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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那就明日,明日我就召他入宫,去宫中陪你说说话,可好?”@无限好文,尽在晋t江文学城
“他事务繁忙,就不必扰他了。”
朱兴瑞面色故作一沉,“何来公务繁忙,我可是在国子监给他寻了个位不低又清閑的差事。”
马皇后看着他欲言又止。
朱兴瑞见此,捧着她沏的茶一饮而尽,“入口回甘,不愧是皇后沏的茶。”
“你啊……”
“圣上,圣上!”云奇又匆匆踏入殿内。
朱兴瑞今日才有片刻安宁,这头又有没眼力见的来打搅,他面容一垮起了怒色,“又有何事,若无要事,一炷香后再报。”
云奇看了看马皇后,又看向朱兴瑞,扑通一声跪下,声中急切,“圣上,事出紧急,是宫外传来了消息,卫大人出事了!”
“卫骧?”朱云瑞眉稍紧,却只轻哼一声,“他这两日不是安分待在城中,又能出何事?”
“圣上,卫大人今日在国子监下值后遇袭,如今命悬一线。”
“命悬一线?”朱兴瑞闻言并面色寻常心中无大波动,“旁人如何能伤得了他。哼,莫要又是他在此使苦肉计,回去告诉他,朕不吃他这套。”
云奇跪着未动,面有难色,只得望向马皇后。
马皇后容色惨白,眉眼弥漫着阴云,她快步走上前,“云奇,此事你细细说来。”
“圣上,娘娘!”云奇伏在地上,喉中已有哽咽,“卫府请了秦太医前去,半盏茶前秦太医派了人来太医院来取吊命的药材,说是,说是……”
“说是什麽!”
“说是卫大人伤势过重,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熬不过今夜了……
朱兴瑞握着茶碗的手猛然一颤,哗啦一声,茶碗碎裂一地,“此言当真?”
“圣上,臣不敢虚言!”
“朕不信。”朱兴瑞在案前踱步,一遍遍念着方才那句,“不说卫骧一人之力可挡百军,朕记得他还有位佐史是武将出生,他身侧数人无一人救下他吗?”
“圣上!”云奇跪着身冒着大不敬之险开口,“圣上,卫大人如今已非大都督佥事了,他无权调令官役军户,佐史霍大人也留于大都督府,眼下卫大人只他自己一人了。”
朱兴瑞震住,久而不语。
马皇后身形一晃,险要倒下去,朱兴瑞连忙上前搀扶,“来人,送皇后回寝宫好生照看着。”
“云奇,你随我出宫,前去卫府!”
“是!”
……
只是佐助秦老先生将几枚铜箭拔出,已是耗尽了她的全部气力,尹昭清松下身时,她的手仍旧在止不住发颤。
秦老先生给卫骧止了血,又喂了两碗参汤,她似乎才可见他有了肉眼可见的气息,虽还微弱,可总算是有了些许活人气。
已至丑时,可她毫无倦意,尹昭清从文鸳手中接过帕子,替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汗。
秦任看着他腹口的伤,面色愈沉,“姑娘可知他腹中的伤是被何物所致?”
“这伤实在诡谲,不似刀口利器,却又刺穿了身子。”
尹昭清摇头。
她救下他时原以为只是腹前受了伤,却不想他腰后皆被捅穿,这才致使他血流不止。
“内腹受损已是必然,眼下能止住血已是万幸。待半柱香后淤血排尽,老夫再给他看看腹中可还有暗器残末余留。”
“也好在这副身子是卫骧,换作旁人死在路上已是强撑。”
尹昭清红着眼,一言不发。
她听旁人提及过卫骧往事,亦听他自己与她说起,可其中兇险只化作三言两语,她知险却不知深浅。
她今夜在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时才知所谓的刀口舔血是何种日子。
他后背之处还有数道狰狞的伤痕,那皆是他在顺天府救她时所致。伤痕经年累叠,就连秦老先生下刀都要多入半分。
尹昭清跪坐在榻旁,凝视着他的眉眼失神,与他分明也才几日未见,可却像是相隔了数十载。
她将手覆上他的掌心,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他手中有了一丝温热。
“大人——”
他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掌心似乎有些微动,尹昭清垂眸,见卫骧指尖动弹了一下,在她的注视中,他的手掌缓缓收起,竟将她的手裹住。
尹昭清一喜,“大人!”
可是榻上之上还是无动静,并无要醒来的征兆。
尹昭清回握住他,她能察觉到他的指间也愈收愈紧,他掌心冰凉,却叫她心安。
屋外脚步声急促,蔡清推门而入,他紧着神色走到榻前,“圣上来了!”见尹昭清在此他不免担忧,“你要不避一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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