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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那蔡大人呢?”昨日蔡清与他们分道往山东去了,也不知他不知晓他们在这儿。

“我们在顺天府待几日, 等他来此彙合。”

也好。尹姝颔首。

马车临近城下,尹姝才看得真切, 停靠在道旁的哪里是商队, 一行人整装肃穆,身着褐返吏服,立于一辆通体乌色的马车旁。一见着卫骧的马车,那马车内缓缓走出一人。

“大人,到了。”

卫骧颔首,先一步下了马车, 他回头看了眼尹姝, “你也一同随我下来。”

尹姝应下。

“贤侄。”来人约莫半百年华,可不见他有半分老态, 精神矍铄, 威容屹然,可见到卫骧时笑意难掩, “有些许年月不见了。”

“大人。”卫骧恭敬作揖。

“诶。”来人故作恼意,“见外了,上回来还一口一个叔父,今日倒是大人了。”

卫骧失笑,“大人莫要笑弄晚辈了,彼时年幼不知分寸,如今岂可。”

“你也知有五年没来了,”他并未苛责,话中只有对晚辈的垂爱,“那今日来此是有官务要事?”

卫骧回道:“要回应天府述职,途径此地,便来探望您。”

“算你还有些良心。”他笑意更甚,“事无所急,便多留几日。”

卫骧颔首,“正有此意。”

“这位是——”方才二人谈话之际,他频频看向卫骧身后之人,卫骧是什麽脾性他知晓,带个姑娘出门是从未有过的事。

卫骧示意了眼,“尹姝,还不见过府尹王大人。”

府尹?她想过此人应当身居高位,却怎麽也想不到他竟是顺天府府尹。她恭敬福身,“民女尹姝见过府尹大人。”

王惟善连连颔首,这姑娘不卑不亢,倒也还不错。姑娘行过礼也不见卫骧回他方才那一问,他了然地笑笑,有些话是不可说得太明白,“先入城再说,我有处别苑,你们暂歇在那,如何?”

卫骧含笑,“有劳叔父了。”

王惟善听闻一愣,哑然大笑,“你啊你啊,一如当年。”

……

王惟善府邸处城北偏隅,离了闹市倒也清净。

此时,他看着在对岸六角亭中端坐的娇小身影,又看了眼卫骧,揶揄道:“可头一回见你身侧带着姑娘。”

“幼时我与明珠也一道嬉闹过。”

王惟善嗔道:“这能一样?”他又往尹姝那处望了眼,姑娘有些拘束,正襟而坐,他不禁哑然,“你也是,别苑我都命人安置妥当了,派人将人送去就是,你倒好,还要将人带过来在眼皮子地下放着,难道还怕我吃了她不成?”

卫骧端茶抿了一口,“并非是我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是让她所及之处能见到我,能心安些。”

王惟善不解,卫骧沉声,“昨夜他派人来过。”

王惟善面色一沉,不必多言,仅仅一个“他”字就知晓那人是谁,“他的人也入城了?”

卫骧失笑,“您这般声势赫奕,不出一日,他们也该知晓了。”

王惟善艴色显然,“若我知晓此事,声势必定再浩大些,先前辽东一事我也有所耳闻,他如今是愈发张狂了,只手遮天,应天府还不够他翻天覆地吗?这手都伸到这儿来了。此事经你一手,他应当也能消停一阵子了。”他又想起什麽来,“此番回朝,是官複原职还是加官进禄?”

卫骧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还不知。”

“你原职已是三品都督俭事,再升,可就位高于老夫了。”

“在贵而忘贵,故能以贵下民;处高而遗高,故能以高就卑。皆是为世为民,官阶几品又如何,叔父也是从八品官员做起的。”他替王惟善添了茶。

王惟善眸中尽是赏识称许之意,多年磨砺,脾性倒是越发稳重了,“那老夫也比不得你,在你这个年岁并无你这般作为,你入官之时便已是四品。小小年纪便能纵横朝堂,举国上下可寻不到第二个来。”

“不过归功于父亲罢了。”

“与他何干,这些年我可是看着你一步步爬上去的。”王惟善长叹了声气,替他惋惜,“你父亲若是还在,朝堂不会是如此境况,这些年你也不必受苦。”

卫骧凝视着对岸的亭台微微失神,似是不愿再谈及此事,他岔了话,“明珠呢?今日不见在府中。”

“她整日不着家,这两日踏青去了。”王惟善见卫骧提及王明珠,脸上满是显露的心事,“卫骧,老夫还真有一事有求于你。”

“叔父哪里话。”

王惟善忧心忡忡,“一月前,应天府差人来话,说是太子有意纳明珠为侧妃,你知晓的,朝中拉帮结派,多少人想着顺天府的势力,可老夫从不愿涉入其中,本想将此事推托。”王惟善一脸愁容,无奈叹气,“听闻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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