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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骧周遭是彻骨的寒意,“此话当真?”

“自然。”

“既然薛二公子不死心,便将东西呈上来吧。”卫骧将视线落在最后一只木匣中。

他也不给个痛快,只让人将东西一样样呈上,险些将人逼疯。分明先前并未见过,可他像是早已知晓里面是什麽。他尽数取出,一张张摆在衆人面前。不识者不懂其中厉害,可在场的几位大人齐齐变了脸色。

quot这是……quot

“苏玉珍,你胆敢私藏盐引!”王惟善也未料到会在这见到此物。

早在盖州时尹姝就已见过盐引是何模样,如今她也是一眼就认出。

薛云筝浑身发颤,只觉得脖颈发凉,待想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他一巴掌挥向苏玉珍,“你个贱.人,你想害死我!”

苏玉珍也不怒,任凭他打在她脸上,这一掌并不亚于苏云山的,可她却像是不知疼痛般直愣愣地跪坐在那。

方才呈木匣的差役没忍住,开口道:“大人,这是从薛家别院薛二公子的屋内搜到的。”

“什麽!”这回该薛云筝愣住了,这不是苏玉珍而是他的,“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根本不知这是从哪儿来的。卫骧,是你!必定是你陷害我,搜查时将这东西放入我屋内的!”

“薛二公子,此言差矣。”官役上前道:“别院是由康大人亲自带人搜查的,并未假手于人。薛二公子之意是我家大人暗中污蔑生事?”他一身青衣吏服,正是刑部之人。

“不是我,不是我的。”薛云筝矢口否认。他眼珠子转着,突然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哥,大哥,你不是有间钱庄吗,必定是往来的盐商在兑银票时无心将盐引也混入其中了,我无意错拿成了盐引,对不对?”

薛易之静静看着他,握着木拐的手指缓缓收紧,眼底的失望似要将人吞噬殆尽。

“荒谬!”如此荒诞可笑的说辞,薛怀仁痛心疾首,“云筝!你还要再牵连你大哥吗!”

“父亲……”薛云筝是真的慌了。

卫骧仍在翻看苏玉珍的那一摞银票,好整以暇地瞥了薛云筝眼,他手一顿,从银票中抽出一张来,微微挑眉,“看来薛二公子说的不错,还真会有盐引混入银票之中。苏姑娘,那你的盐引又是从何而来?”不见她回应,卫骧继而道:“这些银票是这半年来薛云筝给你的?你二人每月会寻一日会面,你以盐引于薛云筝处换取银票,而那日在亭山,恰巧被明珠撞见,是不是?”

苏玉珍下颌动了动。

“我冤枉啊。”薛云筝先一步哭天抢地起来,“根本不是这一回事,这东西都是苏玉珍给我的,先前我根本不知此事,在亭山那日我瞧见苏玉珍杀了王明珠,她为了让他替她隐瞒,这才拿了这些盐引贿赂我。”

尹姝看了看苏玉珍又看向薛云筝,心中不由冷笑,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她听了都觉得没脸,他事事否认,还将所有事一并推给苏玉珍,这气度比针眼儿还小。

“大人!”厅外又有淩乱的脚步声临近,只见两个差役提着一只木箱,走得有些吃力。

待看清来物,薛云筝一下瘫坐在地上。

“方才康大人搜到薛二公子榻下有一密道,这只木箱就藏于其中。”差役有意将木箱摆在正中,箱盖大开,差役持着火烛往里一探,竟有隐隐的金光洒在身上。

“大人,是金器,还有银票与盐引。”

满满当当一箱子,衆人见之也震惊地失了声。

薛云筝面如死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卫骧走上前,翻看起一件件金器,“薛二公子好大的手笔啊,卫某还在宫中当差时也鲜少见到如此规制的金器。”

他随手一抓,取出如方才般的厚厚一摞,入眼的十之八.九皆是盐引,刺眼至极。再回想薛云筝方才所言,当真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卫骧又往箱底探了探,竟从夹缝中取出几枚银锭子来。

尹姝浑身一震,她认得!这是盐钞,与在乔大人尸体中剖出的那枚一模一样!

卫骧拿着银锭子丢到薛云筝面前,“这也是薛公子去钱庄时兑错的?”

“我……”薛云筝血色尽褪,如今才后知后觉真的怕了,“爹,你救救我,爹,我不想死。”

一月前辽东的盐引案闹得沸沸扬扬,正是卫骧查的案,彼时几十人牵涉其中,上头施令就地处决,那脑袋可都是一打接一打往应天府送的,他不想死!

薛怀仁愤恨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薛马氏见局势不利,忙扯着薛怀仁,“老爷,你救救云筝,他不懂事,必定是被人蒙蔽了。易之,你也想想法子救救你弟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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