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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凡庸扯开一抹难看的笑,“那就劳烦卫大人了。”

“不过晚辈有一事想不明白,还请相爷解惑。”

“说来便是。”

“当初尹大人查到了这枚火铳后就出了事,相爷觉着那背后之人是何意图?”卫骧有意重了“背后之人”几字。

胡凡庸沉眸:“自然是杀人灭口。”

卫骧眉尾一挑,“那究竟是因查到了背后之人来历,还是查到了那枚火铳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凡庸眼睛一眯,意味深长道:“卫大人查的案,怎还问起老夫来了。”

“是晚辈心急了,查案就得循序渐进,抽丝剥茧,慢慢来,好好地查。”他笑意不达眼底,“晚辈觉着,令郎应当也是被利用了。”

“看来卫大人已有眉目了。”

“相爷擡举晚辈了,晚辈没那个本事,只是侥幸得到了尹大人所留下的证据罢了。”他话音一顿,“若是尹大人还在,这背后之人应当早已伏法了。”

“是啊……”胡凡庸惋惜地叹了声气,“尹大人是老夫少见的忠善之人,只是可惜了——”他转而道:“遂安之事就有劳你费心了。”

“应当的。”卫骧又是一礼,恭恭敬敬,叫人挑不出错,“晚辈先行告退。”

胡凡庸颔首。卫骧才转过身又忽而顿住,像是忽而下想起什麽,“听闻奉安不日回京,届时晚辈再登门拜访。近日京中不太平,相爷还是要加派人手一路护着他,可莫要在途中出了岔子。”

胡凡庸面色沉下,欲言又止。

卫骧转过身,瞥向了柱旁的尸块,“莫要将相爷的敞厅弄髒了,髒东西一并带出去。”

“是。”

尹昭清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凡庸,直至冰凉的指尖传来一阵温热,她才察觉卫骧已走到他身侧。

他将她的手包裹于掌心中,温声细语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我们也该走了。”

敞厅中其余人不敢离开,此时只留意着卫骧的动向,尹昭清一见衆人齐齐将目光向自己投来,她慌忙抽出被卫骧握住的手。

可她才施了劲儿,另一只手却反将她握得更紧。她挣扎了片刻,只得作罢,“好。”

一踏出外院,卫骧的笑意便收起,他紧抿着唇,连眉中都拧成了一道川。

她犹豫再三,还是寻了个话机:“大人,你口中的奉安可是胡家的大公子?”

没想到卫骧的脸色更沉了,“问他做什麽,也不是什麽好人,日后离姓胡的远一些。”

她小心翼翼开口,“那他与父亲的死……”

卫骧听着她的颤声一下就心软了:“你放心,在背后推波助澜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有我在,他回不了应天府,更掀不起浪。”

他岂会允许她身旁再多一威胁?

他抚上她颈,“还疼吗?”

尹昭清摇摇头,是真不疼了。

卫骧看着她这张惨白的小脸,疼地心口发涩,“对不住,是不是吓着了。”

尹昭清将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指腹轻抚,安抚着他,“有大人在,我知晓自己不会出事的。算起来大人救我第四回了。”

卫骧眼眸一缩。四回……他险些失去她足足四回了。

不会,也不敢再有了……

“回去后,让人收拾一下你的行囊。”

尹昭清一愣,“啊?为何,要去哪儿?”

卫骧面色有些不自然,“搬来卫府住,你独身一人在家中住着我不安心。”

独身一人?

尹昭清回想着自己院里算上文鸳有四个女使,府上还有十几个护卫,一时不知该怎麽接话。

……

敞厅中外人散尽,院中沉寂地没有一丝声响,满地的狼藉也无人处置。

厅中坐着一人,端着一碗茶小抿,气定神閑,毫无方才的怒斥人的狠劲。

他擡眸瞥了眼地上干涸的血迹,轻笑了一声:“还是年轻气盛了些,浮躁。”

“相爷,那二公子他……”

胡凡庸手中一顿,不满地看向身侧之人,“别提那个蠢货,被卫骧与姓万的那小子耍地团团转,他还有脸待在府中?让他先在卫骧那吃些苦头。”

“可看样子卫大人是铁了心要公子的命。”

胡凡庸冷笑:“那得看他有没有这本事了。卫骧这人什麽都好,唯有一点,太过于循规蹈矩了。他有了证据才会抓人,否则他怎麽会等到今日。可倘若没了证据,他还不是得放人?”

“相爷说的极是。”

胡凡庸将茶碗搁在一旁,倚在椅上懒懒地阖上眼,“姓万的不能再留了,老二有太多把柄在他手上。”

“老奴明白。”

“爹,那大哥他会不会出事?”一旁地胡成瑶瑟瑟发颤,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惊恐中回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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