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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清那双眼早已粘上了,不等卫骧开口那只手就已一把拿起了“财源广进”的符纸,“我就要这个,尹姝你也拿啊。”尹姝在符纸上迟疑了片刻,终是选了个“万事如意”。
卫骧并无二话,径直掏出四张银票递予小沙弥,可自始至终卫骧也无自取一只之意,尹姝见道:“卫大……卫公子不挑一只?”
卫骧手微顿,“我不必。”
小沙弥笑意更甚,合手接过缘,“多谢施主,施主佛缘深,必得佛祖恩泽,几位施主可于后殿禅房坐坐,与大师一道参悟佛缘。”
“好。”卫骧这一声应下也是尹姝与蔡清未曾料到的。蔡清说他从不参佛,似乎t看来也不是那麽一回事。
沙弥轻唤了一声身侧另一沙弥,“净思,你带几位施主入禅房歇息一二。”那名叫净思的小师傅引着他们往殿后去,“施主请。”
尹姝并未及时跟上,一直留神于桌案上的符纸之上,见他二人与净思小师傅说着话走远了些,她才又向着方才那小沙弥道:“小师傅,实在冒昧,不知我可否再取一符纸。”
小沙弥望了眼卫骧背影,似有会意,“自然。”自己拿了一张符纸双手递上,“施主可是求的此缘?”
满眼之中唯一的一只红纸符,正中金线勾笔,落下四个大字:金玉良缘。
尹姝脸一烫,“不是不是,小师傅误会了。”
“尹姝,你在做什麽”殿后已传来蔡清的声响。
尹姝不敢再停留,合十一拜,取了一只“平安顺遂”便与小沙弥道谢而去,“来了。”
小沙弥看着掌心的符纸,无奈笑笑又归于原位。
“你做什麽去了?也不跟上。”蔡清见她匆忙而来,也不知是走得急了还是如何,面如醺红。“方才小师傅说赶上时辰了还有素斋,既来了自是要留下尝尝的。”
“好。”尹姝将符纸往手心中攥了攥。
万海寺由三殿四厢落成,原以为三殿已是宏大,却不想殿后的禅院厢房却是别有洞天,曲径通幽,有些江南的小调,在此也是少见。
可越往内走,尹姝越觉着不对劲,殿前与殿后似是两个天地,若是方才还能在殿前见到白丁俗客、村哥里妇,可在后院之中皆是锦衣玉带的上客,即便卫骧今日穿得并不扎眼,可他通身的气派落于其中竟也不兀然。虽她不愿承认,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殿前院后有意将人界定了三六九等。
尹姝紧了两步上前,见引路的沙弥未留意,她走到了卫骧身后,卫骧察觉到她徐徐回过头来,在尹姝啓唇欲语之时却先颔首,“嗯。”
卫骧这是明白自己要说什麽?他也已有察觉?
“不知几位施主是从何地来?”净思一路无话,走至能见厢房之处时才开了口。
“我们就是——”
“山东府。”卫骧先一步打断了蔡清。
净思并未意外,“几位也是客商?”
卫骧极少这般,蔡清见此适时闭了嘴,就听卫骧道:“是。”
“这几日有不少自山东府来的施主特意前来寺中供奉,慧根大师便多在禅房与善缘之人颂经文谈佛理,若几位施主有意,也可与慧根大师相谈一二。”净思停下不往内去了,示意几人自行入内,“前面有两间厢房,施主可稍作歇息,届时会将素斋送至三位厢房中。”
“多谢小师傅。”
恰逢此时,有一小妇人自他们身边走过径直往禅房内去,她并未留意身侧,怀中抱着一只极为眼熟的坛,难怪,方才在殿外时根本没瞧见抱坛之人,原来竟都在后院禅房之侧。
那妇人与尹姝擦身而过,带过了一股浓烈的浊气,尹姝眉心蹙然。
待人走远了,蔡清才问起正事,“净思小师傅,不知方才那位夫人所捧的坛子是何物?”
净思回道:“此物与三位施主无关,施主知晓了也无义。”
“可——”蔡清正欲言,就见卫骧不知何时又取了一宝钞来双手奉递,听他道:“劳烦小师傅带路,既遇即缘,还请师傅替佛祖收下。”
净思一愣,见四下无人,笑着接下,“多谢施主,佛祖定会记下功德。”他稍作顿歇又添了句道:“方才那是求子坛,因而贫僧才言与三位施主无关,若往后有机缘,几位施主自是可再来万海寺求得。”
“求子坛?”怪不得,手捧之人皆是夫妇,尹姝顺势问道:“还要请问小师傅,不知我可否替家中阿姊求一坛?她多年无子甚是困扰。”
净思微微摆头,“既是求子之缘,自是要夫妇亲身前来才是,不可代为求取。”
“那师傅能否透露坛中所盛何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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