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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哐当——”锦盒被薛易之一把扫落,衆人不知其意图,只见到了一地狼藉。
“薛易之!你这是做什麽?”一个两个的,将胡府闹得天翻地覆,即便薛易之是父亲请来的人,胡遂安也不悦地拉下了脸。
薛易之打开最底下一只锦盒,未等人阻拦便将其中的弓箭握在手中对準了面前之人,眼中已染上杀意,“滚。”
薛易之手中这把弓是他今日赠来的贺礼,胡遂安见眼下他竟直指于自己,怒从心上来,“都疯了不成?”
尹昭清还不解发生了何事,只觉着自己颈间的刀更紧了,她将身子往后缩了缩,试图退开颈间的锋利,可腰间忽而又是一紧,耳旁传来咬牙切齿的低声:“老实些。”
“改日。”薛易之冷冷盯着胡遂安的眉心,就在衆人以为他这支箭就要射上胡遂安时,他转向了一旁。
“薛公子这箭可要仔细着些,莫要伤着这位姑娘了。”挟持尹昭清的是一胡府小厮装扮之人,模样平平无奇,丢在人群中也寻不出来,也难怪先前无人察觉异样。
他看着薛易之将箭对準他,也未见慌乱,只是退了半步,将自己掩于尹昭清身后,那支箭便完完全全对準了尹昭清的眉心。
薛易之握弓之手微微一颤。
“放肆!”胡凡庸重重一拍案几,几盏碗碟被他砸落,他怒目直指:“你是何人!老夫见你眼生,你根本不是胡府之人!来人!拿下!”
护府的护卫也一并围了上来,可因有卫骧在,各个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敢在胡府挟持人,这已然是报着必死之心而来,那便要看他意图为何,如今看他手中之人是尹家的这位孤女,衆人也大抵猜到了这是沖着尹家旧案亦或是沖着卫骧而来的。
“相爷。”男子笑了笑,“人若是死在了这儿,胡府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吧。”
“放肆!”胡凡庸怒斥,“来人,拿下!将人拿下!”
“退下!”卫骧厉声,一把拔出手中的绣春刀。
胡府的护卫一怵,竟真被他震得停下身。
“卫骧,你有太多顾虑了。”薛易之拉开弓,对上了男子唯一露在尹昭清身前的那只手。弓弦紧,拉弓需使下盘之力,因腿疾他已稳不住身子,可手中的弓却不敢有颤。
“给我放下!”卫骧这话却是对着薛易之说的。
薛易之不悦地皱起眉,却未依照他的话行事,反倒将弓拉得更满。
“我让你放下!”卫骧二话不说,挥起手中的绣春刀就往薛易之那处飞去。
旁观之人岂会料到会是这局面,这刀直逼薛易之面门而去,吓得人都往后退去,生怕被伤及。
“铮——”地一声,弓上那支离弦之箭便被刀劈开,箭镞偏了向朝着另一侧的柱子射去。卫骧这一刀使足了劲儿,这刀分量也不轻,震地薛易之虎口直发麻,掌心一疼,弓便落在了地上。
“卫骧!”薛易之咬牙。
卫骧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面前红了眼却不敢哭出来的人儿。
薛易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要厉声讽刺几句,却见尹昭清的后腰之处还抵着一只手,确切而言,是被一柄小巧的腕弩抵着,箭镞已埋于腰间,根本看不清可有扎入身中。可他敢确定,若他方才那箭射出,尹昭清也立马会被那支腕箭射穿。
卫骧应当是早已察觉,才阻止他……
分明同他一般乱了心神,可卫骧却还能维持着镇静,薛易之面上闪过稍纵即逝的挫败,他在卫骧面前从不肯认输,但似乎自己总会败给他。
卫骧的绣春刀已落地,他手中空空如也,再无护身之物。
男子见状,满意地轻笑,“看来今日并未寻错人,这姑娘确实是卫大人的心头好,我今日虽已是一死,可是能将这姑娘一并带走,想来也死得其所。”
“你想要什麽?”卫骧又走近了一步,他无佩刀在手,那身威慑似乎都淡了几分。
“要什麽?”男子哼笑了一声,“卫大人从不给人留活路,还问想要什麽?”
卫骧眯起眼,“你是万木春的人?”
男子不置可否地笑笑,朝着瘫在地上的晚娘与何氏道:“卫大人真是通天的本事,竟将这两贱蹄子寻到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听公子的,出城之时就该将她二人杀了。”
卫骧眉眼愈冷。
“卫大人这戏演得当真好,险些将人都骗过了。”男子哼了声,“我家公子分明是死于卫大人之手,可大人偏说兇犯另有其人,还想给旁人立下莫须有的罪名再借此封查各家。卫大人为何不承认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私心,你想废黜城中百官而将权势收为己用罢了。卫大人野心不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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