。
下一刻,他碗里的鱼肉就被一只手端走了,碗里又多了一块红烧兔肉和其他的青菜。全是他爱吃的,他感激地看了一眼玄策,便埋头吃了起来。
晚饭后,夜幕刚好降临。叶棠年等着玄策先上马车,可玄策却站在原地不动,难道是要让他先上?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草民,这样实在不妥。
“棠年这是想在本王府上过夜?”玄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叶棠年急忙垂下眼眸,“没。”过了好一会儿,玄策依旧没有动静,他只得自己先登上马车。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他一脚没踩稳,身体便向后倒去。
整个人恰好落入玄策怀中,他不禁一愣,急忙从玄策身上爬起来,“多,多谢王爷。”他这是怎麽了?为何每次见到玄策都是如此奇怪的样子……
玄策微微一笑,钻进了马车。“驾。”马车缓缓前行,驾车之人并非格零,而是王府的专用马夫。
马车内,玄策单手撑着头,那副慵懒不羁的模样,肆意地看着叶棠年,叶棠年自然也感受到了玄策的目光,他眉头微皱,脸上难道有花吗?想着,他便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应该很干净罢。
“呵呵。”玄策忍不住笑出了声。叶棠年擡头看到玄策的笑容,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王爷笑什麽?”
“叶棠年。”玄策半眯着眼睛,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觉得本王是个怎样的人?”
叶棠年凝视着玄策的眼睛,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可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他率领靖远侯将商洲覆灭,是他的杀母杀父杀兄之敌,“王爷智谋过人,举世无双,乃靖远之楷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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